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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成侍衛(wèi)混進宮中無妨,本侯會教人掩護你?!鳖欄粢娝秀敝缓棉D移話題。“西廠真與我爹有關聯(lián)?”花想容凝眉。“一言難說,”顧隰也露出不肯定的神情道,“本侯也沒找到足夠的證據。且現(xiàn)在武林sao動過多,大概那幫人不久后又要齊聚天香樓了罷?!?/br>“呵,倒是符合他們的作風。”花想容冷笑,“無妨,哥哥我近日便抽空到宮中,只是眼下這.....”他意有所指,便是奚日堯等人的易容。“照舊進行,可以對外面說夫人經那一日后精神恍惚,身體欠佳?!?/br>“甚好。”花想容自嘲地笑起來,“哥哥我可不是女人,能恍惚那么久?!?/br>顧隰看著他,笑而不語,望向窗外清晨的日光,宛若能揭開一切的迷霧,讓真相大白于天下。【長陵城】花想容悄然懸在上空,傲然俯視帝都的繁華,眼底充滿著輕蔑與不甘。一陣異香幽幽沁透鼻,伴隨著濃郁的霧氣,那正是凝露香散,是他最拿手的輕功之一,剛要動身便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頓時又重新退了回來,縮在房檐地下,一雙黑色精巧的眼眸滴溜溜地轉著,透著一絲不安。他隱約記得,當初凝露香散是花氏獨有的輕功,其使起來獨具風情而引人注目。事實上,武功基礎較強的人,若是只要學那香氣與露水并不困難。因為凝露香散的精髓不在于味與露,而在于其中暗藏的玉蘭花蠱,這花蠱可以一定程度上迷惑對方的神智,輕則失去意識,重則心肺壓抑。而當初顧隰不過是圖個香味和露水來玩玩,并未學習其中的花蠱之術。但此時此刻,從那房頂上掠過的是清晰可聞的玉蘭花蠱。當初花家已然全部病死,能在世上掌握此法的不過他,與花煉而已。“爹”一字在花想容的話語中陌生如此,此時竟失去了相認的勇氣。不過,他更怕的是,見到的不再是以前的父親了。但隨著那香氣漸漸消失,心中一陣不安,索性一躍而起,要查個究竟,但終究晚了一步——當花想容孑然立在屋頂之時,看到的之時帝都之上寂寥的白云,耳邊響起民家小院里的蟬鳴,聒噪得心煩。花想容忽感到背后有人漸漸逼近,猛然一轉身,與后面站著的那人險些撞著。待而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那竟是個少年。再細細一瞧,他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現(xiàn)在的局面更是亂作一團。“鐵正?!?/br>少年渾身一震,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打量起他來,同時眼角還瞟著周圍,生怕有人瞧著似了,下一刻他忽然騰身而起要立刻逃走。“站??!”花想容反應比他更快,瞬間短匕從腰間而出,與他手中的橫刀相碰,震蕩出圈圈氣流,仿佛山搖地動。鐵正蹙眉,一雙星眼瞪著花想容,后者立刻反身將他雙手擒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這身衣服不錯,不料皇家衛(wèi)隊竟穿著如此喜慶?!?/br>鐵正瞪著他不語。“弟弟你現(xiàn)在叫甚名字,告訴哥哥聽便放了你?!?/br>“玄直?!?/br>“對得好,鐵正玄直?!被ㄏ肴葙潎@道,但手中的力道已然不減,二人武功不分高低,這樣下去都十分疲憊,但花想容卻執(zhí)著得很。“你想如何。”見被他識破,鐵正也不辯解,一臉坦然。“你不記得哥哥我了?”花想容挑眉柔聲道。“......花想容?”鐵正眉頭皺得愈深,他隱約記得好幾年前鐵寨曾來了個失魂落魄的書生,乞求收留,鐵貞一向善良,便沒有拒絕。但時間一長,發(fā)現(xiàn)這書生竟然偷學鐵寨的獨門功夫,還企圖突破鐵器的制作秘方,心懷不軌。鐵貞大怒要將其處死,要害之時這人竟撕破了偽裝皮相,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來,而后騰身一躍,香氣氤氳,濃露翩然,眩暈了在場的所有人。從那時起,他便認識了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易容絕手花想容。此刻相見,不禁有些詼諧之感。“正是哥哥我。”花想容仍抓著他不放,道:“鐵正弟弟想必是為父報仇?!?/br>鐵正不應,算是默認,但眼底閃過的一絲哀慮被花想容緊緊揪住。“你的事情哥哥沒興趣向皇上打小報告,哥哥只想問你一件事?!?/br>“何?”“皇帝身邊有沒有人使用花氏的武功。”鐵正疑惑地看著花想容那緊張的神色,答道:“沒見過?!闭Z畢后后者便慢慢放開了他的手,狹長的眼眸黯然而下。鐵正見他如此,欲言又止,但最終念此不管自己的事,又想到這次左丘頡派自己出來時間有限,便先騰身而去。花想容咬牙,腳下一點,消失于帝都之上。***“顧郎!”花想容一進顧府便神色匆匆地奔到書房,只見顧隰正安然地翻閱其珍藏的畫集,便一把上前拉住了他,“顧郎,哥哥我告訴你......”顧隰扶了他坐下,不緊不慢地倒上茶來:“哥哥慢慢說,莫急。”花想容哪里肯先喝何茶,一股腦兒把他所見所聞所感都吐了出來,然后才舉杯一飲而盡個痛快。而顧隰聽聞后眼神一暗,握住玉龍的手緊了緊,似是自言自語道:“本侯果然沒看錯.....”“喂,你說什么啊顧郎?!被ㄏ肴葑旖浅榇??!罢履懵犨M去沒有!”“當然,”顧隰以玉龍托腮,似是嚴肅道:“據哥哥你所言,此次朝廷和武林的矛盾已經鬧得砂兄都出來了吶?!?/br>“影向來不會管武林的一些雞毛蒜皮。”花想容撇撇嘴肯定道,“除非程傲那老頭求他。”“噢?看來程盟主是急了?!鳖欄糨p搖玉扇,綠眸中精光掩映,志在必得:“咱們過兩日便進駐天香樓罷。”花想容心頭一跳:“當真這么做?”“這次武林之聚非同小可,一定可以得到有利的信息,二來衛(wèi)泠煜接下來的行程也是去此地,正好可以查他?;蛘哒f——哥哥怕么?”顧隰也知曉砂影會到來,刻意問了花想容一句。“......無所謂怕與否?!苯K究是要說個清楚,結果如何,聽天由命罷了。“那好,本侯待會兒便傳信給阿逆,咱們盡快入住天香樓?!?/br>“嗯?!被ㄏ肴菟坪跸肫鸷危瑔柕溃骸安恢櫪蓪﹁F正一事怎么看?”顧隰聽聞意味深長地看了花想容一眼,道:“本侯會在左丘頡身邊布下青冥輪轉陣,鐵正破不了。”“顧郎如此忠心耿耿?”花想容挑眉,他自是知道顧隰與左丘頡的微妙關系。“呵,忠心一詞早與本侯無緣了?!边@話說的恰是決絕,一點玩味也沒有。顧隰對左丘頡的情義,早已在發(fā)現(xiàn)秘密的那一刻煙消云散。曾經的翻云覆雨等閑間,雙股交疊密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