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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銘不見得相信了宋一的說辭,他說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宋一聞言,捏了捏鼻子,想過后,說道,是有些失眠,不過問題不大。多久了?顧律銘問。沒多久,真的。帶孩子不是都這樣嗎。宋一說。怎么一樣,要是因為孩子的事心煩,你肯定要大大方方抱怨事多折騰。顧律銘一邊說著,一邊湊近了貨架挑選嬰兒紙尿布。宋一的手越過顧律銘的肩膀,拿了他面前的那包,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說著,你要不要這么敏銳啊。顧律銘于是便說道,所以我猜對了?宋一把手搭在顧律銘的肩上,表示服氣,是,你猜對了,我確實不是因為宋嶼這個小鬼很能折騰而睡眠不足。顧律銘說,想象不出來你還能煩惱什么事。宋一辯解,說得我有多沒心沒肺似的。顧律銘用手摸了下宋一的心臟和左肺,說,不用擔(dān)心,你的心肺都還健在。宋一觸不及防,瑟縮了下,感覺顧律銘用手摸過的地方像被開水燙過一樣。他伸手揉了揉那兩個位置,有些怔愣。已經(jīng)走開的顧律銘見他沒跟上,回過頭來看他,站那干嘛,還沒買好?宋一點下頭,隨手從貨架上拿了個不知道什么東西扔進(jìn)購物車?yán)铩?/br>他推著車跑到顧律銘身邊,裝作惡狠狠地捏顧律銘的脖子,感覺到了顧律銘節(jié)律的心跳。那跳動仿佛要穿透他們兩人的皮膚,跳進(jìn)他的血液中去。宋一說,年輕人,心率有點高啊。宋一說謊了,他現(xiàn)在的心率絕對要比顧律銘高得多。結(jié)賬的時候,顧律銘在前頭把東西一件一件擺上掃碼臺,當(dāng)他拿過一包粉紅色的七度空間時,收銀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們兩個男人一眼。宋一眼睛瞪圓,尷尬得不知所措,望向顧律銘。顧律銘不說話,嘴角隱忍著什么。收銀員也不好問他們買回去誰用,在兩位男顧客的沉默里把那包衛(wèi)生棉掃了碼,放進(jìn)購物袋里。衛(wèi)生棉和紙尿褲裝在了同一個袋子。他們走出超市時,顧律銘憋了許久的笑終于爆發(fā)。宋一尷尬極了,暗罵自己太蠢,但看著顧律銘笑,他也不自覺跟著笑起來。宋一曾一度思考著怎么用掉這包東西,拿來當(dāng)宋嶼的口水巾其實挺物有所用,但把那東西黏在下巴底下,總覺得像內(nèi)褲戴在了頭上,實在很沒形象。后來這包衛(wèi)生棉夾在裝紙尿布的袋子里忘拿出來,就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是被保姆拿去用掉了。好在顧律銘不常拿這事來嘲笑他,不然他實在沒臉見人。只是他確實如顧律銘說的那樣,煩惱著他不愿袒露的心事。和孩子有關(guān),又沒有太大關(guān)系。他因此夜不能寐,內(nèi)心焦灼,即茫然又痛苦。大哥前幾天又給他打來電話,詢問歸期。他支支吾吾,沒有答個確切時間。大哥便不再多問,轉(zhuǎn)而跟他聊起家里的近況來。他們通了一個小時的電話,這很罕見。宋一卻覺得大哥這么溫柔,太過分。要是那邊態(tài)度強硬一點,他反倒能鐵了心不回去。大哥總說,爸媽想你了,哥哥也很想你。宋一想到自己成年后,大哥都極少說這些rou麻話了。就連小時候愛喊的軟糯昵稱也要改掉。他說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宋一面子。宋一一面不怎么想回去,一面又無法拒絕。只能硬拖著。