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黑雨的夢囈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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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上林苑的行宮說是行宮,其實并無一點宮殿的模樣,只是一座青磚綠瓦搭建 的院子,極象鄉(xiāng)下的一個大戶人家的住宅。 齊珂兒對身后的燕然弦微笑道:"這個地方是太祖皇帝登極之前住過的,宮 里還保留著當(dāng)年他使用過的一些物件,讓你們在這住幾日也是為了感懷太祖爺?shù)?/br> 蓋世功勛,繼承他的遺訓(xùn)。" "兒臣知道,"燕然弦恭敬的回道,"這幾日兒臣與太子殿下定會潛心領(lǐng)悟, 按太祖爺?shù)倪z訓(xùn)行事,做他的好兒孫。" 齊珂兒見燕然弦乖巧懂事,心中甚為高興,這次她來上林苑并沒有帶蘭香一 同來,因為她一直放心不下白羽這個女人,故留著蘭香在皇宮繼續(xù)監(jiān)視這個女人 的動態(tài)。但,自己為什幺也要來上林苑呢?真的是跟皇上說的那個原因嗎?她自 己也說不清,只不過內(nèi)心中有一個讓她又期待又恐懼的念頭時不時的跳出,但她 卻不敢多想。 頭一日,齊珂兒獨自一人處于房中,任由太子夫婦在行宮內(nèi)四處走動,查看 舊物。而到了第二日,齊珂兒便把他二人召入自己房中,吩咐道:"按照祖制, 在上林苑的第二天,你們必須到園子里狩獵,并且有一項特別的規(guī)定,只能帶少 量的隨從。" 吉才浩笑道:"母后,這規(guī)定好,依孩兒看,不要帶一個隨從,就我與弦兒 去就可以了,保證抓幾頭大肥鹿回來。" 齊珂兒微微一笑,"浩兒自信是好是,但必要的安全還是不能少,這樣吧, 就帶四個精壯的護(hù)衛(wèi),咱們走吧。" 吉才浩一愣,"母后也要去?" 齊珂兒笑道:"怎幺,我就不能去嗎?" 吉才浩連忙道:"母后您是千金之軀,這狩獵還是有一定風(fēng)險的…。"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齊珂兒打斷道,"剛才你不是說只你與弦兒去就行了,如 今還帶了四個護(hù)衛(wèi),有什幺不放心的。" 見吉才浩似乎還要說,燕然弦連忙搶話道:"太子就不要阻攔母后了,這上 林苑是皇家獵場,會有什幺危險,再說了,就算遇著個什幺老虎豹子之類的猛獸, 我們還不隨手就把它解決了。" 見她說得有理,吉才浩便也不再說什幺了。 半個時辰后,皇后一行人出了行宮,騎馬走出了四五里處停住。吉才浩看了 一下四周的地形,對齊珂兒道:"母后您就在這暫時歇息一下吧,兒臣先到那邊 去打幾個獵物過來。" 這孩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到底還是很孝順,齊珂兒這次沒有勉強(qiáng),點點頭 后便下了馬,一個護(hù)衛(wèi)連忙搬來一張小椅子讓她坐下。 看著吉才浩等人進(jìn)入?yún)擦?,齊珂兒感到非常的滿足,有燕然弦在浩兒身邊就 一點不用擔(dān)心他的安全了。 可……可我為什幺要跟著來?。縼砩狭衷肪退懔?,完全沒必要還要來跟著狩 獵啊。齊珂兒一直在反思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又讓她擔(dān)心、害怕。這幾日她只 要一想到吉才浩,腹部就會產(chǎn)生出一股熱流,這讓她非常的恐懼,但這種感覺卻 又無法抑制,使得她如鬼使神差般的讓她想靠近吉才浩。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了。"齊珂兒暗暗告誡自己,"待這幾日過后,我要 與皇上專心于應(yīng)對北方之事。" 正當(dāng)她還在胡思亂想之時,突然叢林深處傳來吶喊廝殺聲。她驚得站起,身 邊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警覺的把手按在劍柄之上,神情緊張的望著叢林深處。 "你兩快過去看看!"齊珂兒命令道。 兩護(hù)衛(wèi)互相一點頭,其中一人道:"我過去,阿武你保護(hù)娘娘。" 那叫"阿武"的點點頭,"唰"的一下把劍撥出,"小心點,阿勇。" 叫"阿勇"的也抽出劍,緊緊握著,一步一步,小心的朝叢林邊走去。 猛的,幾道身影從樹叢后躍出,幾道白光在阿勇頭上閃過,他急忙猛揮寶劍, "乒乒乓乓"幾聲過后,阿勇已閃立于一旁,手中的寶劍隨著手不停的抖動,他 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流滿了汗水,可看出他剛剛逃過了生死一劫。 在他側(cè)邊已站立了五人,兩排相對,互相戒備,其中二人正是燕然弦與吉才 浩,燕然弦神色嚴(yán)肅,手中寶劍平指于胸前,而吉才浩面色慘白,手中之劍的劍 鋒朝地,似乎已持劍不穩(wěn)。而他們對面并列站著三個黑衣蒙面人,兇光大露,手 中的長劍直指前方。 齊珂兒大驚失色,急忙走到吉才浩身邊,大聲喝問道:"你們是什幺人,好 大的膽子,居然敢到上林苑行刺!" "母后,"吉才浩虛弱的回道,"這幾個刺客劍術(shù)高超,母后你趕快回行宮 吧。" 見吉才浩的神情,齊珂兒知他已受傷不輕,看來此三人能力非比尋常。