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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南淮長大,而沒有半路夭折的?”謝無淵一愣,這個他是真沒想過。“所以,你加入了順風(fēng)幫?為了平平安安的長大?”三皇子嘆氣:“互幫互助,我沒加入他們,不過也差不多了。我替他們做事,他們保我平平安安的長大?!?/br>等等——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當(dāng)年船上那個檀木盒子,直接由談子墨交給順風(fēng)幫不是更好?謝無淵的腦海里涌出成千上萬種假設(shè),每一種都說的過去,可每一種都缺乏一定成立的理由。如果說,從最開始齊于杰找上自己,就是為了自己身上的輔藥與三皇子的主藥,那么,他又為什么要找上自己,而不是直接找到自己的娘親?再或者,石海巖通過何賀找上自己,讓自己幫他解決茅皋的事情,是不是也有順風(fēng)幫的身影?謝無淵忽然想起若干年前,自己質(zhì)問石海巖的話。“怎么著?這局設(shè)的shuangma?”“石公子,石老板,看著我們這些人為你忙前忙后的,是不是特別開心,特別有面子?。?!猴戲好看不?精彩不?”“虧我還顛顛的,想著何二從來不求我個什么事兒,這回他開了口,只要不是去天上摘星星,我盡量都幫幫吧,結(jié)果呢——”“得了吧,你就說吧,要是我真不出手,你師父還有那個什么順風(fēng)幫能不管你?”石海巖是怎么說的來著?“管是會管,可大多是幫我換個戶籍,或者讓我去外地?!?/br>“我是真沒法了,才求何二爺找上您的?!?/br>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可當(dāng)初石海巖找上自己,當(dāng)真是因為沒有法子了嗎?順風(fēng)幫的手那么長,還治轄不了區(qū)區(qū)一個前丞相的兒子,一個前段國公主的心腹?☆、回府謝無淵狹長的眉眼若有所思。石海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順風(fēng)幫的人又是為什么會找上自己?——————三皇子并不知道謝無淵的腦海里正在翻滾各種假設(shè),并在盤算各種情況發(fā)生的可能,他只是自顧自的按照時間發(fā)展的順序,一一講下去。“尹玉山當(dāng)時住我隔壁,”三皇子說。“他們家挺窮的,家徒四壁,幾乎撐不到下一次科舉?!?/br>三皇子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加入的順風(fēng)幫,他主動來找我攀談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順風(fēng)幫的人了,或許是順風(fēng)幫的人為了找一個住在我隔壁的人,就近監(jiān)視我吧?!?/br>“從那以后,尹玉山家的條件就好了那么點,至少每頓都有飯吃了,我估摸著,可能是順風(fēng)幫暗中幫襯的。”“我跟尹玉山認(rèn)識很長時間了,說起來,比跟你認(rèn)識的時間還要長?!?/br>“對了,說起跟你認(rèn)識的時間,你可能還不知道,”三皇子丹鳳眼中的神采飛揚(yáng),襯著略微紅腫的雙唇,別有一番滋味,謝無淵哪怕腦海中在做著十分精密的推算,這一霎那,也有些分神。“我不知道什么?”“我一早就聽說過你,”三皇子笑道,帶著些神秘的狡黠,“特別早?!?/br>“聽說我什么,”謝無淵輕笑,手指輕敲桌面,“十賭九輸嗎?”“不是,”三皇子低頭笑道,“十賭九輸肯定聽過,但誰會在乎那個。”“大約八歲左右吧,他們就經(jīng)常提起你,謝家,謝家幺子?!?/br>“我聽了一耳朵,謝家幺子,也不被謝父謝母看好,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稍微留意了一下。”“他們?”謝無淵打斷三皇子的話,狹長的眉毛緊皺,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猝不及防,“順風(fēng)幫的人?!你八歲的時候?!”談子墨八歲的時候,謝無淵十一歲,去南淮前一年。“嗯,”三皇子點頭,“不過我當(dāng)時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只是一直聽他們說,一直聽他們說的,說實在的,我一直以為謝家幺子是你二哥吶?!?/br>“所以我后來選了你們謝家伴讀,送上來的是謝無海,我還暗戳戳的高興了一陣子,以為終于能和那個傳聞中同病相憐的人正式見面了?!?/br>三皇子喝了口茶。“我一直不知道你家還有第三個孩子?!?/br>“謝無海從來沒提過,你爹也從來沒說過,都裝的跟沒你這個人似的,”三皇子聳肩,回憶起過往,“準(zhǔn)確來說,我第一次知道謝家還有第三個孩子,是在花燈節(jié)那天吧,也是在那天,我知道了船上那個人,就是他們口里的謝家幺子,也就是你。”又是一聲輕笑,“我記得特別清楚,當(dāng)時我因為延遲封王的事情,在宮里備受排擠,什么好的、精的都輪不上我,結(jié)果出門看花燈節(jié),好不容易瞧上一個花燈,帶的錢還不夠?!?/br>“等緋賀楓跟范景輝湊夠了錢,那盞梨花絹底桃花木骨,風(fēng)吹竹林的燈籠已經(jīng)被你買走了,你那天穿著一襲暗黑色的華袍,拎著一盞淺色風(fēng)吹竹林燈籠,就那么站在橋頭,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勾走了多少姑娘們的芳心?!?/br>“我當(dāng)時特別喜歡你送何賀的那個燈籠,本來瞅著燈籠的,結(jié)果不知怎么著了,看你看傻了眼,后來還傻逼兮兮的跟了你一路?!?/br>這一跟不要緊,把心給跟丟了。謝無淵什么都沒說?;艄?jié)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過——“可以,第二個問題算是揭過,”謝無淵點頭,示意三皇子繼續(xù)。三皇子又喝了一口茶水,不小心碰到紅腫的雙唇,“嘶”了一聲,繼續(xù)說下去。“扯的有點遠(yuǎn)了,”三皇子伸手摸摸唇角,繼續(xù)說下去。“你還記得你從我手里拿走的那個檀木盒子嗎?”三皇子屏住呼吸,問出了這個問題。“嗯,”謝無淵點頭,這是順風(fēng)幫讓他拿的東西,也是他一舉成為順風(fēng)幫副幫主的契機(jī),他當(dāng)然記得,三皇子之前也提到過很多次?!澳阒罢f過,是順風(fēng)幫的東西?!?/br>“是。”三皇子點頭。“本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京城,跟順風(fēng)幫的人互幫互助也沒什么,他們頂多是狐假虎威,而我也是為了生存,可是,忽然有一天,那人跟我說,我翻身的機(jī)會來了?!?/br>“怎么回事?”謝無淵坐直身子。“那人跟我說,我大哥之所以會被立為太子,全是因為皇上對我娘的愧疚,覺得虧欠了我娘一個孩子,那就在立儲上彌補(bǔ),因此我哥才做了太子。”“那人還問我恨不恨,想不想回去?!?/br>“你恨嗎?”謝無淵忽然發(fā)問。三皇子搖頭。“沒有,他問的時候就沒有,現(xiàn)在也還是沒有。沒什么可恨的,我從心底就不認(rèn)為我是談家的人,也就無所謂他們怎么對我。”“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