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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而為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一會兒,看著Josh挺正常的,直接走到了餐桌邊上和他面對面坐下了。

Josh抬眼看了看,問:“喝奶嗎?”

魏臨澤搖搖頭,拿起來了一根油條,“難得啊起這么早?”

“你瞅瞅都幾點(diǎn)了,是你起晚了?!盝osh一下子把手機(jī)撂在了桌子上,“我cao,輸一早上了?!?/br>
魏臨澤看了看,是五子棋的界面,“我為什么起晚你還不知……”

他猛的停住了,沒繼續(xù)往下說。

Josh又喝了一口奶,吸管里響起了“呼嚕呼嚕”的聲音,他晃了晃奶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啊,才來住了沒幾天就吵著你了。”

說完他還歪著嘴笑了一下,魏臨澤沒感覺到他有任何不好意思。

“我要是知道你有半夜打鳴兒的技能,當(dāng)時就算被逐出師門也不留你?!?/br>
“會不會說話啊你,什么叫打鳴啊,我那是,”他想了一會兒,“餓狼的怒吼?!?/br>
魏臨澤舀了一勺豆腐腦,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jī)說:“你那個游戲,我玩會兒?!?/br>
Josh把手機(jī)遞給他,“我這是最難的那個難度檔次?!?/br>
魏臨澤沒說話,執(zhí)黑子先下,和電腦一來一回地下了起來。

Josh又從冰箱里拿了一盒奶打開喝,魏臨澤正擰著眉頭下棋,愣是把五子棋下出了圍棋的氣勢。

“嗷嗷叫的野,”Josh突然說話,被嗆了一下,“野狼?!?/br>
魏臨澤看了他一眼,才知道他這是在接前邊的話,“爺爺狼?”

說完之后就把手機(jī)放到了Josh面前,Josh看了一眼,贏了。他騰出來一只手,把游戲卸載了,“沒意思,被你給玩通關(guān)了?!?/br>
“誒下棋哪還有通關(guān)這一說???”魏臨澤說。

“在我這兒就這么說,在一個難度檔次贏一次就算通關(guān)。”Josh晃了晃奶盒子,把剩下的奶倒給了二嘎子。

魏臨澤動了一下坐胳膊,肩膀上的傷口被扯得疼了一下。

Josh蹲在地上逗了一會兒二嘎子,不過二嘎子蔫蔫地耷拉著腦袋,并不想搭理他?!拔胰窍陆o你買點(diǎn)藥吧?!盝osh突然說。

魏臨澤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順嘴說了一個“昂。”

“你還疼嗎?”Josh問的聲音有點(diǎn)低。

“昂?!蔽号R澤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順嘴答應(yīng)著了。

等回過神來,Josh已經(jīng)出了門。二嘎子拱了拱腦袋,“冒嗷”了一聲。

魏臨澤在原地呆坐了一會兒,突然不想動了。昨天晚上的確把他嚇得不輕,他活得這二十好幾年接近三十年,沒遇見過什么事兒能讓人半夜嚇成那樣兒。

雖說他自己長這么大不算是順風(fēng)順?biāo)珡男〉酱蟮目矁嚎倸w算是正常的,就是沒錢而已。沒錢交學(xué)費(fèi),沒錢買書,沒錢吃飯,他也不過只是比一般的小孩兒累點(diǎn),要說真有什么過不去的,沒有。

Josh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張揚(yáng)恣肆,但其實(shí)心里不定多么脆弱呢。

張致和坐在柜臺后邊對著大門口打哈欠,張著嘴正打得盡興,Josh就進(jìn)了門。他張著嘴和Josh面對面看著得有接近半分種,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

“一看這樣兒就知道你通宵了。”Josh自己找地方坐下,憑借作息正常的優(yōu)越感看著這個哈欠連天的人。

“一看你面色紅潤有光澤這樣兒就知道你最近窩家里發(fā)霉呢?!睆堉潞突刈?。

“你懂什么,我這才叫生活,你真應(yīng)該感受感受?!盝osh說。

“被人從家里趕出去然后睡別人家的書房?不怎么想感受這樣的生活?!?/br>
“我那書房是豪華版的行么!頂倆臥室呢?!盝osh翻了個白眼。

“再豪華那也是書房。”張致和說。

Josh都快被他懟沒脾氣了,想罵一句臟話發(fā)現(xiàn)說不出來,不得不說環(huán)境還真是對人有不小的作用,在大學(xué)家屬院待久了還真不大好意思說難聽話了。

“誒,給我拿點(diǎn)抓傷咬傷的藥吧?!?/br>
“抓傷?”張致和在柜臺上邊敲了幾下,“二嘎子不是從來不往人身邊湊嗎?怎么撓人了?”

Josh沒說話,張致和也沒動手拿藥,干脆走出來看Josh胳膊上的血道道,“得去正規(guī)醫(yī)院打疫苗才行啊,不過你這不大嚴(yán)重?!?/br>
Josh抽了胳膊,往身后放,“不是我,魏臨澤的嚴(yán)重?!?/br>
“魏臨澤?那他也得打疫苗啊。”張致和說。

“也不是貓?!?/br>
Josh說完之后,張致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半天才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又過了很久才說:“你倆……玩得挺激烈啊?!?/br>
“你他媽腦子被臭蟲蛀空了吧全是黃暴思想!”果然說不出難聽話還是因?yàn)闆]被逼到份兒上。

說完這個Josh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抓傷了,還不如讓他理解成黃暴內(nèi)容呢。

張致和把手摁在了Josh的肩膀上,說:“你……”

“你”了半天也沒把接下去的話說出來。

“也給我拿點(diǎn)藥吧,那個氟什么,”Josh攏了攏頭發(fā),“誒這頭發(fā)可煩死了,早晚給剃光了?!?/br>
“氟哌啶醇?!睆堉潞鸵宦暡豢缘鼗亓斯衽_后邊的小屋,翻了一會兒才提著一個小袋子出來了,“跟我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我以前跟你說過,你這個嚴(yán)格來說不算一種病,就是一種伴隨性的臨床反應(yīng),沒法兒根治,但能壓制,我讓你控制心態(tài)你是不是沒放在心上?”

Josh出聲笑了一下,“這也不能賴我吧,也不是我愿意碰見他。”

“你碰見誰了?”張致和問。

“那時候的一個……同學(xué)?同伴?同伙?同……”Josh接連換了好幾個稱呼都沒停下。

“你怎么不干脆說同黨得了?!睆堉潞痛驍嗔怂?。

“同志?!盝osh補(bǔ)了一個詞兒,“誒行了,沒什么大不了了,我吃點(diǎn)藥過去這幾天就沒事兒了,我忘性大?!?/br>
張致和把藥給他遞過去,沒搭腔。

臨出門了,他才突然說:“要有什么事兒你第一時間告訴我?!?/br>
Josh沒回頭,背著身子對他揮了揮手。

他自己也知道譫妄難治,死亡率高,但有什么辦法,他也不愿意碰見鐘安,人不找事兒事兒找人。

他倒是巴不得自己忘性大。

可他記得清清楚楚,被摁著電擊,口水橫流,趴在地上口齒不清,活像一條狗。

就算是在盛世掛牌,誰誰都罵他兔兒爺臟貨,罵唄,起碼比那時候強(qiáng)多了。

人怎么能當(dāng)狗。

回家之后,魏臨澤已經(jīng)不在客廳里了。

Josh把自己的藥挑出來,提著剩下的去了魏臨澤的臥室門口。魏臨澤沒關(guān)門,他往里看了看,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