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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決心,如今一看黎楚這副樣子,便決定不治了。 “我聽不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若是真治起來肯定要耗費(fèi)更多的時間。我跟楚楚長時間留在京城楚香館那邊沒人過問,這也不現(xiàn)實(shí),所以我決定拿了藥方回去,慢慢治,若是能聽到更好,若是聽不到也沒事?!鄙蜓苁沁@么勸青盛的。 既然她下定了主意,青盛也勸不動,只得讓他們回去。 黎楚這些日子心疼的都沒睡個安穩(wěn)覺,如今回去的路上靠著沈衍的肩膀竟睡著了。沈衍將懷里的沈木木放下來,動作小幅度的朝他比劃一個“噓”字,抬起胳膊將黎楚摟進(jìn)懷里,調(diào)整了坐姿讓他睡得更舒服。 沈木木捂著嘴巴坐在對面看著兩人,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面盛著滿滿的笑。 沈衍抬手揉了一把他額前碎發(fā),垂眸看著懷里的人,神色溫柔。這可是她的全部啊。 那日黎楚低頭落眼淚的時候,淚珠砸在她臉上,沈衍仿佛聽到了聲音,“啪”的一下,心都疼的難以呼吸。 聽不到又如何,又不妨礙她夫郎孩子心疼她在乎她。沈衍徹底釋然了,低頭吻了下黎楚的額頭。 沈木木挪著小身板擠進(jìn)沈衍的另只胳膊里,也要靠著她睡。 沈衍摟著懷里的一大一小,覺得自己堪比人生贏家。如今她已經(jīng)擁有了這么多,偶爾有些遺憾也就釋懷了,何必苦苦執(zhí)著呢。 外頭秋風(fēng)拂起,馬兒揚(yáng)蹄奔跑,車?yán)锏纳蜓軗е淮笠恍蓚€寶貝,身心輕松滿心踏實(shí)的往家的方向去。其實(shí)他們父子倆便是她的耳朵,是她身體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楚跟崽崽的番外沒了,你們還想看誰的 1、大明湖畔那個嫁給屠戶的阿巧 2、只會唱蘭花花的知名歌手阿嵐跟楚家老三 3、還有誰? 限時今天一天,選完我寫,然后開始填護(hù)夫了 ☆、蘭花花 楚韻將阿嵐帶回府里,先領(lǐng)著他去見了自家老太太, 隨后又見了大姐夫, 算是在一家人面前都露了臉了。 黎楚在楚家住的那段時日里,阿嵐多數(shù)時間都是跟在他和玉簾身邊。后來黎楚回家, 阿嵐才覺得自己突然落了單。 黎楚走的時候,阿嵐淚眼婆娑的送他, 小聲詢問能不能跟著一起走?黎楚神色猶豫, 玉簾跟阿嵐感情最好,當(dāng)下就拉起他的手,“阿嵐, 你——?!?/br> 楚韻當(dāng)時就面帶微笑的站在阿嵐身后, 聞言眼睛微微瞇起,笑的越發(fā)和善,嚇的玉簾舌頭一拐, 話就轉(zhuǎn)了個彎, “你——還是留下來陪三娘子吧?!?/br> “……”阿嵐默默地扭頭看楚韻,楚韻抬頭看了眼天色, 對黎楚說,“時辰差不多了,回去吧, 別耽誤了住店, 東西都帶上了吧,路上慢些,時常來信?!?/br> 黎楚跟玉簾離開后, 阿嵐百無聊賴的跟在楚韻身后,她坐著阿嵐坐著,她躺著阿嵐就站著,她如廁阿嵐就在外頭守著…… “說吧,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背崯o奈的從軟榻上坐起來盤腿看他。 阿嵐低頭揪衣角,“我閑著發(fā)慌?!庇窈熥吡硕紱]人陪他玩了。 楚韻挑眉,看阿嵐這委屈的小模樣,決定給他找點(diǎn)事情做。阿嵐那把斷了弦的二胡已經(jīng)修好了,楚韻著人給他拿了過來,“不如你去陪陪老太太吧,她閑著也是無事。” 