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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細(xì)想,現(xiàn)下想不到一個解決方案,就會等“以后再說”。他似乎從趙望卿的身上感覺不出什么認(rèn)真的跡象,從自己身上也察覺不到什么認(rèn)真。本身日子的重心也不在這方面上,學(xué)習(xí)的時間用去一半、工作的時間用去一半,偶然間才會想到這些事情。這個偶然,正好發(fā)生在他站在全身鏡前換衣服的時候,趙望卿說要上來給他打領(lǐng)帶,趁著他出神的空子,默默地給他打了個蝴蝶結(jié)。“有毒?!笔捠u無語地拆開了蝴蝶結(jié),自己重新打起領(lǐng)帶。蕭盛瑄晚上去實習(xí)的公司參加了晚會,晚會結(jié)束后,趙望卿開著他那輛大豪車跑來接他,這種霸道總裁橋段就這么活生生搬到現(xiàn)實中來,而他拿的還是女主的劇本,他無語得別過臉去、閉目扶額,不忍直視身邊人的目光。最要命的是,趙望卿還降下了窗戶,笑瞇瞇地朝他們幾個揮手,好像巴不得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蕭盛瑄現(xiàn)在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茉琳見到車子里坐著的人,瞪了瞪眼睛,側(cè)過頭去,蹙眉低聲問蕭盛瑄:“蕭,你跟他在一起?”又是一樣的問題,蕭盛瑄又是一樣的愣。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唯有問道:“你們認(rèn)識?”茉琳說:“我和他不熟,但我知道他……”趙望卿讓蕭盛瑄快一點。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蕭盛瑄只好打斷茉琳的話,“我先走了?!彪S后,忙跑過去上了車。最近那個“偶然”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是否在一起這個問題,開始三不五時的在蕭盛瑄的腦海中徘徊。他知道,這種問題,應(yīng)該和對方坦白來問個清楚,才能定下一個確切的答案。可他在抵觸那個答案。若那個答案為“是”,他會害怕,他既不想傷人,但也沒有跨出這個門檻的勇氣。那個答案若為“否”,他則無法再以這種平和的心情去對待趙望卿。自從這個叫趙望卿的人搬進(jìn)來與自己同居后,這個居住的地方,仿佛成了另一個只有他們倆人的世界。說直白了,就是個溫柔鄉(xiāng),使人安逸,使人沉溺,任誰都不會想從這種安逸中脫身而出。無法說是好,還是不好。艾文奇說蕭盛瑄近來的心情似乎挺不錯,問他是不是有新對象了。不提他都快忘記,原來人生還有對象這種東西。“哪能有什么新對象,工作那么多,忙得要死?!?/br>說這句話時,蕭盛瑄眉角都是帶著彎彎春意的,艾文奇會信他才有鬼。“你家的貓,怎么樣了?”“挺好。”蕭盛瑄想起了那只“貓”,嘴角一揚,補(bǔ)充了一句,“挺粘人的?!?/br>艾文奇沒養(yǎng)過貓,倒是有聽過一句,“有貓還需要對象干嘛”,當(dāng)時全當(dāng)是貓奴夸張化的言論。今天一看蕭盛瑄,看來這話不能說不真。倆人和教授見面,早早結(jié)束了談話,出來時,艾文奇邀請蕭盛瑄一起喝個下午茶。蕭盛瑄看這個點,趙望卿定然是還在上課,自己回家暫時也沒什么事情做,就應(yīng)了艾文奇的邀請。他們走到停車場外,正好看見了停車場內(nèi)三四個華人學(xué)生聚一堆,一邊放聲說著笑,一邊往各自的豪車走去。一人取笑道:“彭風(fēng),你都把你馬子的車開出來好幾個月了,哎,你那車送去保養(yǎng),也不用這么久吧?”另一人說:“你就直接跟我們講實話吧,之前有人看見你那輛蘭博基尼在路上晃了,車?yán)镒目刹皇悄惆?,?jù)說是Kingsley!”彭風(fēng)睨了他們一眼,“哼”地一聲,只得不情愿地講出實話:“當(dāng)初要不是我和Kingsley打賭輸了,老子不僅有自己那臺蘭博基尼,還能開他那輛法拉利呢,至于窮酸到開我馬子的車么。”幾個人聽了大笑,一人覺得不夠,接著問:“先前聽你念這個賭念了好幾個月了,后來倒是消停了。喂,我說究竟是什么賭啊?”彭風(fēng)打開車門,整只胳膊絲毫不愛惜地?fù)卧谲囬T上,“當(dāng)初和他打賭,我說他要是能把那個姓蕭的直男掰彎,我就把我那臺限量版的蘭博基尼送給他,如果不能,他就得把他的法拉利送給我。他的法拉利本來放著就沒用,輸了就輸了。可老子就虧大了啊,那是限量版蘭博基尼啊我靠!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我就不該……哎。你們還記得有一回,我賽車遲到,說是他喝醉撒酒瘋那晚嗎?其實壓根就沒什么酒瘋,就是和我打賭來著,在那使陰招呢?!?/br>“嘖嘖嘖,你們有錢人就是愛玩大。”“喲,看現(xiàn)在這樣子,那個姓蕭的是彎了?”“可不?!迸盹L(fēng)輕蔑地笑了一聲:“都被Kingsley睡了好幾回,還能直?”“哈哈哈哈,那么不經(jīng)掰,應(yīng)該本來就是個變態(tài)吧!”三四個人皆哈哈大笑地上了車,關(guān)上門,“刷”地一聲將車開走。笑聲混在他們掠起的那陣風(fēng)中,掠過了呆滯住了的蕭盛瑄。他們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這幾天還在思索著“是否在一起了”的蕭盛瑄身上。砸得他神經(jīng)麻木,腦子一白,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艾文奇也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本來在學(xué)校的華人圈子里,姓蕭的男的就不多,姓蕭、又和Kingsley在一起的男的,就只有蕭盛瑄一個。這番話一入耳,饒是艾文奇先前再怎么不知情,此時也知悉得一清二楚。蕭盛瑄,如果他現(xiàn)在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有一個艾文奇在這里,知盡了他的丑事。“蕭……”艾文奇將手放在蕭盛瑄的肩膀上,言語笨拙地組織語言:“你聽我說,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這……這很正常。”蕭盛瑄屏緊了氣息,維護(hù)著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對艾文奇扯出了個難看的笑:“是,很正常?!?/br>下午茶自然沒心情去了。怒地將車門關(guān)上,倒車,開車,艾文奇在車窗外喊著:“到了記得call我!”蕭盛瑄卻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F(xiàn)在縈繞在他耳邊的,全是剛剛彭風(fēng)和那些人談笑的話語。彭風(fēng)口中說,賭輸了一臺“蘭博基尼”,蕭盛瑄想起了他生日的那天,趙望卿開著蘭博基尼帶他去找Iris,那時便告訴他,“這是和朋友打賭,朋友賭輸了的”。這場賭約,原來一早就開始。他趙望卿可真夠有毅力的,從搬進(jìn)來的那一天起,變著花樣的給他下套子,為的就是這么一個破爛的賭!cao他媽的賭!虧他連日來夜里常想起兩人的關(guān)系而感到焦慮,虧他一直給自己鼓氣,試圖讓自己能有勇氣跨出那道門檻,到頭來,不過是別人眼中的笑話罷了!蕭盛瑄極力自我否認(rèn)對趙望卿誕生出“喜歡”的感覺。他認(rèn)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