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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起來道:“總之你不可離開這房間一步,本侯今夜去查個(gè)究竟?!?/br>左丘衍頷首算是應(yīng)允,但眼神始終沒有看向顧隰。顧隰見此認(rèn)為他不過是賭氣,便笑起來道:“好啦,此地雖是有些無趣,但阿衍不如在這里看幾本書消遣消遣,環(huán)境清幽,和宮中大不相同,何樂而不為呢?”他而后又繞著左丘衍踱步了幾圈,最后拍拍他道:“乖啦,本侯去去就回。”說完腳尖一點(diǎn),似煙如霧,消失無蹤。左丘衍兀然坐在書桌旁,隨意翻了翻手中的書卷,頗覺得無趣,忽然他眼神暗了下來,猛然起身,推門而出......****顧隰出了門便覺這過蒼派的格局甚是奇異,室內(nèi)的布局令人很不愉快,走起來頗為別扭。眼見的暮色四合,周圍都鍍上一層淡金色的柔和光芒,顧隰見此卻不覺深深皺起了眉頭。他一路飄飛,徑直來到遠(yuǎn)離住處的密林里,只覺得里面頗是幽靜。“當(dāng)——當(dāng)——”是鐘聲。顧隰駐足林中,細(xì)細(xì)聽來。他向來游歷無數(shù),以前與師父在居霧山也常聽到隔山寺廟的鐘聲,倍感親切。“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聽了片刻,顧隰便覺不妥,這鐘聲向來是如水石相搏,咆止響騰,余韻徐歇,如北音清越。而此時(shí)這鐘聲卻喑啞沉郁,如南聲函胡,實(shí)是詭異。卻聲聲透著沉厚的內(nèi)力。顧隰心頭一跳,便腳尖下使力,飛身向鐘聲的方向而去。【遠(yuǎn)題鐘樓】顧隰孑然立在樓下,舉目而望。這鐘樓與這黃昏的顏色相得映彰,皆是一片爛漫的金色,透著淡淡的歡欣與憂愁。相較于其他鐘樓,它異常的高大,成螺旋狀層層而上,似乎幽深而不可探測。“這位公子有何事?”忽一掃地的小弟子走上來怯生生地道。顧隰拿出招牌的笑容來,柔聲問道:“這鐘樓是干甚么的呀,小兄弟?”末了還拋了個(gè)媚眼。“這,這鐘樓自然就是敲鐘的呀?!蹦切〉茏幽樢患t,有些吞吐地答道。“噢~”顧隰似是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大搖大擺地要往樓上走。“哎,等等,這位公子你要干甚么吶?”那小弟子見顧隰要上樓,急得便要上去阻攔。“自然是上樓觀賞啊。”顧隰無所謂地笑道,一臉踏青的表情。“不得不得,萬萬不可!師父交代了,這鐘樓不能讓外人進(jìn)!”那小弟子正兒八經(jīng)地道,一臉赴死的表情攔在顧隰前面。顧隰見得好笑,故作委屈道:“莫非你們過蒼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太令人失望了!”“這,這,這不是待客問題,是,是原則問題!”那小弟子見顧隰這樣自己也有些急了。“什么原則問題,這小兄弟給解釋一下?”顧隰故意為難道。“這……這里是我派的禁地,從不能讓人踏入!”“噢~那這鐘樓只準(zhǔn)誰去???”顧隰抬頭看著上面。“這個(gè)……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只有過蒼中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才行!”“那你去過嗎?”“……沒?!?/br>“哈哈哈,看來你武功挺弱。”顧隰大笑起來,指著他抖個(gè)不停。那小弟子臉紅了,道:“那,那又如何?”“你想去不?”“我我……哎?”那小弟子正吞吞吐吐地,不料顧隰的玉龍直接往他腦袋上一敲,直接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顧隰見狀笑了起來:“這么弱的內(nèi)力,難怪只能來過蒼掃地了?!闭f完直接飛身從門進(jìn)入鐘樓。這鐘樓的臺(tái)階是扶搖而上,盤旋曲折。這地方顯然是少人來過,連臺(tái)階上都布滿了密密的青苔,爬山虎早已遍布,實(shí)是荒蕪。顧隰沿著直走到樓頂,繼而站到了鐘樓之上,無甚新奇。他瞧著那大大的古鐘,既然剛才那人說是只有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才能來此,這么說剛才敲鐘的人……他輕輕地扣了一下那大鐘,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和剛才在密林中聽得完全大相徑庭。不覺心中一顫。幻術(shù)?念此他也不浪費(fèi)時(shí)間,飛身便下了鐘樓,一路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似是要把這鐘樓漸漸看穿般。經(jīng)過這幾次地打探,他竟發(fā)現(xiàn)每層的階梯都比上一層的多了一階,這樣層層上來,遞增甚是不明顯,但無形中層與層間的空間變大,莫非隔間?顧隰輕輕地撩開那些密密麻麻的植被,卻毫無發(fā)現(xiàn)。他瞧得旁邊有一扇窗戶,便順手將其推開——這窗戶似是只有從里開,不能從外開。于是他整個(gè)人便飛身而出。顧隰思索片刻,飛身來到了第十層的窗戶旁,用手輕推窗戶卻紋絲不動(dòng),再用力,還是不動(dòng)。于是,以腳點(diǎn)墻,從十層一直上到十一層,果不其然,到了某一處,腳下忽有凹陷,便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那墻壁果然翻覆了起來,呈旋轉(zhuǎn)的的態(tài)勢,顧隰見狀馬上鉆了進(jìn)去。別有洞天,竟是個(gè)密室的構(gòu)架。顧隰緩步前行,肆意欣賞著周邊的景色。一道回環(huán),便見到了文浮和另一人坐在一桌旁,悠然飲茶。而那另一人,是葉作塵。顧隰見狀瞇起了雙眼,展開玉龍,笑道:“文掌門和葉先生好雅興?!闭f完便踱步到桌旁的窗子,用手一推,那窗戶果然應(yīng)聲而開:“不開窗未免也太悶?!?/br>“顧侯爺果然聰明。”文浮笑道。“文掌門更是玲瓏心思啊?!鳖欄粽f著,眼神一邊飄向了葉作塵?!皼]想到葉先生與文掌門交情頗深。”“緣試是我弟子,自然是頗有交情。”文浮笑道。顧隰聽言眼神一變,而后也悠哉飲茶,閑適地說道:“葉先生是三皇子的軍師,如今又是過蒼派的弟子,還真是復(fù)雜呢?!?/br>“我已然不再與左丘宇有任何關(guān)系。”葉作塵道。“哦?那不知二位今夜引本侯前來有何事?”“不知侯爺如何處理五皇子身中我派冥河九天一事?”文浮一捋胡子,眼中閃過精光。“當(dāng)真只有文掌門一人習(xí)得冥河九天?”顧隰緊緊盯著文浮說道。“本派修為最高的弟子便是緣疏,他也還未習(xí)得此絕技。”文浮平靜地說道。“那葉先生呢?”葉作塵聞言便撩起衣袖,一片無暇,并無九天紫跡。見此顧隰陷入了深思,看來這一掌還是真的玄乎。莫非過蒼中還另有高手偷學(xué)得此技,而事成之后隱退?不過想來可能性也不大。“侯爺,我們做個(gè)交易如何?”文浮意有所指地看著顧隰說道。顧隰搖著扇子,看著文浮那翹起的胡子,笑道:“未曾有人像文掌門這般直白地要與本侯做交易?!?/br>“侯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所指。”葉作塵搖搖羽扇,輕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