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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不見人影,而后便直直上到山頂,果不其然就在通星壇的中間石臺旁看到謬音的身影。通星壇四周皆是不同的占卜觀測所需的物件,而中心則是一個略高的地面,上面是一個大大的圓臺。謬音立身俯看著微生逆,厲聲道:“為何硬闖?”“我來帶你走?!蔽⑸骘w身來到謬音身邊,毋庸置疑道。謬音一愣而后輕笑道:“你帶不走我。”若是離開能如此隨心,那多年前他早便卸下一身的繁重與褚承長相廝守。“我說過我要做的事未曾失敗?!蔽⑸孀孕艥M滿道,等了兩載年華毫無回音,這回他絕不輕易放手。曲不終,人不散??v曲終,人定伴。“自我為祭司始,命不由我?!敝囈艨聪蛩种械囊粋€玉璇璣,輕輕撫摸那光滑的玉石,像是認(rèn)命的自語。“祭司又如何?現(xiàn)在這個靖國已經(jīng)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蔽⑸婺涿?。“你還明白嗎?”謬音悲哀地笑了笑,“大祭司身上的封印便是無法動情,無法愛一個人?!?/br>“我不明白.....”微生逆皺起眉頭沖上去用力抱著謬音不放,倔強地說道,“你肯定是騙我?!?/br>“不管你信不信,莫要再在我身上花精力了。”謬音苦笑幾聲,“只剩一年了,身子你想要我便給你.....”“我不信!我就要你的心!”微生逆憤怒地大吼起來,眼底的傷痛令人心碎,“既然你是為我用了心離術(shù),那你的命便是我的?!?/br>“我已然將自己能給的或是不能給的都給你了,連這副殘軀也完全給你了。”謬音有些自嘲悲哀,無力地說道,“我的命你想要便拿去吧?!?/br>微生逆聽出謬音的悲切突然心上一緊,不停安慰道:“心離術(shù)一定有辦法破解!”“我并不后悔,你也不必?fù)?dān)憂?!?/br>“閉嘴,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蔽⑸姹Ьo謬音口中不悅道,“不許反抗,否則我......”“一年足夠我?guī)湍銓せ仂`骨,此事一了我也無所遺憾?!敝囈魺o視微生逆的話語,繼續(xù)說著。“你真的可以毫無遺憾地離開?”微生逆頓時心里很堵。“宋言初可以好好照顧你,我也不必?fù)?dān)心了?!敝囈粜α诵?,生硬地說著。“你還是要推開我?”微生逆放開謬音,直直凝視謬音有些水汽的眼睛,“一年前你要我放手,如今你敢說你不后悔?”“后不后悔,有何意義?”謬音自嘲一笑,“事已至此,我命不久矣,而你和言初也如我所愿?!?/br>“可我不信天命!!”微生逆堅定地看著謬音憤怒地吼道:“我褚承要定你謬音!不管你愿不愿意,若是有人攔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褚承??!”謬音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聲,“我只有一年的命!你還要我怎么樣!”他的眼球中血絲彌漫,連表情也有點扭曲,仿佛是要將他這十幾年來的悲嘁與不甘都全部發(fā)泄。“我死也會陪著你。”微生逆平靜地看著謬音。“不需要?!敝囈艟o抿著嘴唇,冷漠地推開微生逆轉(zhuǎn)身步步離開。“你這回走不了。”微生逆語氣頑劣,渾身霸氣狂傲宣布道,說著便運起十成的功力于掌中,頓時狂風(fēng)驟起,風(fēng)云變色,猖狂奪天。一道刺眼的金光從天而降源源不斷地匯聚微生逆的掌中,就那么一瞬他將集中掌心的氣撲散四周,整個通星壇被從天而降的氣流震成土灰,徒留那二人所站的一方平地。謬音轉(zhuǎn)身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微生逆。而微生逆明媚一笑,就在那漫天的灰塵中他飛身來到謬音身邊將其攔腰抱起,偌大的山體回蕩著微生逆像是噬天宣布般的話語:“卿為吾愛,卿故,吾隨?!?/br>☆、誰解此情【浮水小軒】宋言初昨夜寒露浸衣,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內(nèi),身體剛碰到床便馬上昏睡過去,這一睡便是快到日中之天,他身為醫(yī)者自然是作息規(guī)律,如此一眠日中,若不是身心放任定不會如此。宋言初緩緩睜開眼眸,房內(nèi)如舊,身邊無人,春風(fēng)襲人吹不展愁眉,孤眠枕上獨聽風(fēng)吹葉,不飲自醉。“宋公子起身了嗎?”門外傳來稚氣的聲音。宋言初下床去開門,入目一名可愛的小侍手中拿著一盆水:“敢問有何事?”“我叫梨凝,島主讓我來服侍宋公子?!蹦切∈绦ζ饋恚橆a有著深深的酒窩。“不用勞煩。”宋言初游歷各處從來都是自己動手,加上他本就覺得眾生平等,從未讓小侍服侍過,即使在藍(lán)府他也是拒絕了小侍服侍。“不行,讓島主發(fā)現(xiàn)梨凝是會受罰的。”梨凝皺起小臉,而后拿著一盆水直接走進房內(nèi),而后又說道,“請宋公子洗漱?!?/br>“謝謝?!彼窝猿鯚o奈,頷首道謝。“不用。”梨凝笑嘻嘻道,而后便收拾起房間。“島……島主起身沒有?”宋言初有些懼意,支支吾吾地問道。“島主很早便起身一臉不悅地去了閑池園,方才他也來看過公子,只是公子睡得很沉?!崩婺贿吺帐按蹭佉贿呎f道,“島主看著公子沉睡便離開了?!?/br>“聽不逢說島主今日很是憤怒,硬闖了謬先生閉關(guān)的閑池園還將謬先生占星的通星壇給化為灰燼。”“那島主如今在何處?”宋言初聽著梨凝的滔滔不絕,他不知為何突然很想見到那人,他要將所有迷惑詢問清楚,只要溯回一句話,他宋言初可以離開,不再成為和他謬音之間的障礙。“日中之時,島主一般會在沉桑湖練功?!崩婺?xì)想后說道。“如何前往?”“宋公子好像不會武,我?guī)泔w過去?!崩婺_朗地笑道。“不必勞煩梨凝,只需走便可。”宋言初尷尬地說道。“好吧?!崩婺行┦溃胨麆倢W(xué)會了輕功,還想要一展身手。【沉桑湖】“宋公子前方便是沉桑湖了,我還要趕回去習(xí)武?!崩婺敢獾?。宋言初知道自己耽誤了梨凝的時間也是很內(nèi)疚,連忙道歉作揖道:“不好意思勞煩梨凝,在下自己前往便可?!?/br>“沒事?!闭f著梨凝便沒了身影。宋言初看著前方被層層灌木掩藏,只露一角水光,很是緊張地邁步前,撥開那郁蔥的灌木,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平湖風(fēng)光,幽境夢回。而那平湖間明顯地看到一個紅衣銀發(fā)的男子半身沒入湖中。宋言初知道微生逆在練功不便打擾,于是便靜靜地在一旁等著。只見微生逆漸漸往湖中央走去,湖水漸漸沒過胸膛,沒過下巴,最后沒過頭頂……時間慢慢過去,已然一炷香過去,湖面還是一片平靜。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