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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攝政王他總讓我心動(dòng)(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在女人肩頭, 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一張臉來。

    “王爺, 您先前,先前為何不與我相認(rèn)?”

    “我本打算替你解決了后顧之憂, 再帶你回西景??烧l知道你倒是膽大包天, 居然學(xué)會(huì)了以色媚人?!?/br>
    瞧見蕭燃面色差的可見一斑,沈未涼眨眨眼,而后極其乖順地慢吞吞鉆進(jìn)男人的懷中, 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身,誠(chéng)懇道, “我還以為王爺生我的氣, 不愿再與我相認(rèn)了。”

    頭頂上方的男人身子僵了僵, 半晌才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冷哼,“這筆帳, 咱們?nèi)蘸笤俾恪Q巯? 救人要緊?!?/br>
    沈未涼頷首, 從他懷里退出來, “王爺,待會(huì)我一個(gè)人進(jìn)大理寺獄就行了。救出了我爹,還要麻煩您帶他離開這兒,去個(gè)安全的地方?!?/br>
    蕭燃擰眉,眼中鍍了層冷霜似的地質(zhì)問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獨(dú)自去赴險(xiǎn)?”

    沈未涼急忙上前一步, 握住男人的手掌,微微彎唇。她知道他在擔(dān)心自個(gè),可許懷衣又不是傻子,肯定早早就察覺到這一切,然后在大理寺候著她了。正因如此,她更不能讓蕭燃替她去冒這個(gè)險(xiǎn)。

    “王爺,雖然這么說著實(shí)厚顏無恥了些,但不管是在西景,還是在東燕,我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您了?!鄙蛭礇鲋讣鉁?zé)?,同她說的這番話一樣,將男人的心窩子都捂得暖和起來。

    見蕭燃面色稍有緩和,沈未涼適時(shí)地補(bǔ)充道,“更何況,我若被燕帝扣下了,還得指望您去救我呢?!?/br>
    女人眸子亮晶晶的,似真的萬分信賴她一般。

    蕭燃知道沈未涼最是堅(jiān)韌,沙場(chǎng)上一路摸打滾爬至今,性子也不嬌柔做作,她若能自個(gè)辦到的事情,絕不會(huì)想著麻煩別人。可現(xiàn)在在她眼里,自己好像已經(jīng)不是別人了。

    “本王在四方街最后一條巷子里等你?!蹦腥说皖^同她抵著額角互相廝磨了幾下,不放心般又道,“莫要受了他的欺負(fù),凡事以自己為重,出了事兒,有我在?!?/br>
    沈未涼輕輕“唔”了一聲,眼里酸澀著一片濕潤(rùn)。她還以為這短暫匆忙的一生里,不會(huì)再被誰偏心的寵愛了??伤?,所幸還是遇見了蕭霸王。

    女人吸了吸發(fā)紅的鼻尖,仰著臉湊過去狠狠啄了下蕭燃的薄唇,然后迅速轉(zhuǎn)身跑開。

    夜幕低垂,沈未涼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長(zhǎng),然后很快就隨著冷冽的晚風(fēng)一同消失在男人的視線中。

    -

    一路潛入大理寺獄的過程有些容易的過了頭。沈未涼隱約察覺到不對(duì)勁,可眼下箭在弦上,卻也不得不發(fā)。

    女人擰著鑰匙轉(zhuǎn)開牢房門,伸手用力推搡著鼾聲如雷的中年男子。沈劍英被吵醒后,愣了一霎,隨后便悶不吭聲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去。

    今兒一切都很反常,就連她家這個(gè)忠心不二的老爹也是。

    “爹,這可是劫獄。您怎么,怎么這么淡定?!鄙蛭礇鲈谇斑厧е?,實(shí)在想不通,遂小聲出口問。

    沈劍英粗著嗓子干咳一聲,“若不是因?yàn)槟悖献硬挪蛔??!彼邋葜?,望著跟前瘦削的身影,柔和了些語氣道,“爹糊涂了。你同陛下啊,委實(shí)不相配。”

