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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嫁給攝政王[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他再做任何辯解都是徒勞,只能面如死灰地看著這些人將家中隱藏的所有賬簿、文書搜尋出來搬走。

這一夜,樓永年的宅院人去屋空。

樓永年被帶到燕王府,原本以為會面臨三堂會審的嚴(yán)肅場面,可沒想到廳堂內(nèi)除了兩側(cè)的護(hù)衛(wèi)之外,竟然只有燕王夫夫在坐,這讓他大感詫異之余不由皺眉,不過他還是神色鎮(zhèn)定地對上首二人行了禮。

賀淵點頭:“樓大人請坐!”

“不敢!”樓永年不卑不亢地看著他,“王爺若是要降罪,只管下令便是,實在不必多做這些虛禮?!?/br>
賀淵只淡淡看著他,并不吭聲,倒是薛云舟哈哈笑起來:“樓大人,不要這么緊張嚴(yán)肅嘛!好歹你也是全青州城的偶像,上到八十歲老翁,下到八個月嬰童,沒有人不尊崇你的,王爺給你賜個座不是小事一樁嘛!何足掛齒何足掛齒!”

樓永年不知“偶像”為何意,不過聽話音也能猜到個大概,心頭微松,他想起秦伯的話,自己在青州聲望極高,燕王要是敢對自己動刑,輕則民間怨聲載道,重則生亂,難免需要顧忌一些,畢竟百姓可不管頭上的天是誰,誰能讓他們安居樂業(yè),誰就能贏得他們的擁護(hù),青州的百姓可不像修路的流民那樣軟弱猶豫,這里靠近邊關(guān),民風(fēng)彪悍,若真的生亂,也夠他燕王喝一壺的。

想到這里,他一撩袍擺,坦然入座:“不知王爺深夜召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賀淵沒看他,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薛云舟:“你來的時候去看過孩子了么?他們有沒有鬧?”

樓永年:“……”

薛云舟搖頭:“沒有,睡得香著呢?!闭f著摸摸肚子,“大半夜談事太虐了,我們先吃點面條吧?!?/br>
樓永年:“……”

賀淵點頭:“也好?!?/br>
薛云舟把頭轉(zhuǎn)向樓永年:“樓大人要不要也來一碗面?”

樓永年:“……”

薛云舟自作主張:“樓大人深更半夜趕過來不容易,也吃一點吧,我們王府的廚子還是很不錯的?!?/br>
賀淵道:“你少吃點,當(dāng)心積食?!?/br>
“沒事,你放心吧,我最近忙得腳打后腦勺,消耗太快?!?/br>
樓永年木然著臉看對面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閑話家常,一直到三碗面端上來,才聽他們忽然想起自己似地招呼道:“樓大人吃啊,別客氣!”

樓永年眼角抽了抽:“……多謝王爺王妃!”

他當(dāng)然不擔(dān)心這面里下毒,實在是沒必要,燕王想對付自己有的是辦法,所以他這面吃得很放心,只是著實有些食不知味,腦子都想疼了也不知燕王夫夫倆究竟在唱什么戲。

一碗面吃完,薛云舟招來侍者凈臉洗手,起身對賀淵說:“我去道長那里與他論論道法,你們?nèi)柯劙??!?/br>
“好?!辟R淵點頭,“夜里涼,多加件衣服?!?/br>
薛云舟嗯嗯兩聲,朝樓永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zhuǎn)身離開。

樓永年被他笑得心驚rou跳,也不知有什么好驚的,可莫名就覺得不安起來。

賀淵不像薛云舟那樣笑嘻嘻的,不過對他的態(tài)度與往常無異,似乎沒有任何芥蒂般將他請進(jìn)了書房,接著吩咐宋全:“把門守好,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書房的門一關(guān),滿室寂靜,賀淵自顧自往椅子上一坐,抬眼看著他,突然冷下臉來:“樓大人好大的本事!”

