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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惕,此時第一反應便差點以為要被直接扔出去,身子一晃的瞬間,出于本能地就想去找個依靠。 于是乎,爪子一伸,居然就這么直直地抱上了那剛剛送進距離范圍內(nèi)的魏楚銘上。 不偏不倚,將整張臉抱了個服帖。 魏楚銘:“……” 門口的阿影瞠目結舌地看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幕,一時間被哽到,最后只剩下了一陣連連的咳嗽。 鄭茹蘭聽著這片死寂中唯一的動靜,絕望地掛在魏楚銘的臉上,死死地不愿意松手。 只要不讓這張臉露出來,他就看不到她。 只要他看不到她,大概……還能讓她多活那么的,一小會兒。 貼地太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某人的吐息吹過她肚腩間的絨毛。 輕輕的,癢癢的,過分微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憋得久了,這樣的氣息似乎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隨后,就當這樣的熱意一點點地也感染到鄭茹蘭身上時,一只手毫不客氣地將她一把抓了起來。 再次看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鄭茹蘭的腦海中只浮現(xiàn)出了四個字來——死期將至。 緊接著,便見魏楚銘隨手一甩,就將她拋了出去:“前段時間果然是往西廂跑久了,身上都有了那鄭三的味道?!?/br> 鄭茹蘭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最后卻并沒有感受到預料當中的痛覺,最后重重地落在了阿影的手中。 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她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臉茫然。 什么叫有了她的味道?她是什么味的? 光聽魏楚銘淡定的語調,仿佛剛才被貓兒襲臉的并不是他:“水都準備好了嗎?” 阿影轉眼間已經(jīng)恢復了一貫冷靜的表情,恭敬地應道:“準備好了。大人是要沐浴嗎,那雪兒?” 魏楚銘垂眸掃了一眼那只縮成一團的毛團子:“一股子甜膩的蜜餞味道,帶過去一起洗了吧?!?/br> 阿影點頭:“是。” 鄭茹蘭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身上的甜膩味道真的很濃嗎? 這樣想著,她稍稍走了一瞬的神,隨后,在廊道周圍快速變換的精致中終于回過味來,便徹底僵硬在了那里。 等一下,這個男人剛才說了什么? 什么叫,一起洗?! 作者有話要說: 來呀,造作呀~反正有大好時光~ 第32章 鄭茹蘭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開溜, 奈何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力量,阿影都顯然更勝一籌。于是, 還沒來得及邁開小短腿,就已經(jīng)被牢牢地捏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鄭茹蘭不由低低地“喵嗚”了一聲,期期艾艾的調調,聽起來頗為絕望。 走在前頭的魏楚銘聞聲, 稍稍地頓了頓腳步, 并沒有回頭, 只是這么片刻又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往前走去了。 之前就聽婢女說過,這貓兒似乎尤其不喜歡洗澡, 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正好, 今日這毛團子居然摔破了他最喜愛的硯臺, 不可能不罰, 強行帶去洗上一洗也算是小懲大誡, 看起來似乎是個尤為不錯的選擇。 魏楚銘片刻間心里有了想法。 反正以前也還未嘗試過, 他決定, 自己親自洗。 鄭茹蘭雖然不知道魏楚銘心中所想, 卻是隱約間覺得不好的預感愈發(fā)強烈,奈何掙扎幾下之后完全不得脫身, 最后只能暈暈乎乎地由阿影拎著走入了那水汽繚繞之地。 因為這氤氳的氛圍, 視野當中的一片都顯得有些旖旎, 恍恍惚惚之間,頗有幾分如夢似幻的感覺。 魏楚銘府上的這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入的,據(jù)說之前曾經(jīng)有一個婢女無意中闖入, 恰好撞見了首輔大人沐浴,便被拖出去當場打了個半死。 鄭茹蘭弱小無助地望了望天花板。 為了將來不被殺人滅口,她愈發(fā)堅定了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秘密的決心。 可是,明明是這人強迫她來的,卻反而要她因此為自己的小命感到擔憂,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間疾苦! 就當鄭茹蘭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身后傳來了房門關上的聲音。 這時候她才猛然驚覺,阿影不知何時將她就這樣擱在了房間中央的空地上,自己竟然就這么退了出去。 被迫獨自面對房中的魏楚銘,鄭茹蘭只覺無語凝咽。 而此時,魏楚銘恰好不徐不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和平日里在房間入睡時不同,這次顯然脫得尤為徹底。 鄭茹蘭:“!” 在看到不該看的地方之前,她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這一回直接就“嗖”地一下轉過了身去,特別的干脆利落。 本意上她是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奈何這房中除了那個水汽繚繞的浴池之外,也就只剩了那架做工精致的屏風。 無處可藏之下,鄭茹蘭只能跑到了那個屏風后頭,牢牢地抱緊了自己的小身體。 她可以清晰地聽到魏楚銘入水的聲音。 鄭茹蘭感到自己的貓生緊張到了極點,仿佛每一下水波蕩過,都可以在她的心頭震起絲絲泛開的漣漪。 可惜的是,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如她期望中的那樣將她遺忘。 魏楚銘獨自舒適地泡了片刻,語調淡淡地開了口:“雪兒,過來?!?/br> 鄭茹蘭默而不語,心道叫她出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這邊許久沒有動靜,片刻后,魏楚銘的聲音再次傳來:“若是不過來,今晚我讓阿影抓上十幾只老鼠,今晚把你們丟到同一個籠子里?!?/br> 鄭茹蘭貓軀豁然一震。 還記得她剛開始變貓不久,還未來得及熟悉首輔府上的環(huán)境,某夜四處溜達,竟然偶遇了一群出來游蕩偷食的老鼠。 于是乎,一時間府上貓飛鼠跳。 作為一只害怕老鼠的貓兒,隨后的她,整整被魏楚銘這個“主人”譏笑了半月有余。 往事不堪回首,特別是從貓兒的視野中看得這般清晰的老鼠模樣,簡直就是此生難忘的噩夢。 而現(xiàn)在,這人居然要讓她與十幾只老鼠同處一籠? 何等喪心病狂! 鄭茹蘭在曾經(jīng)的陰影之下,這次的選擇尤為干脆利落。 貓兒就這樣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視線始終落在浴池無人的那個角落,一點一點地朝著池邊的男人挪去。 鄭茹蘭自然是恨不得永遠不要抵達池邊,然而忽然有一只手伸來,就這樣將她一把撈了過去。 魏楚銘此時全身浸泡在水中,如墨的發(fā)絲傾斜而下,濕潤地垂落在肩側。 鄭茹蘭落入他的懷中,白毛兒自然是瞬間浸了個全濕,原本蓬松的模樣仿佛縮水般瞬間癟了下去,瘦弱的小身板轉眼間就現(xiàn)了原形。 魏楚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