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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有段不錯的愛情,兩人為了紀(jì)念彼此將同樣的痕跡刻在了身上。這種行為帶著年少沖動,但也只有那個年紀(jì)會做出為了愛不管不顧的事情,美好而純粹。短短幾秒,汪尋湛心口處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的劃開…冷風(fēng)席卷,刺的他不住想要后退。順著英航的右手向上移動,他的眼神始終跟隨著,直到后者卸掉臉上的墨鏡。“嚇到你了?”英航見汪尋湛沒吭聲,下意識的揚(yáng)起嘴角問。“恩?”汪尋湛回過神,順著鏡子望向英航。英航眉骨處的傷痕一直延續(xù)到另一只眼睛的眼角,他的目光呆滯,毫無生氣——那雙眼睛是仿生的。傷痕雖然痊愈的差不多,但那位置勢必對眼睛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你說什么,我沒聽清?!蓖魧ふ恳崎_視線,即使英航看不見,但這般看著他人的傷口,顯得太不尊重。“沒什么,”英航低下頭洗臉,“多數(shù)人看到我的傷口,都不知道說什么?!?/br>汪尋湛皺眉…誰他媽在意這傷口,他再一次不自主的瞧向英航手上的紋身,“你右手上…”話說到一半,汪尋湛停住…你手上的紋身跟白楚的是情侶紋身?…這問題要真問出口,汪尋湛覺得自己沒法走出這衛(wèi)生間。答案顯而易見,何必找不痛快。“恩…”英航用左手劃過右手手背,“我之前在國外上學(xué)的時候出過車禍,手上和眼睛都是那時候弄傷的?!庇⒑秸`解了汪尋湛的意思。他說的很平靜,這些傷痕在他身上停留,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愿面對的情緒。汪尋湛不再吭聲…英航也是個驕傲的人,坦然面對這些對自己造成永久性損傷的事情,他身體內(nèi)的勇氣和韌勁比起白楚不差分毫。第32章從衛(wèi)生間回來,三個人又在咖啡廳里坐了一會兒。天色變暗,烏云密布,不多時就下起了雨。汪尋湛看著窗外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心口上那處疼痛越發(fā)深刻,止都止不住。白楚和英航始終都在閑聊,偶爾提起一些汪尋湛不知道的名字,更多則是說說最近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全無白楚平日與汪尋湛之間時不時發(fā)生的摩擦感。他們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若汪尋湛不曾見過那張照片,不曾看到兩人的情侶紋身…白楚和英航完美的詮釋了青梅竹馬在字典中的意思,只可惜,當(dāng)下,‘青梅竹馬’被更深層次的聯(lián)結(jié)代替,汪尋湛看著白楚發(fā)愣,儼然已經(jīng)忘記自己不久之前才知道當(dāng)年那個送花的人是丁桐的事情。離開咖啡廳時,雨勢較先前小了一些。白楚轉(zhuǎn)身和店員詢問是否有傘,店員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他們沒有準(zhǔn)備可供外借的。遠(yuǎn)處那輛賓利緩緩駛來,駕駛座上的男人瞧見三人站在店門口,于是將車停在距離最近的路邊。幾十米的距離,英航的眼睛看不到,走過去勢必會淋得通透。“我抱你過去吧,”白楚看了看天空,轉(zhuǎn)頭對英航說,“這雨也不算小?!?/br>英航猶豫了片刻,接著抬起手搭在白楚的肩膀上,“也行?!?/br>“怎么?”白楚伸手?jǐn)堊∷难?,“怕你的‘?dǎo)盲犬’咬人?”“別這樣,”英航輕笑,“為難他也于事無補(bǔ)。”白楚不再多言,收緊了手臂。汪尋湛側(cè)過頭,他不想看…白楚的做法沒錯,這樣確實能減少英航暴露在雨中的時間。但汪尋湛沒法再多看一秒鐘,保不準(zhǔn)下一刻他就控制不住干點自己之后會后悔的事兒。白楚還未將英航抱起來,賓利車駕駛座的男人便已經(jīng)拉開車門朝著三人快步走了過來。“放開他…”男人對白楚說,接著毫不猶豫的扯掉白楚環(huán)在英航身上的手臂,“我抱他過去。”男人很用力,白楚沒有預(yù)兆的后退了兩步,后背靠在了汪尋湛的肩膀上。“你干嘛?!”汪尋湛下意識抱住白楚,他正愁一肚子的酸味、火氣、絞痛沒地方撒,眼下就有個沒眼色的,“你看不出來白楚是為他想嗎?”“我沒事兒?!卑壮剡^頭看著汪尋湛說,硬生生打斷了他替自己出頭的想法。汪尋湛松開手,他咬牙與白楚四目相對…真他媽是多管閑事兒,合著你白少為了發(fā)小這委屈都不算什么?“走吧…”英航抬起手?jǐn)堊∧腥说牟弊?,語氣有些冷,很明顯對剛剛的事情也有些慍色。白楚看著賓利車開走,許久未吭聲。汪尋湛看明白了…這年少時的愛戀只怕延續(xù)到現(xiàn)在變成了白楚單方面的想法。那貓頭鷹之所以不再具有任何意義,是因為英航提前退出了兩人的戰(zhàn)場。“剛剛…”白楚回過頭,看向汪尋湛,“謝謝了,只是沒必要起沖突?!?/br>“怕你‘朋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酸味極重的一句話,汪尋湛移開視線補(bǔ)充,“白少你真是體貼。”白楚愣了片刻,皺眉解釋,“我和那個人不太對付,他剛剛在車?yán)锏戎菜闶侨萑塘瞬簧倭??!?/br>當(dāng)然不對付…汪尋湛第一次見到白楚的時候也覺得不對付,看著人家出雙入對,能對付才見了鬼了,“那敢情是我沒事兒找事兒了…”說著,汪尋湛將身上的外套整理了一下,接著抬起腳跨進(jìn)雨中,“回去吧。”他不想再有過多的交談,心里情緒太多,此時說什么都可能引起爆炸。汪尋湛沒有回頭,身后白楚的腳步很快趕上他。白楚脫掉外套,抬起手擋住兩人頭頂?shù)挠晁?/br>汪尋湛停下腳步,側(cè)頭看了看白楚,跨步從白楚的外套下躲開,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頭發(fā)。“怎么?”白楚也停下腳步,“你要不要我抱你過去?”緊握拳頭,汪尋湛身上的雨水冰冷刺骨…白楚在討好他,一如既往的。沒有足夠多的時間無法帶來深厚的沉淀,相遇時的處境注定了當(dāng)下的相處…“不用…我看得見?!彼斨晁聪虬壮?。“你不怕淋雨再發(fā)燒嗎?”白楚語氣中有些沮喪,他說著,將衣服再一次蓋在汪尋湛頭頂。“…”汪尋湛憋著一口氣,后撤一步,一件極為小的事情也能成為兩人卯上勁兒的戰(zhàn)場。白楚與他四目相對,“那…我陪你淋雨?!闭f著,他放下手臂將衣服拿在手里。雨水頃刻間親吻白楚的長發(fā),順著發(fā)梢滑落地面。汪尋湛有些無力…他聽得出白楚的無奈。我退你進(jìn),后退的一方占據(jù)主導(dǎo),前進(jìn)的那人倒顯得無比被動。白楚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