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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的最小的,可是還大了!你看看這腰身,我穿著好像水桶腰了!還有這衣領(lǐng),一點(diǎn)也不服帖,丑死了!” 霧氣重得露珠快結(jié)成水滴了。 春熙一邊說話,一邊環(huán)視一眼周圍,終于覺得莫名的壓抑感、和熟悉感,來自哪里了。這里,竟然有“青光洞“的感覺。 每一處都有符箓,而符箓不是貼在表面,竟是融入了一草一木,近看一株草也是符,一根屋檐柱子也是。 整個空蒙山,就是一座巨大的符箓之山! 難怪難怪!雪陽宗人數(shù)稀少,還能把持“壟斷產(chǎn)業(yè)“,多年地位不動搖! 她輕輕的湊到一朵小黃花面前,看著可人的小花搖搖擺擺,十分可愛,便動手——手指都沒碰上,就聽到有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動空蒙山上的任何東西。” 春熙立刻縮回了手,轉(zhuǎn)身,笑著道, “那是當(dāng)然?!?/br> 她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輪廓分明,身上沒有穿著道袍,而是一件普通的玄色長袍,發(fā)絲如墨染,臥蠶眉的顏色也深,加上黑漆漆的眼,配上這空蒙山的霧氣,仿佛水墨畫中最深的底色。 “是你?” 齊光看了春熙一眼,微微皺著眉,“有何貴干?” “你認(rèn)識我?” 春熙想到自己這幾個月鬧出的大動靜,被人認(rèn)出身份,也不奇怪,她舉著自己的道袍,“我想修改?!?/br> 雪陽宗是從來不肯給人修改道袍的,但春熙那個機(jī)關(guān)音樂盒很有趣……齊光便讓開身,領(lǐng)著他去見當(dāng)值的師兄。 “瑕光師兄!” 瑕光是奮戰(zhàn)在服裝工廠流水線的一名員工,看他微寬的體態(tài),以及糟糕的狀態(tài),就知道當(dāng)一名機(jī)械工作的工人,有多麻木了。 “重新裁剪?不行!那不是返工嗎,什么時候小小的符士都能來雪陽宗指手畫腳了?嫌棄做得不好看,自己做去!” 瑕光真是一點(diǎn)耐心也沒有, “老子還有一百多套低階的侍從服要做,哪有功夫理會你這等小事!” 齊光微微一嘆,“師兄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一下。橫豎衣服……是做不完的?!?/br> 瑕光聽了,一屁股坐下,“這苦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早聽說雪陽宗傳承的是符祖的古符,威力巨大,我當(dāng)時一時向往,就來了。沒想到,就坑在這里,天天跟女人一樣拿剪子裁剪布料……” 齊光微微一嘆,沒有說話。 春熙眨眨眼,“那你有沒有想過,把這項(xiàng)工作,外包出去?” “外包?” “就是請人過來,幫你不想做的事情做了。如此,你不就輕松了?” 瑕光聽了,臉色頓時發(fā)光,隨即搖搖頭,“我可沒有靈珠。” “你做衣服沒有提成的嗎?” “什么是提成?” “就是每做好一件衣服,就給你靈珠。” 瑕光苦著臉,“這是我接的師門任務(wù),三年之內(nèi)制作所有衣裳道袍,做不成就不能從師父那里學(xué)符箓典籍?!?/br> “啊,這是壓榨??!” 春熙很是同情。 齊光道,“歷代的雪陽弟子,都是這樣過來的。我當(dāng)年也在這里裁剪了三年。唯有面對這些山一樣的衣裳,才能更好的磨練心性?!?/br> “你是師弟,他是師兄,怎么你先?” 齊光就不好說什么了。 畢竟,這涉及宗門的內(nèi)務(wù)。 瑕光卻沒什么好遮掩的,“都是師傅的錯,他說不強(qiáng)求,我就真以為不用接任務(wù)??蛇t遲不傳我‘剪云’符,我才知道,還有這種要求!” 瑕光回想前塵往事,覺得自己無比痛苦,快熬不下去了。 “我正好有空,不如你教教我,我可以幫你做點(diǎn)力所能及的。” “你會什么?” “我會裁剪??!縫紉也過得去?!?/br> 制作侍從服是最簡單的,除了裁剪縫紉外,就是最基本的“清潔符”。 瑕光見狀,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是能幫我做一百……不,五十套吧,我就把你的道袍修改成合適的尺寸!” “師兄,五十套太多了。難不成讓她在山上住半個月么?” “那就二十……算了,十套吧!還不行?五套總可以吧?” 商量完畢,春熙看著瑕光做了兩遍,立刻上手了。 甚至清潔符的加持技巧,她也掌握了。 瑕光幫她修改尺寸的時候,她故意挑刺,瑕光也沒說什么,盡量滿足她的要求了。 一個下午的考察“競爭對手“,春熙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對方的基層工作人員的動向。 偌大的九陽仙門,竟然靠壓榨一個符士工作,整整三年啊,每個雪陽宗弟子都得經(jīng)受這種考驗(yàn),當(dāng)真是反人性! 她就不同了,她是熱愛。 她和她的侍從團(tuán)隊(duì),也是真心熱愛工作,努力賺錢的小可愛,制作的衣裳當(dāng)然是貼合身材特征,更兼具色彩明麗,同時也有基本的清潔符。 侍從服一次性,做了二十套。交給何意等人,去送其他有職司的人——之前選定模版的時候,就有具體的目標(biāo),差不多等于是量身定做了。 果不其然,送過去,人人都喜歡。當(dāng)值的正式場合不能穿,私下里都穿著,很快引起了主意。 春熙還個人掏腰包,給悠悠小佩制作了兩件。 她們至今還沒感悟心符,沒有自己的道袍,要么穿著普通世俗人的衣裳,要么就傳侍從服。后者方便,使用符箓清潔,凡人的衣裳還要洗,稍不留神還沾染了洗不掉的東西,就麻煩了。 春熙做的侍從服,用色大膽鮮艷,正好和悠悠小佩的年齡相符。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不傳鮮艷的顏色,誰穿呢? 春熙忙著開公司,拓展業(yè)務(wù),有兩天沒來菱花渡,導(dǎo)致悠悠小佩一見到她,就很是驚喜, “春熙,你不生氣了?” “我?生氣?” “你,不怪婆婆不許你的侍從踏入菱花渡?其實(shí)婆婆也是有苦衷的,菱花渡不許外男進(jìn)入,之前曾經(jīng)有人私闖,被掌門重罰……” 春熙呵呵一笑,“我怎么會在意這種事?婆婆是菱花渡的主人,她想讓人來,就讓誰來。我要是為這種事生氣,那不是是非不分、三觀不正,也太沒道理了!” 說完,她把兩件衣衫送上。 這兩件,風(fēng)格和一般的侍從服完全不一樣,穿上身,精神抖擻,好看極了。 悠悠和小佩平時不說,其實(shí)她們兩個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地位低的侍從,要知道,袁圣音可是掌門的師妹,輩分高,而她們是婆婆親自教養(yǎng)的人,怎么可以自甘墮落呢? 這才是她們明明知道侍從服更方便,卻寧可穿著凡人衣裳的原因。 “哇,真是太好看了!” 悠悠和小佩開心的原地轉(zhuǎn)圈圈。 待到袁圣音回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