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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命的最后時刻,他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顧了,只想問一個答案,只想聽她說一句! 春熙呆呆的動了一下唇,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對我,有沒有哪怕一絲的動心?” “有么?” 韓景玉的聲音也衰弱下去,他的手,漸漸冰涼。 所有她愛的人,愛她的人,都要離去? 不! 不可以! 春熙瘋魔了一下,指尖插入自己的心臟,取了一點(diǎn)心頭血。劇烈的痛楚讓她清醒過來。 對啊,韓景玉還在另一個世界活著。她已經(jīng)用過一次封魂術(shù)了,他沒事,他還活著! 他只是遺忘了所有關(guān)于她的記憶…… 她救不了小昭,也改變不了祖父的命運(yùn)。但是韓景玉的,保住了! 迷惘的春熙站起來,滿臉都是淚水。 她的視角又恢復(fù)正常,全部都是符箓,飛旋一般的符箓,漫天飛舞。冥冥中,什么浩蕩的聲音打破了障礙。 “你,打算用禁符么?挽救一個生命?” “你在哪里學(xué)的……罷了,你肯甘心用自己的生命延長所愛之人的,證明心性不壞。就放你走吧。記得下次,不要用禁符了。” “你是誰?” “我,我是青光啊!” 流轉(zhuǎn)的青色光芒一閃,春熙就感覺自己被人輕輕一推,她,離了青光洞! 小佩已經(jīng)不眠不休等了七天了,哭得眼睛腫成桃核一般。要不是悠悠再三勸解,她還不知哭成什么樣。 “春熙!”小佩急急忙忙沖上前,用力抱住春熙。 春熙恍惚的回應(yīng),眼神迷茫的看著小佩、悠悠,有一種恍惚隔世的感覺。 “啊,春熙,你受傷了?你怎么出了這么多血?” 春熙愣了下,才虛弱的露出一個笑容,“是我自己弄的……” “禁符,我想救他,我想救他……” 說完,春熙再也堅持不住,閉上眼睛倒在小佩懷里。 …… 菱花渡。 袁圣音耷拉著眼皮,“她真的說了禁符兩個字?” “是的,婆婆。禁符是什么?春熙說想救一個人,看她的表情,應(yīng)該是沒救回來?!?/br> “當(dāng)然救不回來!她現(xiàn)在就算學(xué)了禁符,就來不及了啊!定然是陷入青光洞的幻境之中了,傻乎乎的以為能回到過去救人。竟然傷了心脈!” “婆婆,您可一定要救救春熙啊!” “瞎cao什么心,不救她,我直接丟在惜花祠,交給那兩只半妖就完了,能把人帶回來么?” 袁圣音皺眉,心說青光洞的隱秘,也不知探了多少去?幻境之強(qiáng),讓春熙這樣心智堅毅的,都沉迷其間,甚至做出自傷心脈的蠢事? 難怪師尊在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晉升符師之后,再也別想進(jìn)入青光洞,靈力越高的人,沉迷的可能越大! “已經(jīng)敷過一次藥了,你們兩個好好看著她,等她醒來,再敷藥一次。我先去紫陽大殿?!?/br> “是,婆婆,我們會好好照看春熙的。” 袁圣音便直接去見了掌門林圣智。 第二百零一章 禁符之險 紫陽大殿內(nèi),展翅欲飛的銅鶴曲項吐出云霧,云霧緩緩飄散,盤旋著上升。 氣氛有些凝重。 “確定么?是禁符?” 袁圣音沉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悠悠和小佩是我養(yǎng)大的,天真純澈,不會撒謊?!?/br> 林圣智端坐掌門寶座上,凝神皺眉, “青光洞,含有禁符么?” 藍(lán)陽宗主藍(lán)靜羽立刻道,“絕無!” 說完,他偏頭看向極少出現(xiàn)的墨陽宗主墨沁,“黑風(fēng)崖上有幾枚禁符?” 墨沁的聲音仿佛發(fā)自腹腔,臉上一塊肌rou都沒牽扯到,“六?!?/br> “對啊,符祖當(dāng)年留下十二枚禁符,每一枚都有篡改陰陽、奪天換日之強(qiáng)大威能。后來怕弟子無知濫用,生生抹去了一半,只留了六枚給雪陽宗。三百年前,雪陽宗宗主雪姬仙尊,為了對抗妖族使用了兩次禁符,導(dǎo)致神魂寂滅,尸骨無存。之后,雪陽弟子傷心之下立誓,棄用禁符。這六枚禁符就傳到墨陽了,我應(yīng)當(dāng)沒記錯吧?” 墨陽宗墨沁表情不變。對他而言,不反對,就是默認(rèn)了。 其他人也習(xí)慣了墨陽宗的惜字如金性情,紛紛議論起來。 雪陽宗大符師凌雪舞道,“涉及禁符,我雪陽宗便不干涉了。只可惜那孩子,有大勇氣、大智慧,我原還指望她能在青光洞有所收獲?!?/br> 朱陽宗飛虹道,“也不全然沒收獲。這不是知道了么!” 丹陽緋娘道,“雪舞的話沒錯,涉及宗門的禁忌,論理我不該多說什么。只是可憐那孩子資質(zhì)過人,再處置之前,何不問個清楚明白?” 藍(lán)靜羽道,“各宗可能還不知曉,半妖春熙,是萬妖城派來的細(xì)作!不然,她冒著生命危險去探青光洞?” “什么?” 青陽李清樹立刻長身而立,“絕無可能!” “李清樹,你不要這么激動,萬妖城的妖族一向狡猾,她能瞞住你,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藍(lán)靜羽,你說話可要負(fù)責(zé)任!春熙怎么可能是萬妖城的細(xì)作!”林若詩冷冷道。 “我自然有證據(jù)!”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可惡模樣,林若詩險些把春熙的真正身世說出口……忍了又忍,方才沖祖父林圣智道,“請掌門裁決,弟子以為,不可不教而誅。禁符乃是符祖親傳,自古就有修行禁符的前輩。難道我等要把學(xué)會禁符的弟子驅(qū)逐誅殺,那至墨陽宗弟子與何地?” 墨陽宗宗主墨沁依舊一言不發(fā),倒是符師知墨忍不了,“我墨陽弟子都是在符祖面前立下誓言的,怎可混為一談!” “是是是,是我心直口快,不想得罪了墨陽,我愿意道歉。但我的本意是,那春熙既然有學(xué)禁符的資質(zhì),何不讓她也去符祖座前立誓?如此,也算全了墨陽的規(guī)矩,能讓墨陽多一個弟子?” 藍(lán)靜羽呵呵冷笑,“林若詩,你是發(fā)了瘋么,竟然想叫萬妖城的細(xì)作去墨陽修行?好好,等她學(xué)會六枚禁符,回過頭來對付仙門,你也能對著仙門弟子的尸身坦然無愧?” 林若詩惱怒道,“春熙絕對不可能是細(xì)作!” “我說是,她就是!” “我說她不是,她就不是!” 兩個人爭辯了幾句,一直漠然的宗主墨沁終于扯了一下嘴角,“無!” “人!” “能!” 一個字一個字的聽,然后等下文的感覺,太難受了。 爭吵的藍(lán)靜羽和林若詩回過頭,又放棄等墨沁下一步解釋,齊齊把目光放在知墨身上。知墨剛剛被老師橫了一眼,嫌棄他多嘴,他怎好替老師說話? 只有黛櫻,低眉順眼道,“師尊的意識,自古來,除了符祖,從來沒人能祭煉六枚禁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