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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默不作聲地觀察這局勢的發(fā)展,貴女們看到這一幕,不由抬眸看了一眼飛銳道長的面容。 一張平淡的面容映入眼簾,勉強(qiáng)說得上一聲清秀,可若是跟聞行晝相比,自然是不如。 然而就是這么一張臉,站在聞行晝面前,卻沒有絲毫被壓下去的跡象,飛銳道長的風(fēng)姿儀態(tài),眉宇間的風(fēng)骨,眼尾的冷意…… 如果說華行晝是人間濃墨重彩,重金堆砌出來的華麗衣裳,那么飛銳道長就是高山的冰雪,不近人情,不染俗塵,可望不可即。 而世間,也并不是說最美麗的東西就是最好的,只有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讓人渴望的。 比如眼前看似不可褻瀆的飛銳道長。 貴女們的想法雖然紛雜,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她們來不及多想,便被眼前的出現(xiàn)的景象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只見飛銳道長將玉壺的瓶塞拔掉,手腕微微傾斜,將里面的東西倒在地面。 玉壺中裝的不是水,也不是酒,而是一捧黃沙。 黃沙簌簌落到地上,就在眾人萬分不解時(shí),突然無風(fēng)自動,幻化成一只沙狐的影子。 沙狐乘風(fēng)而起,猶如一道流光,嗖的一聲便向門口飛去,意欲逃跑。 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展讓大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貴女們也紛紛掩口驚呼,下意識仰身后退,只有御座之上的昭陽王興奮得瞪大了眼睛,按著桌案,探身張望。 在一聲疊一聲地驚呼中,常無欲神色如常,不見一絲波瀾,手中的拂塵輕輕揮起,逃至門口的沙狐頓時(shí)僵硬了身體,重重地摔了下來,癱軟在地面,化成了一堆散沙。 和日常所見,別無二致的散沙。 眾人傻乎乎地看著,這太過驚異的現(xiàn)象讓他們的大腦都停擺了,神色定固在驚恐地?cái)?shù)年。 “孽畜,還不快回來?!背o欲淡淡斥道。 不輕不重的聲音響在了在場每一個(gè)人的心中,眾人再次向那流沙望去,只見剛才還在裝死的散沙這才化成細(xì)流,慢騰騰地回到常無欲的身邊,變作一位七八歲孩童的模樣,不安地環(huán)視著周圍。 常無欲環(huán)視周圍,解釋道:“這是我前段時(shí)間游歷收服的妖怪,天機(jī)不會被凡人看到,只有修行者才會窺得一二,不過對于妖怪來說,也有一套可以判別的方法,我雖然不能讓你們直接看到天意,但是這個(gè)妖怪的話,或許可以證明一二?!?/br> 眾人回過神來,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常無欲腳旁邊的小妖怪。 流沙化成的孩童與人類孩童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在場眾人誰也不敢相信,這樣天真懵懂的孩子會是一個(gè)妖怪。 看到這樣奇異的一幕,此時(shí)再聽常無欲說話,不少人心中的天平開始向常無欲這邊傾斜。 一位大膽的官員小心地出言詢問道:“要如何……如何證明?” 常無欲道:“仙人降世,雖然托成了□□凡胎,但是他們的仙魂終究與普通人類不一樣,平時(shí)看不出蹊蹺,但是當(dāng)遭遇了危險(xiǎn),尤其是妖怪的攻擊時(shí)……” 常無欲說著,手中拂塵一揮,不安坐在地面上的流沙妖不受控制地變了形狀,從新化成了流沙,嗖的一聲,向著聞和的方向襲去。 ? 聞和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常無欲表演,一時(shí)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流沙妖怪就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一旁的聞行晝反應(yīng)迅速,惱怒不已,下意識要將聞和拉走躲開,可是沒有修行的他又怎么抵得過妖怪的速度。 手中還未用力,妖怪便已經(jīng)來到面前。 眾人心提到嗓子眼,眼見那流沙就要襲寂聞和,忽然,聞和身上金光大山,迅猛的流沙仿若遇到了天敵,倏然落到了地面,忙不迭逃回到了飛銳道長身邊。 “這……這……”昭陽王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看錯(cuò)了。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剛才聞姑娘身上所冒的金光了,這便是仙人的仙魂之力,可保護(hù)他們在凡間不被妖魔所侵,因?yàn)檠謧兾甯忻翡J,一般不用出手便能察覺到,所以很少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方才是我命令妖怪攻擊了聞姑娘,聞姑娘的仙魂之力感受到了威脅,這才顯露出痕跡。” “而如果被襲擊的對象是普通人,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背o欲說著,又cao控著流沙穿過了宴會的眾人,甚至到昭陽王的身邊晃悠了一圈。 粗糙的沙粒擦過他們的臉頰,每一個(gè)人都被弄得灰頭土臉,更是有人嚇得從板凳上摔了下來,好不狼狽。 而cao控著這一切的常無欲風(fēng)輕云淡,隨手將流沙收服回來,一臉到淡然地為眾人解釋,明明是謊言,卻格外讓人信服。 眾人聞言,聽了個(gè)囫圇,但是并不妨礙他們信服。 飛銳道長是修行者,有這等本事,無論到哪里都會被奉為上賓,又何至于撒這種謊話。 常無欲將眾人各異的神色收入眼底,對他們的反應(yīng)在預(yù)料之中。 天意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無法被證明,而證明的唯一辦法就是展現(xiàn)自己的實(shí)力。 常無欲見自己目的達(dá)到,也不再多言,回眸看向聞和,道:“抱歉,讓聞姑娘受驚了?!?/br> 聞和看向常無欲,兩人的視線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對上,聞和勾唇,淡淡笑道:“無事,我沒有被嚇到?!?/br> 在眾人為她驚呼之時(shí),聞和大概是唯一不會害怕的人。 不僅僅因?yàn)樗龥]有感情,不太懂害怕這種情緒,更是因?yàn)樵缭诹魃逞霈F(xiàn)的時(shí)候她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 流沙妖是她手底下的妖怪,它不會傷害她。 而cao控著一切的常無欲,更不會讓她受傷。 常無欲觸到聞和的笑靨,不由自主地多多停駐了兩秒,隨即仿若被燙到般收回了眼神。 他強(qiáng)迫自己垂下眼眸,看向了聞和身旁的聞行晝,問道:“不知這樣的證明,七太孫可否相信?” 聞行晝銳利的眼眸如刀一般盯著常無欲。 他對人的情緒最為敏感,雖然常無欲偽裝得很完美,但是剛才他與聞和對視的那一瞬間,他就是感覺到了什么。 這個(gè)人絕對別有目的。 聞行晝瞇了瞇眼睛,正欲說話,御座上的昭陽王打斷了他的話。 “自然相信!”昭陽王反應(yīng)過來,雙眸火熱地看向了常無欲,“飛銳道長修為卓絕,是我等愚鈍?!?/br> “陛下!”聞行晝皺眉,提醒地喊道。 現(xiàn)在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何還不清楚。 “晝兒不必多說,我相信飛銳道長?!?/br> 流沙飛過脖頸的微涼感至今還殘留在肌膚之上,和其他人一樣,昭陽王見識到了常無欲的手段,便不再有異議了。 憑借飛銳道長的手段,他一人便可以將整個(gè)朝臣全部擊殺。 有這樣的實(shí)力,又何必繞來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