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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老婆、二老婆和小老婆?!?/br>兩人的腹誹被那男人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雖然聽過一百遍,還是忍不住笑了。師父掃他一眼:“我有老婆?!?/br>那男人花容失色道:“你真有相好的!誰啊?”翁故凡輕聲搶話:“……已經(jīng)過世了?!北砬槌镣础?/br>“啊……”那男人低嘆一聲,對師父道歉,“對不起?!?/br>想不到師父竟失笑。凡是與云中君親近之人都曉得,他有個心頭好、白月光,素來諱莫如深,好像十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偶爾談及一二,云中君都能難受一整天。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狀若發(fā)癲,一時間三個人都怔怔望著他。師父笑得嗆到了,那男人連忙撫他后背,一臉焦急之色:“怎么了?難不成你故意逗我?你那相好到底怎么了?”師父清了清嗓,正色道:“死了。”說罷又忍不住笑起來,說不出的爽朗。“什么毛病啊?!蹦悄腥撕闷娴孟駛€貓,“你竟然背著我有人了,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師父笑得站都站不住,走到一邊坐下:“是個畜生?!?/br>那男人生起氣來,招呼他們倆:“別理他,神經(jīng)病。”說著從懷里掏出花生瓜子綠豆糕,“來來來,餓了吧?快過來吃!”喬桓和翁故凡拜入云中君門下,雖然說出去好聽,但卻是吃苦來的。師父于劍道極其精深,但事實上也只是個未曾成家的年輕人,平日里不曾有過這樣貼心的照拂。當下對這男人心生親近之意,只是礙于師父在側(cè),看看小零食,又看看師父,并不敢吃。“怕他做什么,吃??!”男人捧著點心往他們面前遞遞。兩個小的一齊望向師父,見師父臉上笑意未消,點了點頭,一齊松了口氣。翁故凡客氣地取了一塊綠豆糕坐到一邊食用,喬桓卻要問他:“這個綠豆糕怎么那么丑啊?吃了不會中毒么?”“賣相不好,味道可不賴!”“是么?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師兄,好吃么?”翁故凡點點頭:“很好吃?!?/br>“那我也來一塊?!眴袒笜泛呛堑赝炖锶?。師父看著他搖搖頭:“沒規(guī)沒矩?!?/br>喬桓總歸是被罵慣了,笑嘻嘻的一點不往心里去,不想那男人攬著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偏心哥哥,你就喜歡話少的?!?/br>師父道:“剛毅木訥,近仁。巧言令色,鮮仁?!?/br>那男人笑道:“哈哈,紀明塵你可真不要臉,爭勇斗狠,還愛記仇,仁什么仁?我看你呀,心眼小得和針尖一樣。”喬桓和翁故凡驚得都停下了咀嚼。不要臉?爭勇斗狠?愛記仇?小心眼?!這個人真的是在說他們師父么?!天底下誰敢這么跟云中君說話?!然而他們師父坐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發(fā)怒的跡象,只反問道:“你就針尖大小么?”那男人卻是被難住了:“你什么意思?”喬桓看不下去了:“師傅的意思是他心里只有你!”那男人哎呀一聲:“你這孩子,怎么盡在不該聰明的地方聰明?你知道我是誰么?”喬桓是個鬼靈精,眼珠子一轉(zhuǎn),倒轉(zhuǎn)長劍朝他行了個弟子禮:“師母好!”想不到那男人跳起了腳:“什么師母!”拉了師父便要告狀,“看你養(yǎng)出來的好徒弟!你還笑!笑什么笑!你都不管管!”云中君正色道:“嘴長在別人身上,我怎么管?!?/br>喬桓踹了一腳師兄,給他使了個眼色:“看到?jīng)]有!快叫?。 ?/br>翁故凡看師父沒有出言阻止,想來的確是他的道侶,不是什么男寵了。不過他聽說師父與昌州宋氏的小公子要訂婚約,莫不是眼前這位?嗯……要說小,那也不小了啊。而且宋公子怎么會對他們云中閣的劍法了如指掌?一句“師母”哽在喉間,卻是怎么都叫不出來。“要叫就叫師叔。”那人眼巴巴望著他倆。翁故凡松了口氣,總算不用去搞明白師父復雜的情感糾紛了,不想身旁的喬桓卻誒了一聲:“你也是我阿爸的師弟么?”他父親年輕時拜入云中閣,是上一代云中君的開山大弟子。男人哈哈大笑:“沒錯,你阿爸我很熟的!我們小時候一起出去斬劍,但凡方圓五里之內(nèi)有邪祟,他就吐個不停。我們管打,他只管躲得遠遠的丟些符符水水,還要看風景??上昙o比我們大太多,一早就出師了,他做的符符水水,我們后來想用都用不到了呢?!?/br>喬桓誒了一聲,發(fā)愁:“我們喬家人天生體質(zhì)就這樣,邪祟游魂,不能近身。父親尚且如此,我以后下山,指不定比他還要會吐呢?!?/br>見兩人聊完了,翁故凡老實地抱劍施禮:“翁決拜見師叔?!?/br>“你叫他什么?”背后傳來師父不太愉悅的問話。翁故凡芒背在刺,趕忙改口:“拜、拜見師母!”那人氣的擼袖子找?guī)煾咐碚摚骸凹o明塵你干什么你!%¥%……&……%¥¥%……”喬桓老神在在負手走到他身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我就跟你說是師母,你偏不信,現(xiàn)在闖禍了吧!不聽老人言?!?/br>翁故凡伸手按下他的腦袋:“非禮勿視?!?/br>第七章要打去床上打嘛(一)這個時候,紀明塵突然站起來拔出了佩劍“真煌”:“來,我倆比劃比劃?!?/br>子衿登時跨下了臉。喬桓在一旁使勁鼓掌:“好好好師父師母打一場!”子衿心說:果然是剛毅木訥的那個好!一回頭,翁故凡已經(jīng)抱著劍站在他身后:“師母你選一把吧?!?/br>子衿這下可不樂意了:“你們幫著你們師父欺負我是不是!他的’真煌’天上地下就那么一把,你端著一簍子劍給我挑又有什么用,對上他的還不跟破銅爛鐵一樣。”想不到紀明塵倒轉(zhuǎn)劍柄往他手邊一遞:“給你就是了。”喬桓一驚。真煌在上排名第七,他心心念念想要摸一摸,師父都不讓的。現(xiàn)在卻送白菜似的送出去了,真是戀jian情熱啊!。子衿卻將劍拍開:“你的劍我怎么用?”紀明塵當下在指尖劃開一道口子,以自己的體血在劍上畫了血契:“我叫他認你?!?/br>這下連翁故凡都驚了。因為血契的緣故,靈劍認主,不是劍主無法御劍。授人以柄,相當于授人以命。師父允自己的劍認他,說明真的很信任他。想不到子衿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呢!真煌若真認我做了二主,你表哥明天就趕來云中閣把我拖出去喂狗?!?/br>“他敢?!奔o明塵道。子衿笑他:“你不是與他最好的么?”“那我也不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