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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建功立業(yè)去了么, 跑回來做甚?!?/br> 我說:“建功立業(yè)何須執(zhí)著一方。我與公子一樣, 視雒陽為家,自當(dāng)回來。” 桓瓖翻了個(gè)白眼。 “公子到底來做甚?”我問。 “來找你說說話, 不行么?”桓瓖說罷, 好奇地追問, “你去見蔣亢做甚,莫非你與明光道又扯上了關(guān)系?” 我自不打算老實(shí)回答, 答道:“公子莫非不知么?我當(dāng)下乃是奉圣上之命來雒陽與秦王共商大計(jì)的使者,明光道乃關(guān)系中原安穩(wěn), 我去見明光道的人有甚奇怪?倒是公子, 堂堂世家子弟, 在此處截一個(gè)朝廷女官,也不怕傳出去傷了清譽(yù)?!?/br> 桓瓖神色鄙夷:“云霓生,你照照鏡子,你哪里似個(gè)女官。” 我不想與他多說廢話, 道:“公子若無事,我就先告辭了?!闭f罷,轉(zhuǎn)身便要走。 桓瓖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冷著臉瞪著我:“你上回又是綁我又是給我下藥,我說過什么?元初讓我保守的秘密我也保守了,你與我說句話都不肯?” 我:“……” 他的模樣,憤怒又委屈,仿佛一個(gè)被人負(fù)了心的怨婦。 旁邊走過去兩個(gè)路人,瞥著我們,嘀嘀咕咕。 他既然提到上回,我無言以對。說實(shí)話,我就怕他這個(gè)樣子。雖然我和他行事各有目的,說不上良心過不過得去,但桓瓖畢竟是個(gè)熟人,我對他并無惡感。 “公子有甚話,說吧。”我語氣軟下來。 “此處并非說話之處?!被腑嵉溃澳汶S我到鳳鳴樓去?!?/br> 鳳鳴樓是雒陽有名的酒肆,裝飾豪奢,桓瓖這般紈绔子弟無事的時(shí)候最愛去那里顯擺。 “公子,”我說,“我與府上的關(guān)系,公子不是不知。若公子與我來往被人看見,莫不怕府上遷怒?” 桓瓖不以為然:“遷怒便遷怒,我都不怕,莫非你怕?” 我自不會上這激將法的當(dāng),不過么^……我瞥了瞥頭頂,天色不早,正是晚膳之時(shí)。鳳鳴樓既然專做富貴之人的生意,吃食乃是極好。我曾去那里吃過特產(chǎn)的酒心梅香糕,入口難忘,只是價(jià)錢貴得足夠讓尋常的殷實(shí)小戶也跳腳罵街?!酢醯牟松?,我這些天著實(shí)吃膩了,換換口味也不錯。 “公子出錢?”我瞥著他。 桓瓖“嘁”一聲:“我何時(shí)讓別人掏過錢?!?/br> 我笑笑:“如此,多謝公子?!?/br> 雒陽和中原時(shí)局動蕩,但雒陽城里的富貴人家頂多換了些人,數(shù)量卻不會少。 故而鳳鳴樓這樣的去處,仍然如從前一般熱鬧。夜色初降,高聳的樓宇中已經(jīng)點(diǎn)起了燦燦的明燈,照得如白晝一般。樓前的馬車停得似長龍一般,店家領(lǐng)著一眾仆人在門前迎送,入內(nèi),長相嬌美的樂伎、歌伎和舞伎在堂上奏樂起舞,鮮花裝點(diǎn),香氣繚繞,好一派燈紅酒綠的人間勝景。 桓瓖自是這里的???,方才露面,店主人便親自迎到面前來,向他深深一禮。 “數(shù)月不見,未知桓公子安好?” 桓瓖不多廢話,問道:“吟月閣可還留著?” “留著?!钡曛魅嗣Φ?,“吟月閣一向?yàn)楣恿糁?,好些人想要,小人尋思著公子說不定何時(shí)便會回來,都不敢答應(yīng)?!?/br> 桓瓖滿意地頷首,徑自帶著我上了樓去。 