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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同的兩個部門,相互之間總有些微妙。他雖不去醫(yī)官院上班,但是拿著太醫(yī)署的令牌……有種叛離門派的感覺啊,盡管除了一個曾經(jīng)的保安郎大人,他對“門派”里的大家一無所知。聶昕之補充道:“持陰令金牌,可隨意進太醫(yī)署的藏書樓?!?/br>郁容黑線。兄長說話能不大喘氣嗎?一句一句的,跟擠牙膏似的。聶昕之遂又“擠”出一截“牙膏”:“太醫(yī)署藏書,囊括天下醫(yī)書,可堪容兒一去?!?/br>郁容聽罷,笑了:“所以,這金令就是圖書卡咯?廿九是編號吧?”跟他相處久了的男人,對其說法理解無礙,微微頷首。郁容松了口氣:“那倒不錯。”敘著話,二人漫步往回走。郁容把玩著牙牌,遲疑了一下下,到底是禁不住好奇難捱:“兄長,適才……”他故意沒說完。聶昕之心領(lǐng)神會,便接過了話頭:“碗兒故意害盤子落水?!?/br>郁容默然。他就隨意一腦補,還真給蒙對了?回憶著小公主怯怯乖巧的性格,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聶昕之淡聲道:“無外利之所趨?!?/br>郁容茫然。聶昕之丟下一個炸.彈:“碗兒是男孩?!?/br>郁容微微張大眼,愈發(fā)啞然無語。他居然沒看出來?便是遲疑,問:“那怎么成了小公主?”碗兒的情況明顯不同于他那個女裝大佬的表哥,他的二表哥只是本身惡趣味外加喜歡女裝才故意裝女人,碗兒則不同,全旻國都知曉,宮里只有三個皇子,還有兩個公主。聶昕之回:“無知之人行蒙昧之事,愚蠢罷了?!?/br>郁容聞言汗了。兄長真是……聶昕之沒吊他胃口,接著道:“宋昭容虛報碗兒的性別?!?/br>郁容面色狐疑:“真的假的?”聶昕之點頭肯定,遂是以最精簡的語言,講了一段深宮秘聞。碗兒的親娘宋昭容是多年前,圣人白龍魚服時救下的一名落魄豪紳之女,見其可憐就帶回了宮,因其美色封了侍御。后由于其有一個好嗓子,唱的山野小曲頗受圣人歡喜,慢慢就走上了進位之路。……在這方面,圣人挺隨意的,反正他從沒出現(xiàn)過沉迷什么美色不可自拔的情況,大臣們哪里管得著他寵幸哪個女人。扯遠(yuǎn)了。為什么六歲大的碗兒,費心機想害對他友善不設(shè)防的大哥盤子,因為……他跟他娘一樣,用郁容的說法,就是被害妄想癥。早說,官家身體不好,子嗣一直困難,早早生下了盤子,已是意外之喜。后來又有兩個孩子出生,沒幾天就夭折。官家見不得兒女受苦,就突發(fā)奇想,不要孩子了。加上御醫(yī)也說了,讓他盡量別近女色,以養(yǎng)精蓄銳,所以就一直沒再生孩子。后宮的女人們都吃避孕之物。不管妃嬪們怎么想的,反正對官家的意思至少是能理解的,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宋昭容,她覺得是有人在害自己。郁容覺得,用對方的思維,大概能腦補十幾部的宮斗劇了。其后,盤子患得了哮病。現(xiàn)實說著不好聽,但是為了保障江山有人繼承,官家不得不忍痛繼續(xù)生孩子。這才有了,跟盤子相差好幾歲的盞兒他們。四個皇子和一個皇女,除了盤子,都挺健康的,官家終于安心了。不承想,宋昭容覺得生了兒子的自己,會被皇后等人害死,費盡心機,謊報了皇子的性別。居然成功瞞過了,雖然瞞得不久,但天下人已經(jīng)知曉了宮里添了個小公主。主要是喜當(dāng)?shù)墓偌姨珖N瑟了……咳。知曉宋昭容的作為,官家再好的脾氣也是惱怒,后問了御醫(yī),確定宋昭容神智有恙,有些無奈,有些同情,也就沒處置了,對其冷落,但也沒苛待。碗兒原是要抱走的,沒想到宋昭容為此自殺,還好發(fā)現(xiàn)及時,才被救回來了。官家不忍女兒沒了親娘,但是又不想宋昭容撫養(yǎng)碗兒,就想了個法子,表示全部親手教養(yǎng),無論皇子和公主……當(dāng)然,事實上他沒那個精力,大多數(shù)還是宮人和孩子的親娘在照顧。總之,官家對幾個孩子盡可能好了,但是不知怎的,碗兒竟跟他娘一樣,覺得兄弟姐妹都想害自己。所以偷偷耍過幾回小手段,因為沒出現(xiàn)嚴(yán)重后果,官家批評之后到底沒過于責(zé)罰。之后便有了今天之事。郁容聽罷,簡直三觀炸裂。五六歲的小孩,又是勾心斗角,又是栽贓陷害的……話說回來,兄長真厲害,居然將事情弄得這么清楚。“盤子對碗兒沒防備?”郁容疑惑問。聶昕之淺聲解答:“盤子心性過于慈軟天真,官家保護過了度。”“那官家怎么還讓碗兒……”聶昕之道:“他道只是孩子,養(yǎng)不教、父之過,人性本善,總能扭正回來?!?/br>卻不想,一個失策,害得盤子差點送了命。郁容不知道說什么好。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搞得兄長的生日都沒心情過了。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輕輕秋塵輕舟已過Nonononothing散步的蝸牛的雷161.1.9想著碗兒被強行送走時,哭得凄慘的無辜姿態(tài),再想到盤子經(jīng)這一遭受的罪,身體兼之心理上的打擊……心有戚戚。郁容不由得輕嘆著氣,莫名有些難受。聶昕之牌貼心小棉襖適時發(fā)話了:“容兒何必憂思。”郁容斜了他一眼:“若非盤子與碗兒是兄長的阿弟阿妹……”突地意識到碗兒是男娃,話說一半卡著了。聶昕之顯然知曉他的心情,語氣平靜:“自有官家能者多勞?!?/br>郁容想起官家適才發(fā)怒——應(yīng)該可以這樣說罷——的樣子,腳步忽而變得沉重遲緩。自己不過是與盤子他們剛打過照面,若不是有著聶昕之的聯(lián)系,根本就是陌生人,看到兄弟倆鬧成這樣子,都覺心塞得不要。官家作為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本人又那么重視孩子,也在竭盡所能做好父親,面對這般現(xiàn)實,心情該是如何的難堪。沒事想太多、有事瞎cao心的某大夫,不自覺地生出些許憂慮。不管怎么說,官家身為天子,就算是因著兄長的緣故,愛屋及烏吧,事實上對他著實不錯。思緒百轉(zhuǎn)千回。亂擔(dān)心了一把的郁容,隨同聶昕之,一起進了盤子暫歇的房間,就見——他想象中明媚憂傷的官家,捧著碟子,一手拿箸,吃著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