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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分辨出他與常人的不同,拔出桃木劍就包圍了單念童,上官謝和凌霄子三人。單念童不欲與滅尸隊的人正面交鋒,便對著他們微微一笑,道:“多謝諸位出面相助,鄙人便先行告退了。”正當單念童走上旅店的樺木樓梯時,卻聽身后的凌霄子說道:“你們滅尸隊就這樣放任一個尸人走嗎?”滅尸隊的領頭的卻說:“整個店里也就你身邊的這個尸人,乖乖把他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單念童躲進了旅店的客房內,并不想知道凌霄子和上官謝后來如何了。待天一黑,他便離開了瓜州旅店,駕馬向苓國邊境行去。茫茫沙嶺上,紅衣黑馬,漸漸消失在了蒼茫的天穹之下。而在帝都單府內,單御燕卻為了婚宴之事頭疼不已,這是他第一次娶親,所以全然不知成親的禮數有這般繁復冗長,更有損友岑賦宇從旁添亂,這讓他更為煩心。“祗燕啊,等你成了親,便要嫁去了驁國,眼下你也已經這么大了,為兄弟的有些話不得不說了?!贬x宇摸著單御燕的新郎官禮服,一面嗑著瓜子,一面語重心長地說道。“能不多屁話的就別多說?!眴斡嘁幻媲妩c著賓客的名單,一面寫著喜帖說道。“那怎么能不多說呢,你想啊,等你和那驁蠻子成了親,又嫁去了那般遠的驁國,你又沒有娘家人撐腰,在她的后宮之中,必然是要受欺凌的呀!”岑賦宇一面嗑瓜子,一面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祗燕,給你說啊,等你嫁去了,頭一件頂要緊的事兒,便是趕緊給后宮之人一個下馬威,不不不,你最好替那驁蠻子遣散后宮,三千寵愛獨寵你一人,這方才……”岑賦宇滔滔不絕地在單御燕耳邊叨叨著。忍無可忍的單御燕一把狼毫筆,就堵上了岑賦宇說個沒完沒了的嘴,卻正望見廳堂那頭,迎面走來的蕭封,便松開了單御燕,笑道:“我倒是覺著,你有空在我這兒唧唧歪歪,不如好好想想你今后該同那個熊瞎子怎么辦。”單御燕笑著調侃道:“你的長姐怕是還沒對蕭封蕭大城主死心吧?”岑賦宇的長姐,岑沁葉卻是對蕭封動了真情的,但蕭封顯然一心只有她的弟弟,但礙于她是岑賦宇長姐的顏面,并不好直接出面拒絕,只好屢次三番地讓單祁燁同她說清楚。自打單念童離開后,單家家主單祁燁便成日郁郁寡歡,像是失了心一般。蕭封同他說了多次,單祁燁也只對岑沁葉說了一次,而且還是不明不白的解釋,嚇得岑沁葉以為岑家做了什么讓單祁燁怨恨的事情,多日惶恐不安。而后單祁燁總算干了一件對事,以單家家主的名義,將岑家的岑沁葉許給了高家德才兼?zhèn)?,樣貌端正的一名世家子弟,對于這門親事,岑家上下都很是歡喜。岑沁葉雖說是嫁為人婦,但依舊是對蕭封念念不忘,前幾日來單家賀喜時,還對著蕭封暗送秋波,夜里更是直接跑到蕭封和單御燕暫宿單府所居的客院里,對蕭封直訴相思之苦。對于自家長姐干出的這些荒唐事,岑賦宇也是既郁悶又無奈,雖說長姐再百般不好,她也是自己的親jiejie,無可奈何之下,他將怨氣全部發(fā)在了蕭封身上,直接就搬回了岑家。蕭封走到大堂內在準備喜帖的兩人身邊,對岑賦宇開口道:“阿宇,我知道錯了……”岑賦宇伸手揮停他的話,笑道:“蕭將軍哪里有錯啊,錯的是本公子,是本公子無理取鬧,不識大體,蠻橫無理,小肚雞腸……”蕭封伸手抱住岑賦宇,道:“阿宇,我真的知道錯了,日后哪怕是你的長姐,我也不會再退讓分毫,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阿宇你是知道的,你不能就如此對我?!?/br>岑賦宇一把推開他:“呵,那我是該感激涕零?感謝你有這般多的美人相追,還能看上了本公子?”面對當著自己的面就吵起嘴來的兩人,單御燕覺著越發(fā)的頭疼,于是忍不住開口道:“夠了夠了,你倆再吵就統(tǒng)統(tǒng)滾出單府,我已經夠心煩的了,你們還要添亂。”“你們都聽見了吧。”一道沙啞的嗓音從大堂外傳來,“既然聽見了,就留祗燕一個清凈吧?!?/br>馬芙婭雁媂緹從門外走進來,滾金的盤花衣襟更襯得她面容俊美,儀態(tài)高貴冷艷。待蕭封和岑賦宇兩人離開后,馬芙婭雁媂緹便領著單御燕進了西苑內室,直接在他的面前,就換上了那套正紅色的新娘禮裙。單御燕雖說先前也不是沒看過馬芙婭雁媂緹的身子,而且也知道,對于驁國人而言,赤身裸體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再一次看到那具隱含著力量的矯健身軀,他還是不由得臉紅心跳。那套新娘禮裙并不似苓國的嫁衣那般長而拖沓,而是正統(tǒng)的驁國皇族婚嫁服飾,長及腳踝的長裙干凈利落,上身是短裝盤領紅衣,這艷麗的裝扮襯得馬芙婭雁媂緹原本冷傲的面容,竟是有了幾分女子應有的嬌媚。“我……穿這個,好看嗎?”馬芙婭雁媂緹沙啞的聲音竟是透露出幾分羞澀的。單御燕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緩緩開口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新娘?!?/br>馬芙婭雁媂緹揚唇微笑,伸手挑起了單御燕的下巴道:“既然我已經穿給你看過了,那等到回驁國,再舉辦婚宴時,你便穿給我看吧。”單御燕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而后才想到推拒道:“不行,我是男子,怎能穿新娘的嫁衣呢,此事甚是不妥?!?/br>馬芙婭雁媂緹卻笑著說道:“男子何妨,只要本皇愿意,你就是成日里穿女服,都無人敢言?!?/br>單御燕一下子惱紅了臉,微微推開馬芙婭雁媂緹,直道:“不成,不成?!?/br>馬芙婭雁媂緹伸手抓住了單御燕的腰,一把將他推倒在榻上,低沉地說道:“若是我為你穿一次嫁衣,你再為我穿一次嫁衣,那么日后房內事,你上一次,我上一次。若是你要本皇為你穿兩次嫁衣,那么日后,便是本皇在上?!?/br>單御燕忍不住問道:“那若是我為你穿兩次嫁衣,是不是日后都由我在上面了?”馬芙婭雁媂緹笑得有幾分邪肆道:“你若是愿意,這也可以?!?/br>于是,單家二公子單御燕,為了自己的終生床笫之歡,在苓國的聯姻婚宴上,穿上了驁國皇族的嫁衣。岑賦宇從單御燕那里得知真相后,笑得差點沒被瓜子噎死。“咳咳咳……于是,你就這么從了她了?”岑賦宇一面狂咳嗽,一面笑問道。“你覺得,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單御燕面無表情地一挑柳葉眉,看向看戲的岑賦宇。蕭封聞言,對岑賦宇說道:“阿宇,其實……本將軍不介意為你穿嫁衣?!?/br>岑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