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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敬你一杯,聽說你前段時(shí)間生病了,現(xiàn)在看來面色紅潤,身體硬朗,不錯(cuò)不錯(cuò)?!?/br>看著面前眼生的老人,喬越也不客氣地取過酒壺大方地倒?jié)M一杯:“謝謝,謝謝。”一口氣喝下,面不改色。老人也驚疑地說道:“小王爺?shù)木屏恳姖q嘛,以前可是一杯就倒吶,哈哈,好啊好啊,如今喬王爺?shù)膬晌粣圩佣际谴笥凶鳛閰??!?/br>喬越滿頭黑線,你知道我酒量不濟(jì)還大言不慚地灌我酒?坐下以后,南墨流掃了他一眼,喬越立刻為難地扶額:“師父,這是人家敬的酒,不喝……不大好吧?!?/br>南墨流什么都沒說,取過茶壺為喬越倒了杯茶:“你酒量不好,萬不可逞能,到時(shí)再鬧出什么笑話來……”頓了頓,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總之,平日里為師教你克制二字,你可還記得?”“記得記得,師父你放心吧?!眴淘胶攘丝诓?,朝南墨流裂開嘴一笑。相較于他們這邊的說說笑笑,喬越旁邊,也就是云意的那一桌,可謂是冷清。他一個(gè)人冷著臉拒絕了其他人的敬酒,自個(gè)兒卻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就是那種故意買醉的喝法。其他人不知情,以為是云意小將軍心情不好,碰了幾鼻子灰以后,便不敢再多打擾。只有喬越知曉內(nèi)情,皺著眉看了云意一眼,搖搖頭。誒,不管是什么年代,這一個(gè)情字,便最是讓人想不開,逃不過啊。“師父,這大夜朝的律法……有沒有規(guī)定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喬越湊到南墨流耳邊小聲問。南墨流沒想到喬越會(huì)有此一問,剛?cè)肟诘牟杷恍⌒娜珖娏顺鰜怼?/br>紫璇趕緊送上手帕,喬越接了手帕伏在南墨流胸口處為他擦水漬。“我自己來……”南墨流臉色微微泛紅,不自然地往別處撇。桃夫人正巧看過來:“誒呀,大夫子,你的衣服怎么了,沒事吧?要不讓人去給你換一件衣服?”南墨流淡色道:“沒事,桃夫人不必介懷?”“怎么能不介懷呢?大夫子您是我們府上的貴客,讓您不愉快了,我們怎么過意得去?”桃夫人的聲音揚(yáng)高了幾度,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喬越癟癟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南墨流已經(jīng)率先說道:“桃夫人,真的不必了,茶是我不小心撒上去的,我并沒有不愉快,您也不用過意不去?!?/br>見南墨流將他的話一一戳穿,桃夫人自知無趣,便也不好多說:“那就好,那就好?!?/br>待將這茬子平息下來,南墨流放低嗓音,悄聲問道:“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突然好奇,有此一問而已?!?/br>南墨流思慮再三后,開口道:“大夜朝的律法,并沒有規(guī)定男子和男子不能在一起,只是世俗眼里,男女婚配,方是良緣?!?/br>“哦?!本褪菃淘阶约旱氖澜纾腥撕湍腥?,也并不是能被那么多人接受的。多少喜同性者,迫于家庭的壓力,最后只好找個(gè)異性,湊合著過一輩子?!翱墒?,我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同樣也會(huì)有愛情,為何我們不能用光明的眼光看待呢?”南墨流只能無奈淺笑:“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左右?!?/br>此話不假,尤其是在這封建年代,男人跟男人,恐怕只會(huì)被當(dāng)成邪魔鬼怪來看,怎會(huì)當(dāng)成是有愛情存在。“師父您清心寡欲,可曾喜歡過別人?”喬越忽然好奇,像南墨流這樣自制禁欲的男人,喜歡起別人來,或者說gc起來,又會(huì)是什么模樣。腦中的想法越來越限制級,喬越忍不住搓著手,無聲地嘿嘿笑起來。南墨流一見他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沒安好心思,忍不住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喬越上綱上線:“師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師父果然是師父,經(jīng)驗(yàn)肯定比我多啊?!?/br>南墨流一張矜持面無表情的臉成功崩塌,耳朵根子都紅了,嘴巴張了張,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扭過頭,去過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動(dòng)作快得讓喬越都來不及阻止,一杯酒已經(jīng)下肚,臉上立刻變得坨紅。有的人,沒有酒量,并且喝完酒以后馬上上臉,喬越總算見識到了這一類人,南墨流就是其中翹楚啊。分明一張臉已經(jīng)透著不自然的粉紅,眼神也不再清明,卻還強(qiáng)撐著,坐著比上學(xué)的小朋友還要端正,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喬越覺得這樣的南墨流說不出的喜感,還帶著幾分可愛。“師父,您喝醉了,要不我?guī)バ菹⒁幌拢俊眴淘皆囂叫缘貑柕馈?/br>“喬越……”南墨流扭頭認(rèn)真地看著喬越的臉,看了很久,才像是確定一般地說道:“我的徒兒,喬越?!?/br>“是是,師父,我還是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币悄夏髯砭频哪颖粍e人看去,才是一個(gè)落人口舌呢。將南墨流的手架到自己脖子上,讓他大半個(gè)身體依靠在自己身上,晃晃蕩蕩站起來,紫璇見狀,趕緊上前來扶。“大夫子這是怎么了?”喬王爺關(guān)心地問。“師父近日事務(wù)繁忙,有些累了,我想帶師父先去休息一下。”喬越機(jī)靈地撒了個(gè)慌。喬王爺趕緊點(diǎn)頭:“大夫子可要注意身體啊,越兒,你趕緊帶大夫子先去休息。”“是。”喬越架著南墨流離開以后,酒席上開始竊竊私語:“原先以為喬小王爺癡傻頑劣,今日一看,似乎是大不同了啊?!?/br>“是啊是啊,喬小王爺不是跟著大夫子學(xué)習(xí)嗎?肯定是大夫子訓(xùn)導(dǎo)有方啊?”“這大夫子果然厲害,竟然能讓一塊朽木都在發(fā)光呢?!?/br>“是啊是啊……”雖然聲音很輕,但一傳一,也成為酒席間一個(gè)不小的話題。云意聽著旁邊桌的人議論,自嘲地笑笑,誰說天道輪回呢,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幫著……也許現(xiàn)在,喬越還是那個(gè)癡癡傻傻的喬越,喬然也不用平添這么多苦惱。不知道喬然,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過,當(dāng)初的那個(gè)決定。抬起眼看向喬然,喬然當(dāng)時(shí)也正好向云意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似是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什么都沒說,最后只淡淡地別開眼。云意咽下心中的苦澀,連帶著喝入嘴里的那杯酒,也只剩下酸苦可回味。“小王爺,您能行嗎?要不然我讓家丁過來幫忙?”南墨流比喬越足足高一個(gè)頭,壓在喬越身上讓他一時(shí)保持不住平衡踉蹌了幾步。“沒事,紫璇jiejie,搭把手?!眴淘揭е?,背著南墨流向自己別院走去。南墨流顯然是那種穿衣顯瘦,脫了有rou的類型啊,不然怎么會(huì)死沉死沉的呢?一步一步,喬越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