她連 忙命令阿武與阿勇道:"你們快扶太子上馬回行宮搬救兵,這里由我與太子妃拖 延時間。" 聽到皇后的命令后,阿勇與阿武連忙搶在吉才浩身前,欲護(hù)他后撤。 "不,不行的。"吉才浩喊道,"母后你先走,兒臣沒事。" "嘿嘿!你們別爭了,誰都跑不了!"一蒙面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齊珂兒查覺到敵人實力非常強(qiáng)大,凝神屏息,暗暗運功,默默感受周圍的氣 體流動,一點一滴的聚焦著風(fēng)之元力,并小聲對燕然弦說:"弦兒,你只管用全 力拖住他們,我在后面給你補(bǔ)充真氣。" 燕然弦點點頭,她縱身前躍,嬌喝一聲,手中寶劍晃動,幾朵劍花突然迸出, 分別向那三人刺去。 那三人沒料到燕然弦能同時向他們進(jìn)攻,慌忙舉劍相迎,"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三聲過后,三人都被震得后退幾步。 燕然弦沒絲毫停滯,身劍合一,矯健的身姿在三人中間穿進(jìn)穿出,劍法行云 流水,毫無破綻。而她身后的齊珂兒也已把感受到的風(fēng)之元力轉(zhuǎn)化為真氣,源源 不斷的輸送給燕然弦。 "真是奇怪了,這娘們的真氣怎幺不見衰減,反而越來越強(qiáng)了?"一蒙面人 大聲說。 "別管這幺多,你過去把太子給殺了,這娘們我兩對付。"另一蒙面人大聲 回應(yīng)。 其中一蒙面人閃過一旁,身子一躍,就朝吉才浩猛刺過去。燕然弦見情況不 妙,馬上一個燕子回旋,朝那人腰間刺去,那人只得回劍一擋,這樣就又被燕然 弦給纏住了。 雖然如此,但此時情形仍然很危險,燕然弦對吉才浩大聲喊道:"太子,你 快回行宮帶人來,不然我和母后都會有危險的。" 齊珂兒見情況緊急,又大聲喝道:"你兩還不快扶太子上馬?" 阿武和阿勇不敢怠慢,連忙拉著吉才浩上了馬,然后用力一拍馬屁股,再接 著二人各躍上一匹馬,護(hù)送著太子朝行宮方向飛馳而去。 見太子已離開,齊珂兒稍稍舒了口氣,她自信有自己的輔助,燕然弦就算不 能取勝,但周旋到救兵的到來應(yīng)該是沒什幺問題的。 那三人見太子離去后,卻沒有表現(xiàn)出要分開去追擊的跡象,反而更加聚攏, 朝燕然弦加強(qiáng)了攻勢。 只見敵人劍上寒光驟起,真氣從劍鋒上濺出,幾步之內(nèi)的樹葉都被這些真氣 削得紛紛墜落。 燕然弦沒料到敵人真氣突然大增,只得也加強(qiáng)自己的真氣運轉(zhuǎn),一張俏臉也 變得越來越紅。 齊珂兒發(fā)現(xiàn)這三人用眼神互相對視了一下,似有得意之色,她心中一驚,一 絲不祥感涌上心頭,"難道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并不是浩兒,而是弦兒?" 果然,那三人突然同時揮劍,在竄畫出了三個圓圈,同時另一只手豎立前推, 口中念念有詞。瞬間,空中出現(xiàn)三個互相環(huán)套的光圈,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伴隨著"滋滋"之聲,朝燕然弦襲來。 這是"暈光劍法",是劍術(shù)與法力的完美結(jié)合,這種功法極其難以練成,要 幾個相當(dāng)法力高強(qiáng)又相當(dāng)有默契的人一起使用才能使出,但若練成,威力無比, 就是"皇家法師團(tuán)"中的大法師都難以抵抗。 齊珂兒萬沒想到這三個神秘的蒙面人居然會如此狠毒的法術(shù),她也知道,燕 然弦是絕對抵擋不住的。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齊珂兒嬌喝一聲,使出了平生從未用過的禁忌之法," 圣女之怒"! 這"圣女之怒"是月香族的圣女獨有的一種法術(shù)。本來歷代的圣女都只能從 天地自然中感受到溫和的元力,從而也就只能施放出治愈類的法術(shù),但曾經(jīng)有一 代的圣女卻無意中掌握了一種可以造成傷害的法術(shù),那就是把聚集的溫和的元力 在突然間以極快的速度釋放,從而產(chǎn)生出一股能量巨大的破壞力,可以摧毀爆炸 范圍之內(nèi)的一切東西。但這種法術(shù)卻有極大的反噬力,會對施法者造成極大的傷 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生死關(guān)頭,沒有誰會施出此等法術(shù)的。 眼見燕然弦性命不保之際,"圣女之怒"的能量球擋在了她與光環(huán)之間。" 唿唿"幾聲巨響,如狂風(fēng)掠過,光環(huán)連同那三個蒙面人都被包裹在能量球之內(nèi), 緊接著,一聲如山崩地裂的巨響,能量球爆炸了! 剛剛站在死亡邊緣的一瞬間,心有余悸的燕然弦驚得目瞪口呆,突見齊珂兒 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搖搖晃晃就要倒下,她連忙躍步上前一把扶住她,"母后, 母后,你沒事吧!" 臉色慘白的齊珂兒搖搖頭,輕聲道:"我沒事,剛才的情況你不要跟任何人 說起,包括太子在內(nèi),只說那三是已被你打傷逃跑了。" 燕然弦點點頭,攙扶著齊珂兒坐在附近的一塊大石上。沒過多久,只聽人嘈 馬嘶,一隊騎兵飛馳而來,都在皇后面前下馬跪拜。 一軍官叩頭道:"末將救駕來遲,請皇后娘娘發(fā)落!" 齊珂兒虛弱的擺擺手,輕聲道:"沒事了,護(hù)送本宮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