鳳鳴樓的樓宇有好幾座,不算高,但建得寬敞,層層疊疊復(fù)道相連,頗有宮苑的氣派。 吟月閣乃在主樓頂層的一角,視野頗好,上能望見明月星輝,下能望見整個(gè)鳳鳴樓的燈景,往遠(yuǎn)處眺望,還能觀賞雒陽的城景和宮城巨大的門樓,可謂飲酒消閑的佳境。 桓瓖頗是豪氣,才坐下不久,仆人便魚貫而入,呈上了許多精致的盤盞,將食案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我也不客氣,每樣都夾起來吃,大快朵頤。 “如何,”桓瓖看著我,“元初定然從未帶你來過?!?/br> 我不答,邊吃邊道:“公子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這般清靜之地,當(dāng)是無所顧慮了?!?/br> 桓瓖拿起酒杯喝一口酒,也不遮掩,道:“今日,你見過大長公主和我伯父了?” 我說:“見過了?” “大長公主待你可是比從前好了許多?” 我訝然。 “我與大長公主不過說了兩句話罷了?!蔽艺f,“公子怎知她對我好不好?” 桓瓖道:“我自是知曉。你怕是不知,大長公主對我說過,你若是能讓元初回去,她可許了你二人婚事?!?/br> 我愣了愣,手里的箸正夾著食物,停住。 “她這么說過?” “正是?!?/br> “為何?” “還能為何?!被腑嵰荒樧缘茫痪o不慢地將一只酒心梅香糕放入口中,“縱觀整個(gè)桓氏,真心為你二人之事cao心的,還能有誰?”說罷,他看著我,語重心長,“元初離家出走,大長公主和我伯父雖嘴上不說,但日日思念,可謂cao碎了心?;⒍静皇匙?,我在他二人面前為你說盡了好話,大長公主才終于點(diǎn)了頭。霓生,這天下終會安定,元初也終會回到雒陽來。從前之事都過去了,他到底是桓氏的人,總這般與父母反目下去,對你二人又有甚好處?大長公主既然服了軟,你也莫再執(zhí)拗,跟著元初回桓府去吧。” 這倒是煞費(fèi)苦心。 我看著他,道:“元初是桓氏的人,這話,你該與元初去說?!?/br> “我說得還少么,元初若肯聽,我何必來找你。”桓瓖嘆口氣,“這世上能說動元初的,也只有你?!?/br> 我明白過來。 怪不得他請我來吃這鳳鳴樓,原來是個(gè)鴻門宴。 看著案上的各色珍饈,我不禁在心底嘆口氣,可惜了這許多美食。 “公子,”我放下箸,道,“元初為何離開桓氏,你知道么” “為了自立?!被腑嵳f罷,補(bǔ)充道,“說到底,也是負(fù)氣?!?/br> 我說:“負(fù)的什么氣?” 桓瓖瞥著我,意味深長:“這還用我說?” “你和大長公主,以及桓氏的人,都覺得他負(fù)氣是因?yàn)槲?,是么?”我不緊不慢道,“我且問一問,若無我,元初便會留在家中么?他離開桓府之前,與家中爭執(zhí),可有一次提到過我?” 桓瓖語塞。 我淡淡一笑,道:“公子,就算沒有我,元初也一樣會離開桓府。他是胸懷天下之人,大長公主和桓府醉心權(quán)術(shù),所作所為與他志向相悖,這才是他決意要離開桓府的原因。公子若要刨根問底,當(dāng)從桓府去尋,歸結(jié)到我的身上來,乃是南轅北轍?!?/br> 桓瓖注視著我,片刻,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勸元初回頭了。” 我說:“我說過,根由不在我身上,我就算想勸也勸不得?!?/br> 桓瓖冷笑:“你也不必說得這般高風(fēng)亮節(jié),甚胸懷天下,你二人現(xiàn)在做的事,當(dāng)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