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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的事了,不料,卻聽他道:“今日孤來此,其實還有一事?!?/br> 公子道:“殿下請講?!?/br> “孤聽聞,弒君者是冀州匪首黃遨?” 公子似乎一怔,答道:“正是?!?/br> 秦王道:“元初曾與之交手,覺得此人如何?” 公子想了想,道:“此人頗有智謀,且對待部眾頗有信義,非一般匪類?!?/br> 秦王頷首:“孤當年隨□□皇帝征楚國時,便時常聽到他的名字。此人用兵頗為得當,一度教□□皇帝頭疼不已。若非后來楚國因大疫而破,只怕此人還將阻滯大軍許久?!?/br> 黃遨從前的事,我和公子都知道一些,不過聽秦王這般說出來,仍是有些意外。 秦王參與了征楚,立過大功,是眾所周知之事。 說實話,秦王雖然后來戰(zhàn)功赫赫,但我一直覺得他征楚的功勞多半是假的。因為算一算年紀,秦王那時候不過十二歲,這點年紀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我猜測著,□□對秦王甚是喜歡,估計為了給這個兒子頭頂增光,讓他冒領(lǐng)了不少功勞。 “哦?”公子道,“在下只知黃遨曾是楚國水軍都督,不想竟有這般才能?!?/br> 秦王頷首:“□□皇帝對此人甚為欣賞,破楚之前,曾嚴令此人只可捉不可殺,意欲收為己用。不想破楚之后,此人杳無音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此事也只得作罷?!?/br> 公子沉吟,道:“確是可惜?!?/br> “不過孤后來從一個楚國降臣口中得知了一事?!鼻赝醯溃包S遨能耐這般出眾,其實是得了一人指點?!?/br> 我聽著,愣了愣,忽然預感到他要說什么。 “何人?”公子問。 “一位謀士,不知來歷,眾人只知他姓云,稱他為云先生?!鼻赝醯?,“此人原本是楚國侍中衛(wèi)倫的好友,也是其門客,頗得衛(wèi)倫敬重。但楚國敗亡之后,此人便與黃遨一般,再也尋不見蹤影?!?/br> 此事黃遨與我說過,我也曾經(jīng)告訴過公子。公子聞得此言,停頓片刻,道:“哦?竟有這般事?” “孤曾派人四處打聽此人,然那場大疫著實兇猛,衛(wèi)侍中一家連門客三百余人皆殞命殆盡?!鼻赝醯氖址旁诎干希搁g輕輕觸碰著光滑的漆面,緩緩道,“此事無果而終,孤雖□□皇帝班師回朝之后,亦逐漸淡忘?!?/br> 公子道:“原來如此?!?/br> “不過三年前,孤又想起了這位云先生?!鼻赝鹾龆溃霸蹩芍獮楹??” 公子看著他,聲音依舊平靜:“哦?為何?” “因為孤見到了一人?!彼粗樱抗馍钸h,“便是元初那貼身侍婢云霓生。若孤不曾猜錯,她與這位云先生的關(guān)系,當是非同一般?;蛟S,她那位已故的祖父云重,就是云先生?!?/br> ☆、第189章 夜談(上) 堂上有片刻的安靜。 “殿下所言, 可有證據(jù)?”公子問。 我的心不禁吊起,一陣奇異的預感涌上來。秦王下一句會提起我那顆玉珠, 繼而說出祖父是璇璣先生的事…… “無甚證據(jù),不過猜測。”秦王道,“想來元初亦知曉,云霓生出身淮南云氏,乃武陵侯云晁后人。” 公子頷首, 道:“正是。不知卻又如何?” “云霓生得云氏真?zhèn)鳎怯嬐ㄌ?。孤觀其謀略之妙,倒是與當年王師在楚國受阻時,頗有共通之處?!?/br> 公子看著秦王,少頃,卻是一笑。 “殿下愛才,名不虛傳。”他說, “然淮南云氏家傳之術(shù),乃扶乩問卦之術(shù), 皆奇技yin巧,不足道也。” 秦王眉間動了動:“哦?” 公子道:“云氏確有些神奇秘術(shù)的傳聞, 我母親當年亦是聽信,故而將云霓生留在了府中。在下與云霓生相處三年, 其平日所為, 多少還是知曉。其平日施展那所謂秘術(shù), 皆不過為周圍人等算命看相訛些錢財, 凡作讖言算斷, 亦江湖方士路數(shù),偶爾言中,皆出于運氣?!?/br> 我聽著,不由窘了一下。 心里嘆一口氣。這樣憑空潑我污水砸我招牌的話,也就是公子說了才無事,若是換了別人,我須得教他好看。 “元初此言差矣?!鼻赝醯溃霸颇奚谡诤P(guān)和龐氏逼宮時立了大功,難道也是運氣?” “確是?!惫拥溃骸罢诤P(guān)之事,云霓生曾與在下坦誠,說她路過那亂葬崗時,聽閑人議論說那些墓冢中埋著鮮卑人的黃金。她想引在下去挖掘,又怕說出來在下不信,恰好在下疑心鮮卑人要偷襲,云霓生故而借算卦指路。不料歪打正著,挖出了鮮卑人的地道。” 秦王:“……” 我:…… “至于后來的宮變,我母親將云霓生送入宮中,亦不過是救先帝心切,想借她擋災。其時,太醫(yī)蔡允元已鉆研出治愈中風的藥方,后來先帝醒轉(zhuǎn),實蔡允元之功也。只是眾人更喜好鬼神之聞,竟市井閑人之口,傳得神乎其神。殿下睿智,還望明鑒?!?/br> 我聽著,不禁啼笑皆非。 當年公子還惱我裝神弄鬼,不肯跟他說實話,現(xiàn)在倒好,他比我遮掩得還厲害,一口咬定我什么都不會,外面?zhèn)鞯亩际球_人的。 “如此說來,這云霓生除了貪財,其實無甚本事?”秦王道。 公子道:“云霓生是在下貼身侍婢,無人比在下更知她。” 秦王莞爾,頗有些意味深長,片刻,卻頷首:“原來如此?!闭f罷,他忽而道,“黃遨那尸首,元初見過么?” 公子道:“見過?!?/br> “確是黃遨無疑?” “自是無疑?!惫拥穆曇糁杏行┰尞悾暗钕乱詾橛性p?” 秦王道:“不過有些惋惜罷了。元初與黃遨那一戰(zhàn),以動治動,出奇制勝,若無先帝遇刺之事,必為天下傳頌。” 公子謙道:“殿下過譽。” 秦王嘆道:“元初每每出戰(zhàn),皆有大勝,可見元初之志,實不在官場,而在沙場?!?/br> 我聽到這番言語,雖覺得秦王大約又打著拉人的主意而吹捧,但這話說得的確不錯,秦王對公子的想法猜得甚是透徹。 公子道:“無論沙場廟堂,皆在下報國之地,并無差別?!?/br> 秦王道:“然當今之世,若要報國,仍需得將兵馳騁?!?/br> 這話里似乎藏著些別的意思。公子顯然也聽了出來,道:“未知殿下此言何意?” “鄴城都督手握重兵,把守一方門戶,元初此番辭官,孤以為實在輕率。”秦王的神色和聲音皆是平靜,“不過不久之后,當另有轉(zhuǎn)機,望元初抓緊才是?!?/br> 公子訝然:“轉(zhuǎn)機?” 秦王卻不多說,望了望外頭的夜色,莞爾道:“今日與元初相聚,孤甚欣慰,時辰不早,孤就此告辭?!闭f罷,他從席上起身。 公子亦起身,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