樓永年輕吁口氣,覺得這才是自己預(yù)料中的狀況,面對賀淵沉得有些攝人的面色,反倒放松下來,他沉默片刻,恢復(fù)平日的從容模樣,微笑道:“王爺既然將屬下家中翻了個底朝天,想必是覺得屬下有什么事做得對不起您對不起青州的百姓?不過凡事要講究個證據(jù),您總不能憑借似是而非的推測就給屬下定罪吧?”

賀淵沒料到他都這時候了還如此自信,看來是當(dāng)真以為自己忌憚青州百姓對他的信仰而不敢動他了。

“樓大人,廢話不多說,這封信你認(rèn)識吧?”

樓永年看向案頭被賀淵手指輕叩著的信封,瞳孔微微收縮。

這是他今晚剛叫秦伯送出去的信,而且為了謹(jǐn)慎起見,這信是送到茶樓掌柜家中的,又是以掌柜內(nèi)人給娘家寄家書的名義送出去的,想不到這么快就落到賀淵手中了,掌柜一家絕對可靠,那么唯一出現(xiàn)紕漏的地方大概就是驛丞了,難道驛丞在面對賀淵突如其來的搜查時沒有將這封信及時藏匿或銷毀?

賀淵看著他驚疑不定的神色,淡淡道:“樓大人日理萬機(jī),大概還不知道,青州的驛丞已經(jīng)全部換過人了,以前的驛丞暫時被調(diào)去軍營中做了文書?!?/br>
樓永年暗自吸了口冷氣,雖然他曾猜測賀淵可能懷疑他了,但內(nèi)心依然抱著僥幸,可現(xiàn)在他敢確定,賀淵必定是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盯上他了,不然不會如此破釜沉舟將所有驛站全部大換血,而且特意將以前的驛丞送往軍營,明為調(diào)職,實為看守,以至于他們連給自己遞個消息的可能性都沒有。

賀淵把信收進(jìn)一只木匣子中,道:“信我已經(jīng)看過了,你對晉王說,我可能已經(jīng)生出疑心了,所以你打算離開青州?!?/br>
樓永年無力辯駁:“是?!?/br>
賀淵看著他,眼含探究:“青州城半數(shù)產(chǎn)業(yè)都給你分紅,你為晉王賺那么多金銀財富,自己卻吃糠咽菜住陋屋,甚至三十多歲都未成家立業(yè),如此忠心耿耿,圖什么?”

樓永年面色有些泛白:“這是我的事,王爺無權(quán)過問?!?/br>
賀淵輕輕笑了一下,有些嘲諷:“你還將我正在鋪設(shè)線路的事也稟報給他,自己都沒想明白這線路的用途,稟報給晉王也沒什么意義?!?/br>
樓永年冷哼:“我想不明白,不代表晉王也想不明白,晉王身居高位,看得高遠(yuǎn),非我能及?!?/br>
賀淵再次勾了勾唇角,他想起之前薛云舟在這里看完信之后說過的話:“樓歐巴這是要干啥?讓晉王跟他一起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嗎?除非晉王是穿越的,不然他猜到棺材里也猜不出真相來啊!”

樓永年曾經(jīng)一度以為燕王是個草包,冷不丁被人家反過來用看草包的眼神看自己,頓時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賀淵收好信,又拿出兩張薄紙:“這是鬧事流民招供出來的證詞,你許他們以重金,讓他們在流民營惹是生非,對么?”

樓永年并不反駁:“是?!?/br>
“晉王為什么要插手青州的事務(wù)?”

“我不過奉命行事而已,并不知其中真意?!?/br>
賀淵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似乎并不在意他話的真假,又道:“根據(jù)鬧事民婦的供詞,她們說自己也是受騙了,因為經(jīng)常有一些鋪子或酒樓茶館掌柜的家眷對她們提起燕王府有意挾持她們的話,她們什么都不懂,聽多了就信以為真,這也是你安排的?”

樓永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