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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fēng)起跡臨之風(fēng)動(dò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0

分卷閱讀170

    密?!?/br>
“這個(gè)……顧侯爺,您的侍衛(wèi)就這樣把我?guī)砹?,但沒拿藥箱……”俠叔小心翼翼地道

“不礙事,這里有。”言罷只見霍十方提著一個(gè)藥箱來,面無表情地扔給俠叔。

俠叔見二人都是一臉嚴(yán)肅,便也不敢大意隨便,開始上前認(rèn)真地給顧隰把脈起來。房間中也瞬間凝固了下來。

一炷香時(shí)間后,俠叔的眉頭完全凝起來,臉也要皺成一團(tuán)。

顧隰見狀便道:“可有結(jié)果?”

俠叔思忖了一下,便道:“侯爺這毒是怎么中的?”

“俠叔不用知道?!鳖欄敉耆珱]了平日的笑靨,和俠叔印象中的玉君侯完全大相徑庭。念此俠叔不禁打了個(gè)冷戰(zhàn)。

“是,是……”再次受到顧隰的冷眼,俠叔忙識(shí)趣地說道:“侯爺中的毒叫芒硝?!?/br>
聽聞這二字顧隰表情愈發(fā)地冷下來,心中更肯定道:“具體說來?!?/br>
“此毒本是十分平常,只是幾年前皇上下令將靖國所有芒硝植物銷毀才導(dǎo)致此毒變?yōu)楹币?,那芒硝植物一株為二葉,一葉殺人一葉救人,服用芒硝者輕則筋骨疼痛宛若風(fēng)濕,而重則便是渾身關(guān)節(jié)猶如斷裂,伴隨的是渾身猶如蟲蟻噬膚,細(xì)密的疼痛難耐,若是此毒許久不解那便是癱廢床上,疼痛熬人。

“那么此毒可有快捷的識(shí)別方法?”

“有,芒硝一遇金櫻子便會(huì)呈黃色,只是金櫻子難尋?!?/br>
“俠叔可有?”顧隰急切道。

“有是有……”俠叔勾起嘴角,眼珠“咕嚕咕?!钡剞D(zhuǎn)著。

顧隰拋出一錠金子,而后厲聲道:“如何?”

俠叔偷笑幾聲,將那金子塞到懷里,而后從藥箱中取出一瓶物體道:“僅此一顆金櫻子。”

“好?!鳖欄舸蟾判闹杏袛?shù),便道:“謝過俠叔了?!苯又謷伋鲆诲V金子到俠叔懷里,“十方,送客?!?/br>
“是?!被羰蕉挷徽f地就拿起布條一把蒙上俠叔眼睛,俠叔剛想叫喚便將布團(tuán)重新塞進(jìn)他嘴里,直接飄飛而去。

顧隰仍舊坐于原地,陷入沉思當(dāng)中。

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過幾日,玉君侯身中奇毒一病不起的消息便傳開來。宮中也是議論紛紛,而左丘頡仍沉浸在痛失五皇子的哀傷中,這又一消息應(yīng)可謂晴天霹靂。

不過奇的是,這皇上冷靜得很快,只是吩咐安排時(shí)間,便要去府中探望。

☆、反目成仇

幾日后。

顧隰一身白衣,躺在床上,哼唧哼唧,一張俊顏白成紙,湖綠色的眸子半合著,胸膛隨著咳嗽而起伏,是罕見的脆弱。

一旁的侍從們端茶送水,忙得累死累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侯爺,喝口茶吧?!毙P畫眉端著杯熱氣騰騰的茶上來了。

顧隰則是瞪著眼睛,沒好氣道:“不喝……”

碧螺春……顧隰忽然想起每次進(jìn)宮時(shí)左丘頡都要與他一杯上等的碧螺春。每次皆是如此,莫非……

“皇上駕到——!”

顧隰聽得這一聲報(bào),嘴角勾了起來,泛著一絲似苦非甜,眼神也深邃起來,而后似乎要把這一切深邃淹沒,兀自閉上了雙眸。

熟悉再不過的冷香鉆入鼻腔,痛得通透。那距離愈是近,顧隰心中反而愈加清明,愈加平靜。

“倚青病情可有好轉(zhuǎn)?”

