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2
波瀾的心。“言初不想回俠叔堂?”微生逆眼眸含笑,手上輕捏著宋言初的小臉道。“我本就隨遇而安,而藏卷閣我甚是喜歡?!彼窝猿跽J真道。微生逆放下玩弄宋言初臉的手,無限憐意地輕嘆一聲,楚楚可憐:“言初會留下原來因為那幾本書?!?/br>“好好好,是因為你?!彼窝猿醪蝗蹋摽诙霭参科饋?。“乖?!蔽⑸鎸檺鄣匦Φ溃蟊汩]眸養(yǎng)神,而宋言初也微笑著提手重新為微生逆按揉著xue道。二人靜謐之時,卻聽聞門外出來藍游急切的聲音:“啟稟樓主,屬下藍游有要事求見?!?/br>微生逆忽然被驚醒頓時火冒三丈,俊朗的面龐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最后便是陰沉的黑色。“起來吧?!彼窝猿鯎P起溫暖的笑容說道,看著微生逆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心底是一陣好笑。“以后有空就來幫我按?!蔽⑸嬉а勒f道,但那語氣卻是萬般寵溺。“好好好,隨你?!彼窝猿鹾逍『阏f道。“進來。”微生逆口氣不善道。門外的藍游聽出微生逆口氣不好,心里一驚難道自己又做錯事了不成?他顫顫巍巍地推門走進來。“何事?”微生逆雙手握拳,盡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顧隰已然知曉其身中之毒為左丘頡所下?!彼{游正色道。“顧隰與左丘頡決裂了?”微生逆深吸一口氣問道。“還未直接與左丘頡決裂?!?/br>“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蔽⑸姘戳税疵夹恼f道。“屬下告退?!?/br>“我要見他一面?!蔽⑸娴?。“是?!?/br>【東郊·回路亭】初春出塵,一派生機。回路亭四周皆是高大的玉蘭樹,凈白嬌小的玉蘭花散發(fā)著濃郁的香味,翩翩落英盤旋空中,遍處是抽芽的翠草雨滴,遠處是青山環(huán)煙,近處便是那稍具滄桑古韻的回路亭癡癡守著一方凈土。凈土便是塵世的一種厭倦,一種執(zhí)念。微生逆依舊紅火,長身玉立于回路亭中。一陣青煙揮謐,顧隰落到微生逆面前,而后輕拈指尖布下陣法。“小倚青敢赴約,我甚是佩服。”微生逆看著顧隰臉色如常,并不覺中毒,不禁暗嘆。“阿逆敢約我也是有勇氣?!鳖欄粢琅f那般調(diào)侃,只是那眼眸中的沉重,傷去滲透那優(yōu)美的玉蘭。“釋月樓,敢去否?!蔽⑸嬲Z氣警告道。“然?!鳖欄粢泊蟾挪鲁鑫⑸嬖缫蚜巳蛔约旱纳硎酪约斑@些日子來自己的行動,而此番赴約自己也是賭上一把。“小倚青真是不怕?”微生逆放松神情,旋身輕飄飄地揮起衣袂,瞬間那四周的玉蘭朝回路亭散去。花系衣襟漫玉風。“既然我敢下注,那不到開盤我便不會退縮?!鳖欄粲崎e地鋪扇周旋于那花勢,神色依舊是風流倜儻,不失翩翩。兩雙眼眸對視,二人皆是要將對方看透,但是同樣的毫不后悔。一人紅衣銀發(fā),灰眸宛若深淵,一人青衣褐發(fā),綠眸宛若深潭。他們都在思量,等待,亦或是說服自己相信對方。賭一次又何妨?湖緣,漸行,離合。【釋月樓·半蘭堂】“謬前輩的八卦術(shù)法果真造詣極高?!鳖欄魱|踩西點,扇尖幻化出光芒,似是在打探,看了幾個陣位覺得甚是精妙。“事情始末你我心知肚明?!蔽⑸嫘碜揭巫由?。“阿逆要確定何?”顧隰也坐在一張椅子上,口氣雖然悠閑但是那眸中是一陣警惕。“小倚青的玉玦不知可否讓我過目?!蔽⑸嬷毖缘?。“可以?!鳖欄羲妓饕环愦饝?yīng)道。說著便從腰上香囊中取出一塊玉來交給微生逆。微生逆接過那玉,只見那半玨光鮮十分,通透澄明,雖只是半塊,上面卻清清楚楚地印著半面甲骨,精雕細琢。其紋路深陷,迂回曲折,仿佛曲水流觴般典雅深摯,能承載千斤的詩意畫妙。斷裂處似乎是用內(nèi)力生生劈開,整齊而不落參差。這便是當初毛劍懷的囹圄掌——身陷囹圄不得已而為之,不但困己也困人,故以此命名。“小倚青,置點血到這玉上。”微生逆突然說道,要想證明顧隰是否真是風家遺孤,只能如此了。“嗯?”顧隰奇怪道。“你若想我完全信任你便是風家遺孤便按我所言做?!蔽⑸鎸⒛怯襁f回給顧隰,閑閑道。“好?!鳖欄粽f著便以氣做刀,運氣而行,內(nèi)力通過經(jīng)脈從丹田向指尖注入一支,沖破表皮,指尖上的鮮血便流淌而出,滴到那玉上。微生逆緊緊看著那玉的變化,果不其然那玉將顧隰滴在上面的血吸干,上邊的甲骨文比劃逐漸變黑,更為清晰明了,深沉大氣,而后慢慢變成通透的紅色。顧隰看著那玉的變化也是吃驚,而微生逆好似松了一口氣。“為何如此?”顧隰看著一臉放心的微生逆問道。“藍游查過風家的這塊家傳寶玉,據(jù)說風家血統(tǒng)的人將血滴入那玉中,那玉便會將那血悉數(shù)吸盡而后那玉變成紅色?!?/br>“如此我還真是風家遺孤了。”顧隰凝眉,將那玉放回香囊中,但心里百感交集只覺得手握千斤,如同灌鉛般難受萬分。“想我如何幫你?”“我體內(nèi)毒素未清,阿逆是否有芒硝之解藥?”“如此我定會為你解毒?!?/br>“阿逆的底線是何?”這下輪到顧隰警惕起來了,這個微生逆太過奇怪,他一個釋月樓樓主為何要證實自己是風家遺孤,證實之后為何會如此放松對自己的警惕還如此肯定地幫自己,而又為何當日要夜闖皇宮,直覺告訴他微生逆絕不簡單。“小倚青難道還要將我這個夜闖皇宮之人捉回去治罪?”微生逆調(diào)笑道。“本侯幾欲殺了左丘頡,而阿逆只是闖個寢宮罷了。”說此顧隰眼中劃過殺意。他曾幾度想過動手,以他的武功,殺死左丘頡簡直如探囊取物,但為了與左丘衍情義,他還是忍了。微生逆見了顧隰如此,便問:“那你要我說何?”“你到底是誰?”“我是禇承,前朝太子褚佑的兒子?!蔽⑸娴?。顧隰驚得站起來,滿臉不可思議。“不相信?”“我相信,你沒有理由騙我。”顧隰恢復(fù)過來笑道,內(nèi)心也嘲笑那左丘頡,看來左丘家劫數(shù)難逃。“原來阿逆是皇孫?!鳖欄衾^續(xù)笑起來,神色倍感輕松,眉飛色舞道。“我此次出島便是要尋回當年爺爺?shù)撵`骨,左丘亥當年將其封印而后便藏了起來?!?/br>“左丘頡未曾告訴我這件事?!?/br>“左丘家的缺德事,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