這讓他想起他和劉妍的離婚官司,對方無所不用其極地拖延時間,延緩裁決宣判。他現(xiàn)在,又何嘗不是這樣。宋一時常忍不住抱著孩子,問他,你想回去見爺爺奶奶和大伯嗎?想就笑一個。孩子當(dāng)然不會在宋一的問話里笑,他聽不懂,只會在宋一說話時看著宋一,只要宋一一停嘴,他立馬被其他東西吸引過去。有時候宋一鬧得他煩了,他就要施展踢腿功夫教訓(xùn)宋一。迫于兒子yin威,宋一只好重新一個人糾結(jié)。曾經(jīng)他想過要不和顧律銘坦白吧,把什么都說出來,顧律銘應(yīng)該不會嫌棄他的。但嘗試多次未果,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于是不了了之。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樣的形象剛剛好,顧律銘拿他當(dāng)朋友,他也珍惜兩人之間的感情,他不希望顧律銘覺得他欺騙了他。就像劉妍也流著眼淚控訴他,是他從一開始就說謊。第15章chapter1515宋嶼漸漸學(xué)會走路了,也能發(fā)出短音節(jié)來。斷奶那陣子真是耗了宋一半條命,作為宋嶼愛好金字塔塔尖的東西,要給他拿走了,一句話兩句話是能哄得住的?宋一也是那陣子充分領(lǐng)教了兒子的威力,不給奶喝我就哭,我就要鬧,我還咬你。你還不給,我就自殘,踢嬰兒床的柱子。這哪是小孩,是混世魔王轉(zhuǎn)世才對。要說把孩子怎么樣,保姆哪里敢,傷了孩子一星半點的,東家得發(fā)飆。所以壞人都得宋一來做,哄啊,勸啊,拿玩具一邊引他一邊以迅雷之速往他嘴里塞飯食啊,實在不行就只能強喂了,不吃也得給你老子我吃。于是宋一的同事往往能在他手上看到重重疊疊的小牙印。這小子撒起潑來也是狠的,報復(fù)心極重。有次宋一抱著他在沙發(fā)上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這小子埋他胸口把他□□當(dāng)磨牙餅干咬,表情兇狠,看來是想把牙齒練成第二武器。牙牙這個小名就是這個時候給起的。以前宋一都喊,小寶,寶寶,寶貝。這個稱呼的改變十分能代表宋嶼在宋一心目中形象的蛻變。顧律銘因為經(jīng)常來他們家,所以和宋嶼很熟。顧律銘來的時候,宋嶼就會牙齒漏風(fēng)地喊著蘇蘇,蘇蘇,跑過去要抱抱。顧律銘會蹲下身把宋嶼抱起來,然后慣例地在他臉上吧唧兩下,每邊一下。宋一都不知道是該嫉妒顧律銘,還是該嫉妒兒子。宋嶼在冬天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流感轉(zhuǎn)肺炎,高熱不退,又在醫(y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逐漸恢復(fù)。原本養(yǎng)得肥肥嫩嫩的小胖娃瘦了一大圈。半夜送急診時,宋一抱著孩子在急診室吊水。宋嶼雖然怕得哇哇大哭,卻也沒了力氣掙扎。宋一很輕松就能抓穩(wěn)他的手讓護(hù)士扎針。小孩血管細(xì),不好找,護(hù)士扎了三針才扎進(jìn)去,期間看得宋一是又急又氣,強忍著沒和護(hù)士起沖突。宋嶼哭著哭著便睡著了,臉上還滿是淚痕。因為高燒,孩子整張臉都紅彤彤的,呼出的氣又重又熱。宋一用小手帕小心地給宋嶼擦臉,摟緊了包裹住宋嶼的被子。這高燒和炎癥來得兇險萬分,宋一除了帶孩子來醫(yī)院,做一些退熱的措施,一籌莫展。半夜的兒科急診空蕩蕩的,宋嶼一個人坐在急診走廊的座椅上。在他頭上方,墻上釘?shù)尼斪訏炝藘砂跻?,延伸下來的輸液管一直連到宋嶼的右手。偶爾有護(hù)士行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