    所以他不能留下,作為許懷衣軟禁她的籌碼。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那人還是當(dāng)今圣上?!鄙蛭礇龊呗暎瑳]好氣道,“我這緣淺福薄的,自是配不上陛下?!?/br>
    話音未落,二人就見大理寺后院的小門門口,立著個(gè)身姿清越,不怒自威的男人。

    “爹,你快翻墻走。四方街最后一條巷子,會(huì)有人接應(yīng)你的?!鄙蛭礇鲇州p又急地沖身后囑咐了一句,面色晦暗著朝許懷衣走了過去。

    “哎,那你怎么辦……”

    女人似早有預(yù)料,步子也緩了下來。透過傾灑下的月色,恰好瞧見了許懷衣腰間那條翠色的宮絳。她一早就覺得眼熟,但總想不起來,說來也搞笑,竟在此刻危急關(guān)頭,記起了這等芝麻大的小事兒。

    宮絳是吳茵秋在琉璃閣向她討的一件賠禮。沒想到是為了送給許懷衣,更沒想到后者,竟一帶帶了這么多年。

    說不是來心中是什么滋味,沈未涼突然覺得當(dāng)年癡情的自己一定又可悲又可笑。

    瞧見女人面色從晦暗變成了沉寂的模樣,許懷衣眉眼深邃道,“阿涼,沈?qū)④姷氖聝弘蘅梢员犚恢谎坶]一只眼?!?/br>
    說著,男人上前一步,抬手輕挑起沈未涼的下巴尖,迫使她眼里只盛著他一人,“只要你保證,往后安分的呆在朕的身邊。”

    女人聞言,回過神來嗤笑了一聲,語氣譏誚,“陛下,明明白白的說,我對(duì)你再無半分愛意。即便如此,還要我留在你身邊嗎?”

    許懷衣雖早已知曉,但此時(shí)聽她親口說出,仍是呼吸急促著心臟狠狠發(fā)顫。男人神情未變,眼里卻氤氳起一片濃的化不開的陰云,“沈未涼,你莫要再激怒朕。放沈?qū)④婋x開,已是朕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沈未涼收起唇角的譏笑,一把甩開他的手掌,抱臂不屑地睨著高大的男人,口無遮攔地問,“既然陛下鐵了心要留著我,那我再問最后一個(gè)問題?!?/br>
    女人邁近一步,抬著臉?biāo)浪蓝⒆≡S懷衣,咄咄逼人道,“陛下準(zhǔn)備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無名又見不得人的侍妾?”沈未涼再次邁向前一步,男人沉默不言,順勢(shì)后退了一步。

    “宮中可有可無的寵妃?”沈未涼不依不撓,又跨向前一步,男人緊抿著唇,仍是被逼著后退。

    “還是龍椅旁母儀天下的皇后?”女人“啪嗒”一下駐足,秀靨上戲弄的神色愈發(fā)分明。她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卻惡劣的親眼想看他難堪。

    許懷衣藏在龍袍下的那雙手不斷握緊,握到指甲嵌進(jìn)rou里,痛覺麻木,只剩下不可言喻的苦澀填堵在心頭。

    半晌,男人終是無力地松開手,偏頭不敢去看沈未涼的眼睛,低聲喚道,“來人,將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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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未涼又被帶回了山莊里。

    谷雨溫良,一點(diǎn)也不計(jì)較之前的事兒,仍是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小啞巴乖巧的模樣,倒是叫沈未涼心生了幾分慚愧之情。

    許懷衣像往常一樣,每日風(fēng)雨無阻地都要趕來郊外山莊一趟,且就這么不管不顧地在她房中坐上一坐。再說上會(huì)朝堂上的事兒。

    聽來聽去,無非是這個(gè)貪官該死,那個(gè)jian臣該殺,可他若不借助太師的勢(shì)力,就只能做一個(gè)任人擺布的傀儡皇帝。

    沈未涼聽得煩了,茶盞擺得東一聲西一響,本想左耳進(jìn)右耳出,奈何實(shí)在忍受不了,便出口奚落,“既然陛下這般倚仗吳家,就更應(yīng)該籠絡(luò)好吳皇后才是。腦袋被門夾了嗎,整日來我這兒作甚?”

    女人最近被困在這山莊里,悶得幾欲發(fā)霉,實(shí)在憋壞了,說話也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