阿嵐高興的將二胡抱在懷里,臉蛋貼著弦,愛惜的摸了又摸,手指頭輕輕勾了一下弦,音質(zhì)聽起來比原先的還要好。 阿嵐心里癢癢,抬頭眼睛晶亮的看著楚韻。楚韻頭皮一緊,慌忙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外頭走,“留點(diǎn)力氣待會兒把拉給老太太聽?!?/br> 聽聞今日阿嵐有表演,大姐夫也過來捧場,他高興的跟楚韻說,“你瞧瞧這孩子,不僅人長得標(biāo)致還有才藝,多難得。” 楚韻垂眸抿茶不說話。 一家人坐整齊了后,阿嵐坐在眾人對面,沉迷的拉起了他那首成名曲。 “……”大姐夫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老太太端著茶盞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楚韻心里憋著笑,全程低頭聳肩。 悲涼凄婉的二胡聲在正堂里來回飄蕩,老太太的太陽xue都抽了抽。她看向大姐夫,大姐夫會意的開口打斷阿嵐的表演,他委婉的詢問,“就沒有什么歡快的曲子嗎?” 阿嵐歪頭想了一下,眼睛晶亮,聲音清脆,“有的?!?/br> 大姐夫高興的一合掌,神情期待,“有就行,那咱們換個歡快的曲子聽。” 阿嵐眨巴眼睛,“可我不會?!?/br> 大姐夫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凝固,“那你會什么?” 阿嵐笑的天真單純,“蘭花花?!?/br> “……”算我輸了。 大姐夫抬手抹了把臉,楚韻差點(diǎn)憋笑憋出內(nèi)傷來。 阿嵐神色受傷,低頭摸著懷里的二胡,“我爹爹死的早,就只教會了我這一首,是不是不好聽?。俊?/br> 他干凈清澈的眼睛看向老太太跟大姐夫。 老太太嘆息一聲,茶盞往身旁茶幾上一放,硬著頭皮說,“好聽?!?/br> 大姐夫眼睛緩緩睜大,驚詫的看著老太太。她抬手示意算了,這孩子也是個可憐人。 就因?yàn)檫@句好聽,阿嵐信心倍增,硬生生將一首拉了一個多時辰。 “……”頓時整座楚宅上上下下都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唯有阿嵐高高興興的揉揉手腕,覺得找到了知音。 一連三天過去,晌午用飯時,大姐夫沒有絲毫胃口,滿腦子都是那首,他看向楚韻,“老三啊,你天天讓阿嵐去給娘唱曲,都不心疼嗎?” 楚韻搖頭,“他年輕,累不著?!?/br> 大姐夫筷子往桌子一拍,“我是說你都不心疼咱家老太太嗎?” 楚韻一怔,大姐夫目露譴責(zé),“老太太一把年紀(jì)了,你天天讓她聽,你這良心都不會痛嗎?” “……”楚韻默默吃飯。 大姐夫冷笑一聲,“我看你就是太閑了?!彼岁种割^,發(fā)出“噼啪”的清脆聲,“你說咱家楚楚都嫁人了,你這個做長輩還單著是不是不太像話???” 大姐夫笑的一臉猙獰,“趁你這兩日還閑著,不如安排一下相親吧?!?/br> 楚韻嚇的一哆嗦,“老二也單著,你怎么不給她安排安排呢?咱家單身的羊又不只有我一個,大姐夫你怎么能可著我一人薅羊毛?!?/br> “老二這不是不在家嗎,如今府里既閑著又有毛的羊可就你一個?!贝蠼惴蚱鹕碜鲃菀?,“你放心,大姐夫肯定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br> “……”楚韻放下筷子站起來一臉正色道,“大姐夫您放心,我懂了,我今日就把阿嵐帶回我院子里,明日找人教他新的曲兒?!?/br> 大姐夫這才坐下來,滿臉笑意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