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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讓他帶我去浴房。 他那神色不容抗拒,我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這一路來,我緊趕慢趕,昨日進入司州以后還不曾洗澡,身上的汗臭都要透出來了。 跟公子在一起,難免做些親密之事,萬一他聞見了我身上發(fā)愁……我放下蠢蠢欲動的念頭,爽快地跟著那仆人走了出去。 我沐浴的浴房甚是寬敞,陳設用物精美齊全,一看就是公子這樣的都督用的。那仆人引我進去時,一臉疑惑,是不是將眼睛瞅向我,仿佛不明白為何公子要對我一個初來乍到的仆從這般優(yōu)待。 “這大巾子是擦身的,”他指指架子上的布巾,“小的是擦手的,你若要擦頭發(fā),便用旁邊那長的?!?/br> 我點頭,心里頗為欣慰。因為我從前在桓府的時候,給公子浴房里擺設巾帕就是這么擺的。 “還有,那浴池邊上放著的是澡豆,是用來……” “是用來清洗肌膚的,但那是桓都督用的,我不可亂碰,是么?”我笑瞇瞇,“知道了,你去吧。” 仆人:“……” 待他離開,我脫了衣裳,迫不及待地走進那浴池里。 溫熱的水剛剛合適,我瞇起眼睛,舒服地吁一口氣。 公子也在此沐浴……心癢癢的,我一邊擦洗著身體,一邊東張西望。未幾,目光落在那盒澡豆上。我抓起一小把,邊往身上擦邊想,我是該放把火把那偏室燒了,還是把那房梁弄塌?這樣,我就可以睡到公子那臥室里去了…… 可惜待我洗過了澡回去,公子卻不在房中。我往偏室走去,正遇上走出來的青玄。 “方才有軍機送到,公子到堂上去了?!鼻嘈?。 我想起方才看到滴漏,已經(jīng)過了子時,有些不滿:“這么晚了還有軍機?” “那有甚稀奇?!鼻嘈?,“公子可是鄴城都督,什么事不須經(jīng)過他?!?/br> 我好奇道:“圣上親征如何了?可打了勝仗?” 青玄搖頭:“別提了。圣上如今已經(jīng)到了巨鹿,那是黃遨老巢,可遭遇的都是些小兵小將,大隊人馬影子都不見。圣上在巨鹿天天干等著,據(jù)說甚為暴躁?!?/br> “哦?”我更是訝然,“圣上做皇子時,脾氣一向是眾人中最好,怎會暴躁?” “也是為形勢所迫。”青玄嘆口氣,道,“你知曉圣上圣上好面子,自從那高奎為黃遨所殺,朝中人心惶惶。冀州離司州這邊近,抬一腳便可到雒陽來了。” 我說:“那也不必圣上親征,冀州那么些諸侯王,高奎雖沒了,他們還可出兵?!?/br> “諸侯王?”青玄冷笑一聲,“圣上前番將諸侯王都召到了雒陽,現(xiàn)在還不曾讓他們回去。得知此事之時,冀州那幾位裝病的裝病,哭窮的哭窮。有一事你想來不知,慫恿圣上親征的,就是如今諸侯王的首領,太常承東平王。” ☆、第156章 親征(下) 東平王此人, 對我而言并不陌生。 他是當今皇帝的堂叔, 三年前,龐后亂政之時,此人當上了散騎常侍。不過他一向厭惡外戚,與龐后的人不和。加上他想將兒子當上通直散騎侍郎的時候,龐后的兄弟龐逢也想把兒子龐琚保上此位,對他百般阻撓,東平王一怒之下, 與侍中溫禹聯(lián)手,協(xié)力讓公子當上了通直散騎侍郎。后來龐氏倒臺, 朝中肅清龐氏殘余之時, 東平王亦出了大力。先帝雖一直防備宗室, 但出于制衡的考慮, 也是有打有捧, 東平王則是受捧的那類。在豫章王歸國之后, 東平王取代了豫章王在宗室中的位置,兼任太常卿。 我問青玄:“圣上如今甚倚重東平王?” “算是?!鼻嘈? “東平王雖不如淮陰侯官大,可圣上凡有事,總會將東平王召來商議。” “哦?”我說, “淮陰侯無異議?” “怎會無異議?”青玄道,“淮陰侯可不高興了。他身邊服侍的余東你可還記得?我上次遇到他, 他還與我說淮陰侯到太后那里去發(fā)過幾次火?!?/br> 我點頭, 又問:“我記得當今皇后之父周琿, 原是中書令,如今任何職?” “他啊,當上了車騎將軍,還封了臨晉侯。”青玄笑了笑,“他家如今可風光了,一家都封了侯,也甚得圣上青睞?!?/br> 這倒是情理之中,我問:“臨晉侯與淮陰侯相處如何?” “尚可?!鼻嘈溃暗故俏衣犝f皇后與太后近來不太相善。” “為何?”我問。 “太后說圣上子嗣單薄,要朝廷為宮中采選?!?/br> “這不是甚平常之事?” 青玄笑了笑:“你也太小看沈氏,這般時機,他們怎會讓與別人?” 我說:“沈氏已經(jīng)出了兩代太后,再往宮中送人,難道不怕朝中異議?” “本家自然是不會再送,可我聽說沈氏準備了自家好幾個表親?!鼻嘈?,“不過都是面上功夫,誰人看不出來?” 我聽了,明白過來。我不在雒陽,消息終究不夠靈通。原本我以為沈延如今可高枕無憂,如今看來卻是不盡然。就算是再傻的皇帝,也有幾分玩弄平衡的本事。現(xiàn)在這位皇帝雖是沈氏全力撐起的,但并不妨礙他提防戒備,更別提就在三年前,還出過兩次外戚宮變。 “是了,還有一事?!鼻嘈徽f起來就打不住,滿臉八卦之色地說下去,“表公子要娶南陽公主了。” 我愣了愣:“表公子?” “是啊,表公子!”青玄看了看四周,將聲音壓低,“沈太后做主定下來的,長公主可氣死了。” 我:“……” “哦……”我應著,過了會,問,“表公子愿意么?” “有甚愿不愿,那可是公主!”青玄說著,嘆口氣,“倒是我們公子,唉……你說淮陰侯也是做得出來,桓沈兩家多年來同氣連枝,他也下得了手?!?/br> 我心想,反正他不下手,長公主就會下手,不過比誰先翻臉。 莫名地,我聽得此事,心中倒是好像解脫了一般。 至少我不必再擔心公子會被南陽公主搶走。至于沈沖……對男女之事一向無甚所求,娶公主對他而言很是不錯的。 想到他,我心中有些欷歔。 如果我還喜歡著他,此時應當會很難過吧? “表公子現(xiàn)下如何了?”我問,“你見過他么?” “見過?!鼻嘈?,“兩日前他還來了鄴城?!?/br> 我訝然:“他怎會來鄴城?他不是太子太傅?” “那又如何,皇太子尚在襁褓。”青玄道,“沈氏的人,圣上最倚重的就是表公子了,此番親征,圣上將表公子也帶上了,如今表公子就在圣上大營。” 公子去堂上很久,似乎是機密之事,門外有衛(wèi)士把守。我初來乍到,只與青玄熟識,只得走了回去。 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