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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慢慢地擦。薛棠覺得不大對勁,綠鴛的手怎么變這么粗糙了?一睜眼,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你怎么在這?” 藺湛道:“當然是伺候你。” “你走。”薛棠賭氣地翻了個身。這家伙……昨晚她都說了要睡覺,結果還被他強迫著…… “你還在氣昨晚的事情?”藺湛側倚著身子湊近,笑道:“這不是讓你提前熟悉一下,省得成親的時候嚇到你?!?/br> “我不聽我不聽——”薛棠捂住耳朵。這人怎么可以這么流氓! “薛棠……”藺湛拉下她的手,吻在她耳垂上,“三日后我就要走了?!?/br> 薛棠不由自主地放下手。 “……最多半年,等我回來?!?/br> * 元和二十四年春,崔氏叛亂被從靈州帶軍而歸的太子一舉殲滅。崔家滿門抄斬,皇后披發(fā)覆面,棄尸城外,坊間傳言她竟與假閹人通jian,欲圖生下孽子篡奪皇位。 藺湛歸京繼位,以雷霆之勢誅殺叛逆,擁立功臣,燕郡王鎮(zhèn)守邊關,鄭家繼任宰輔之位,京城形勢很快穩(wěn)定了下來。同年六月,親征塞北。翌年,改元顯文,于太極殿接受群臣朝賀。顯文元年正月,立薛女為后。 帝后新婚,兼又戰(zhàn)事大捷,長安宮闔宮上下皆是紅綢錦緞,喜慶無比。 薛棠穿著繡有翟鳥紋飾的大袖釵裙,祭祖之后又接受百官朝賀,一套流程下來脖子已經被花冠壓得酸痛不已。等真正坐在床榻上,被四周吐著香氣的紅燭包圍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與藺湛成婚了。 她從沒想過當上皇后,只想著以后能擇一個好駙馬,安安穩(wěn)穩(wěn)、普普通通地過日子。 藺湛推開門,揮手讓宮女們下去。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已經洗漱了一遍,確保不會熏到她,才邁入新房。 薛棠抬起眼,面前酒杯中盛著清如琥珀的酒,這是要喝交杯?她下意識伸手去接,未料藺湛突然收回酒杯,自己一飲而盡,而后忽地朝她的雙唇壓下。 冰涼醇厚的酒液被渡入口中,薛棠微微睜大了眼,好似不敢相信他會做這般荒唐的事,但更荒唐的……兩人不也做過了嗎? 半年,整整半年,他都在日思夜想著何時回長安。等到了今夜,他才有一種真真正正將她抓在手中的感覺。他舌尖加大了力道,讓身下人有些吃痛出聲。薛棠感受到他壓抑著的急切,放棄了微弱的反抗,很快覺察到他將手伸了進來,半年的戎馬生涯讓他手心繭子生厚,觸到她嬌嫩的肌膚,有一種粗糙的刮痛感。 兩人倒在床榻上時,薛棠腹部被硌了一下,推他一把,“痛!你藏了什么東西?” 藺湛放開她,迷茫地摸了摸腰帶,而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撥浪鼓。 薛棠瞪大眼,他們才剛成親,這家伙在想什么? “你別誤會。是昨日下朝后,國舅爺給朕的?!碧A湛矢口否認,一臉無辜:“你看,你哥哥等著抱外甥呢!” “……” 半年前薛恂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做了國舅后,要不是藺湛貴為九五之尊,他還真想在行軍途中再謀劃一場刺君行動,一天內寫了三封信給薛棠,叮囑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結果在北庭相處半年之久,態(tài)度便完完全全地變了。 這會還送了撥浪鼓。 哥哥,你為老不尊! 藺湛盯著她微紅的臉龐,笑著吻了吻她挺翹的鼻尖,“你說我該怎么做?” 說罷,將被子往頭上一罩,將兩人都裹了進去。 這個白兔一樣的小女孩,他終于吃到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