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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和柏旸死狀無異。 永平伯瞪圓了眼睛:“這藥是從哪里來的?是誰,誰敢害我兒?” 劉預(yù)連忙道:“是從那外室盧氏處搜出來的?!?/br> “那盧氏呢?還不快抓人?” “盧氏現(xiàn)已在府衙之中。不過,”謝無咎慢悠悠道,“伯爺,這藥名為九回春,是柏公子自己訪遍名醫(yī),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尋來的神藥,有助于柏公子一展雄風(fēng)……” “放屁!”永平伯氣的直打顫,“謝無咎,你再胡說八道,我非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不可!” 謝無咎道:“伯爺稍安勿躁。這藥的確是好藥,但不可過量,柏公子是知道的,就是不知,為何當(dāng)晚會用了那么多。” 永平伯一拍桌子:“那還等什么?還不把那賤人提上來?” 盧氏剛被帶上來,就被永平伯踹了一腳:“賤人,你是故意要害死我兒,才給他下藥嗎?” 盧氏被他一踹,立時就白了臉,嬌聲求饒了幾句,突然捂住肚子,連聲喊·疼。最后居然蜷在地上,縮成了一團(tuán)。 劉預(yù)道:“盧氏,你還不快從實招來?是不是你記恨父親之死,故意謀害死者?還不說實話?還敢裝死?來人,用刑!” 永平伯原本氣勢洶洶,看到她捂著肚子不住呻·吟,突然聯(lián)想到什么,忙不迭的推開劉預(yù):“用什么刑!來人,快去請大夫!” 晏奇幾人都略通醫(yī)術(shù),給她把過脈,果不其然,真是有孕了。 晏奇道:“她胎位不穩(wěn),又受了刺激,您要想保住孩子,就快些去請個婦科能手……” 話還沒說完呢,盧氏一把保住永平伯的腿:“公公!” 永平伯被她唬了一跳,再低頭一看,盧氏滿頭冷汗,他嚇得根本不敢動:“你慢著點!別蹦!好好的蹲著!快,快,去請最好的大夫來!去,先叫人去弄一碗?yún)珌怼!?/br> 盧氏這姿勢嫻熟的很,軟綿綿倚在他腿上:“公爹,您也不必找了!老爺去了,我可憐的兒子一出生,也無爹爹,還不如讓我也跟著老爺一起死了,我們一家三口,在地底下團(tuán)聚哩!” “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永平伯想到這肚子里的,是自己兒子唯一的血脈,又念及自己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悲從中來,沒勸幾句,就和盧氏哭成了一團(tuán)。 永平伯忙著保他的小孫子,自然也不審了。 夜幕微垂,孟濯纓剛把李丹青送出門,剛進(jìn)了府衙后院,就見謝無咎一臉正色,立在風(fēng)露之中。 “你這模樣,是有什么正經(jīng)話和我說?” 謝無咎默了默:“我平素也正經(jīng)?!庇值?,“你今日說,絕不會讓靳夫人扶正,是認(rèn)真的?” 孟濯纓看了他一眼:“當(dāng)年之事,你曾對我說過,必有蹊蹺。我也這么認(rèn)為。” 孟濯纓被送走之后,謝無咎還暗中追查了許久,但人證失蹤,物證俱無,當(dāng)年都查不出什么,即便有什么痕跡,也早就被人抹平了。想要追查三年前的舊事,談何容易? “那你知不知道,靳夫人與當(dāng)朝太后,關(guān)系匪淺?” 孟濯纓皺了皺眉。 謝無咎四下一瞧,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靳夫人,正是太后親女,當(dāng)今天子與肅王同母異父的jiejie?!?/br> 王太后原本是一小吏之女,在家鄉(xiāng)原本就嫁過人,并育有一女。后因災(zāi)荒,夫君病逝,自己也與女兒失散,隨后輾轉(zhuǎn)進(jìn)了當(dāng)年的長公主府。 長公主見她生的貌美,將她當(dāng)做歌姬進(jìn)獻(xiàn)給當(dāng)年還是太子的先帝,之后果然受寵,今連生下兩個皇子。當(dāng)今天子登記之后,自然將其封為太后。 至于靳師師,便是太后當(dāng)年遺落在民間的女兒。 這樁事雖未公諸天下,等太后巡的女兒后對她百般恩寵,現(xiàn)如今京城之中,該知道的也大多知道了。譬如,孟濯纓之父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了。 謝無咎說完,垂目觀她神色,可孟濯纓神色甚是淡淡,并無多少驚訝。 謝無咎:“你早就知道?” 孟濯纓道:“自然。我又不是我爹那老糊涂?!?/br> 她說這話的神情,也太過淡定。謝無咎反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袁氏的丫頭園園被帶上來了。 她一見二人,嫻熟的翻了個白眼,利落的跪下。 “二位大人,有什么話就快點問吧,我還要回家伺候我家小姐呢!” 謝無咎道:“問自然是要問的,可若是交代不清楚,你也不必回去了?!?/br> “當(dāng)然有話,你就快點問,別打官腔,聽得膩煩。”園園又白了他一個。 謝無咎問:“十天前,也就是柏旸身死的當(dāng)天,你和你家夫人先后去了藥房,都買了什么?” 園園微微一愣,自然而然的又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去買藥!去藥房還能買什么?糖葫蘆不成?” “買藥不奇怪,但是你家夫人,買了草烏?!边@還是調(diào)查春風(fēng)樓時,意外查到的。草烏可治療風(fēng)痹等病癥,但也有很強的毒性,只需一點就能毒死一個壯年男子。 “你家夫人買了不少草烏,總不會是要自己吃的吧?至于你,則買了二錢當(dāng)歸?!敝x無咎輕聲道,“園園姑娘,盧氏已經(jīng)身懷有孕,永平伯請了姑蘇城中最好的大夫為她保胎,此時就在這姑蘇府衙之中。要不要,我請他來當(dāng)面問一問,你家夫人買那么多草烏,究竟是用來做什么了?” 園園臉色蒼白,急忙道:“大人,千萬不要啊!老爺?shù)乃篮臀壹曳蛉藳]有半點關(guān)系啊。那草烏全被我扔了!” 她咬了咬唇:“出事的前一天,老爺接到京中伯爺?shù)男?,讓老爺快些生個嫡子。老爺馬夫人生不出兒子,把我家夫人打的一身是傷。后來,夫人悄悄地請了大夫來,當(dāng)晚夫人哭了半夜,想要吞金自盡,幸而被我發(fā)現(xiàn)死活攔了下來。第二天夫人偷偷出去,沒有帶我,我覺得蹊蹺,偷偷一看才認(rèn)出來,夫人買了毒·藥回來,想和老爺同歸于盡?!?/br> 之后,園園扔了草烏,買了當(dāng)歸,偷偷的放回原處。袁氏本就不認(rèn)得草藥,只聽說過草烏能毒死人,果然沒有察覺,全部放進(jìn)了老鱉湯里。 園園道:“夫人只是一時糊涂,只要有了孩子,就會好了。” 柏旸有三個女人,袁氏和朱明素,都想他死。一個買了毒·藥,一個用了毒蛇,卻都沒有得手。 可柏旸卻死在了過量的服食神藥“九回春”上。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第三十五章 刺殺 審問完園園, 柏旸的小廝也被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