顧隰掙扎地睜開雙眸,似乎痛到極致地看著左丘頡,對(duì)方也是大病初愈般的蒼白,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道:“辛苦陛下……屈尊降貴來看臣……”

“倚青中毒,朕甚是擔(dān)心。”左丘頡坐在他床邊,緊緊地盯著他的臉道。

“呵……”顧隰笑起來,虛弱地道:“臣這身子……恐怕是醫(yī)治無果了……”

左丘頡聞言睫毛顫了顫,不漏痕跡地握緊了顧隰的手,緩聲道:“倚青怎能說這樣的話,世上的毒,總會(huì)有解藥。”

顧隰眼眸放空,逐漸找到了焦距,他看著左丘頡笑起來,道:“陛下所言極是……可這心毒,實(shí)是……無藥可……醫(yī)……”

“倚青此話怎講?”左丘頡皺起眉頭來,輕柔地給顧隰蓋上一層薄被,似是有意無意地問道。

顧隰笑容愈發(fā)苦澀起來,幾欲干枯地喉嚨動(dòng)了動(dòng)道:“不瞞陛下……此毒……正是那夜的刺客……所下……”

左丘頡眼神忽地變得凌厲了起來,不過只是一瞬便又沉寂了下去,他溫柔地湊近顧隰道:“倚青所說的刺客,莫非就是心毒的下毒人么?!?/br>
“陛下……英明……”顧隰笑著,一滴清淚猝不及防地從眼中流出,劃在臉頰,仿佛訴說著無人知曉的哀戚。

左丘頡拿起絲帕給他拭淚,柔聲道:“倚青也為情所困嗎?!?/br>
“陛下……有所不知……”顧隰看著他溫柔萬分的動(dòng)作,笑得愈發(fā)晦澀起來,眼眸漸漸地濕了?!澳且沟拇炭汀缫选缫淹底吡吮竞畹男摹?/br>
刺客……

左丘頡忽然靈醒了起來?;秀庇浀媚且够疑耐?,紅衣?lián)u曳,在燭光幽暗的照耀下,靜靜地佇立在自己床邊……

紅衣……

“倚青,你告訴朕,那刺客是否就是微生逆?!?/br>
顧隰聽聞,眼眸中的淚光一閃,一片氤氳后大顆大顆的淚珠接連不斷地劃下,根本來不及擦拭,瞬間濕了整個(gè)面龐。

“回陛下……正是……”顧隰忽然顫抖地抬起手來,緊緊地握住左丘頡的袖袍,淚眼盈光地看著他,“是臣……自己造得孽……太容易,相信了他……”

左丘頡聞言皺起眉頭,道:“朕記得曾經(jīng)說過,要你遠(yuǎn)離這種人。”

“臣……放走刺客……罪大莫及……”

“朕理解。”左丘頡幽幽道,眸深不可測(cè):“常言總說,君王無情,但倚青身為朕的左右臂,朕怎能棄你不顧呢。”

“陛下……”

“倚青便放心罷,朕會(huì)將你醫(yī)好。這幾日好生安養(yǎng),莫要多思慮了?!?/br>
“臣……賤命一條……謝陛下恩寵……”顧隰笑起來,嘴中喃喃著謝語,直直看著左丘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外。

是啊,謝陛下,親自給臣解毒。

念此,顧隰的笑容愈發(fā)的陰狠起來,一對(duì)眸子暗藏殺機(jī)——腦子中卻想得更多了,正當(dāng)他胡思亂想之際,房門即開。

“本侯不想吃……阿衍?”顧隰抬起頭來便看到左丘衍立在門口。

他見到顧隰便上前,看見那虛弱的病態(tài)后皺起眉頭道:“倚青,你……”卻又說一句也不出口來。

“你何時(shí)候來的……”

“父皇走之后?!弊笄鹧芸粗欄舻?,“我只身一人來,不用轎子。倚青莫擔(dān)心被父皇發(fā)現(xiàn)?!?/br>
顧隰眼睛彎起來,定定地看著左丘衍:此人如今倒成了自己報(bào)滅門之仇的心坎。

如今朝中局勢(shì)大變,五皇子、三皇子相繼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