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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鎖。陳柯思索了一陣,道:“說不好?!?/br>“能改掉么?”周六皺眉。“改掉倒是可以,不過要選擇其他采集難度更大的品種?!标惪碌?。“對我來說難度最大的就是明知前面有坨屎還要去抓。”周六用力甩干手上的水。“其實……有一個地方,叫做西南天坑,里面有很多珍奇花朵,也在我們預(yù)定的路線上,但是……”周六見陳柯如此審慎,便問:“很危險?”“很危險,據(jù)說全年都有瘴氣,尤其對蜜蜂族傷害很大?!标惪碌溃八?,你不能去?!?/br>周六一哽:“除了這個地方,就沒別的地方了嗎?”“或許很遠(yuǎn),我在高山上看不到那些地方?!标惪禄卮稹?/br>很遠(yuǎn)就意味著不好找,未知成分太多,不知道又有什么危險,這片獸人大陸,連蜜蜂都能變成人,其他東西就更不好說了。“……好吧,比起瘴氣來說,還是無毒的屎好一點?!敝芰扉_十根手指,放在眼前瞅,“可憐了我的手,辛苦你們深入到基層中去……”陳柯看著周六自言自語,笑著搖搖頭,輕輕握住周六大張的手指,把它們合攏,放在手里揉捏:“來,等咱們完成考核,就給這十員大將買點雞爪子滋補滋補?!?/br>“我看行!”周六一想到完成考核之后的美好生活,便又斗志滿滿起來。夜幕降臨,兩人找到一片空地扎營,燃起篝火,一邊烤泥鰍一邊閑聊。烤泥鰍的香氣陣陣飄散出去,忽然,樹叢后發(fā)出“咕嚕~~”一聲令人無法忽視的響動。陳柯站起身來,從篝火堆里抽出一條正在燃燒的木柴,向樹叢走去。火光照亮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雄蜂摯臣。摯臣眼巴巴地望著陳柯:“我保證不廢話,能不能給我口吃的……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唔……”“咕嚕嚕~~”摯臣捂住自己的動作,羞人的響動讓他的兩只耳朵都紅了起來。周六讓出點地方,給摯臣坐,又遞給他一串泥鰍rou,摯臣不知道那是什么,上來就一通狼吞虎咽,連連稱贊好吃好吃。“這是什么?”摯臣抹了把嘴邊的油。“烤泥鰍?!敝芰f,“沼澤里逮的?!?/br>“???嘔——”摯臣慌忙捂住嘴巴。周六無奈,拖了一小罐蜂蜜給摯臣。摯臣如獲至寶,端起蜂蜜罐子,便咕嘰咕嘰地吃起來,末了把罐子顛倒過來,口朝下,底朝天,整個嘴巴都伸進(jìn)罐口,吸得嘖嘖作響。“厲害南歸?!敝芰粗贿B吸帶舔吃得干干凈凈的罐子,說道。“承讓承讓,”摯臣謙虛地說,“多年經(jīng)驗累積的結(jié)果?!?/br>周六:“……”他并不想理解“多年經(jīng)驗”是什么意思。總之,雄蜂的日子過得真是苦啊。吃飽喝足之后,摯臣陷入一種恍惚狀態(tài),眼圈驀然紅了,手里拿著個草葉子,捏來捏去。周六見他默不作聲,反倒可憐起他:“你沒事吧?”“我沒想到我們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蜂王和雄蜂注定是不可能的嗎?”摯臣情緒低落地說,“我本來以為,她會和虹江不同,她那么自信果斷,假如她愿意,沒有人能強迫她,可是,她還是迫于壓力把我趕走了……”周六:“……我以為你已經(jīng)看的很清楚了,女王她不是迫于壓力,而是——”“不,你不懂?!睋闯剂⒖檀驍嘀芰?,“她就是那么驕傲、自私又殘忍,但我知道,她對我是有感情的,只不過她太自負(fù)了,所以發(fā)現(xiàn)不了,等到將來,她會發(fā)現(xiàn)沒有我就不行,她會后悔的,我告訴你,她一定會后悔的!”周六正要說什么,陳柯拉住他的手,沖他搖了搖頭。摯臣之所以這樣怨恨閩姬,并且一直走不出來,閩姬的絕情是一部分,他自己心里還抱有希望則是另一部分原因。而感情這件事,也就是只有當(dāng)事人能理清楚,旁觀者再怎么關(guān)心,也幫不上忙。“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如果不是那時候,閩姬對我說,她不會和虹江一樣軟弱,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意志……我也不會一門心思喜歡上她,她那么強勢,霸道,不管是在平時,還是在床上,總是要占著上風(fēng)……”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就會變得容易悲觀,白天還是激憤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摯臣,此刻又回憶起他和閩姬小時候的美好回憶來,不知絮絮叨叨了多久。等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周六已經(jīng)睡著,正倚在陳柯肩膀上,而陳柯背靠著一棵大樹,摟著周六,也閉著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摯臣嘆了口氣,拿起一根樹枝,開始撥柴火,夜晚的沼澤邊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安全,火焰得一直生著。翌日。一大早起來,周六和陳柯便準(zhǔn)備著度過沼澤,繼續(xù)前往下一采花地點。摯臣自告奮勇道:“我去過傾巢,我可以給你們帶路!”陳柯道:“多謝,不用了,我也知道傾巢怎么走。”“但你們沒去過?。∥胰ミ^兩次呢!”摯臣忙道,又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祈求道,“只要給我口吃的就行?!?/br>“你去過兩次?那你看到殺人蜂了嗎?”周六忙問。摯臣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不能確定,我覺得……可能他們還在。”周六和陳柯對視一眼,這就麻煩了。第173章獸人世界“什么叫殺人蜂可能還在?”陳柯皺眉,“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你通過什么判斷它可能還在的,說出來聽聽。”陳柯的態(tài)度稍微有點嚴(yán)厲,摯臣就立刻慫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在傾巢附近,見過有人活動的痕跡。”“有人?你怎么判斷是殺人蜂的?”陳柯追問。摯臣呆了一下,接著又說:“我、我其實也見過……黑色的胸甲,就是殺人蜂的……”“黑色胸甲未必是真的?!标惪碌?周六他們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那個黑色胸甲,據(jù)女王所說,就是有人故意仿制的,“還有別的證據(jù)么?”“其實我還……見過……一個影子飛過去……我看見他的影子,胸甲這里,是凸出來的……”摯臣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陳柯直視摯臣,目光冷冽,摯臣根本受不了這種審視的目光,臉色都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