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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逆警惕地看著謬音道,他很了解謬音,如此事情對方一貫喜歡自己解決不與自己商量。“怎會,明日再做打算吧。”謬音笑道,而后便離開了房間。待謬音離開后,微生逆對上宋言初依舊擔(dān)憂的目光,安慰地將人攬回懷里道:“對不起,我該陪言初去不岷山莊的?!?/br>“溯回也有自己的事,不能因我耽誤。”宋言初不贊同道。“怎會是耽誤。”微生逆笑道。“如今溯回也沒辦好事,我先回釋月樓吧。”宋言初提議道。“言初就呆我身邊。”微生逆淡笑著搖搖頭。宋言初愣愣地看著微生逆,他算是明白過來,溯回那少年無害的容貌當(dāng)真是騙了不少人。“宋大夫不愿意嗎?”微生逆挑眉道。“好,隨你?!彼窝猿跷⑿χp聲道,那是一種心安的感覺。次日。微生逆和宋言初剛到大堂便看到聽情與謬音在安靜地飲茶,整個大堂雖然人是不少但居然是一片安靜無言,都被謬音那尊貴優(yōu)雅的氣場震懾得不敢大喘一氣,連聽情也收起妖嬈之姿,正兒八經(jīng)地飲茶,那小二唯唯諾諾的給謬音上菜,仿佛生怕驚擾了天神。微生逆見怪不怪,如此情況也屬正常,故他鎮(zhèn)靜地落座。“情情倒是第一人,與我的言初同處一室,兩夜。”微生逆突然閑閑地說了一句。聽情紅潤的臉一瞬便鐵青起來,不敢多言,安靜地喝起西羹,柔媚的雙眸頗有些懼意地瞟向微生逆,意識到對方只是在開玩笑才定下心來。“情情待會回樓中與藍(lán)游加強(qiáng)一路上的防備,特別是衛(wèi)泠煜?!蔽⑸嫜缘?。“是?!甭犌檠缘溃蟊泐D時消失,徒留客棧內(nèi)一縷清風(fēng)。“對了,言初可知道一段文字?”謬音突然問道。“是何文字?”宋言初奇怪道。“閑坐碧落,身在云中,觸得一云,水中火游,火中冰凝......”謬音道,那聲音不大不小,頗似平常閑聊也不怕被人偷聽了去。“冰蓮不化。”宋言初接道。此言一出,微生逆和謬音一愣,奇怪為何宋言初會知道。“咦哎~那是<內(nèi)經(jīng)本集>中提及的一處奇地呀?!?/br>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柔似扶風(fēng),輕似細(xì)雨,綿綿如礎(chǔ)潤之泉劃過冰石,擊破了雪融寒化,沐浴春陽。一襲秋香色長衣裹住纖瘦的身子,青絲用鵝黃色的綢緞豎起,劉海下露出一張在男子中算是小巧的臉,雖貌不驚人,但五官端正,斯文清雅,膚色偏白,細(xì)瘦的手指握著一根剔透的玉笛,材質(zhì)純玉,儒雅十分。他朝著三人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相識已久。眾人警惕地看向那男子,雖說謬音沒有特意掩藏話語內(nèi)容,但是眼前這男子明顯在關(guān)注他們的談話。隨后那男子仿佛與微生逆久別重逢般朝微生逆喚道:“溯回,玉笛居然還能見到你!”微生逆不解,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他的字,武林人士只是知曉他叫微生逆,并不知道他的字,便道:“公子認(rèn)錯人了?!?/br>那男子笑著走來,俯身道微生逆旁邊輕聲道:“溯回莫要否認(rèn),玉笛不會認(rèn)錯島主的?!?/br>這一喚讓微生逆心中一沉——島主,這個陌生的稱呼如今忽然出現(xiàn),確實讓他沒有防備。他迅速想到浸月島是否出了什么事,但轉(zhuǎn)念一想眼前的男子也許是故作虛實,不能輕易確信。“你是誰?”此時謬音不得不開口道。“謬先生,您不記得玉笛了么?”這個名喚玉笛的男子道,而后嘴角露出似是嘲諷似是哀哭的笑容來:“也是呢,溯回和先生又怎會記得我這無名小輩呢?”而后秋香色的衣擺一繞,自然而然地在獨留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對著身旁的宋言初露出笑容來。宋言初下意識地回應(yīng)了一個微笑,忽然想起什么來地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知曉<內(nèi)經(jīng)本集>的?”“我是從宸爺爺那看到的<內(nèi)經(jīng)本集>”玉笛答道。“宸爺爺可好了!”玉笛繼續(xù)道,似是在拉家常繼續(xù)道,“醫(yī)術(shù)高明,還經(jīng)常教我鍛煉身體,不要再島上亂跑。”“你是島上之人?”微生逆終于忍不住道。“溯回你還認(rèn)不出我嗎?”玉笛有些委屈道,而后又笑起來:“不過溯回的情人多如牛毛,認(rèn)不出來也不奇怪呢?!?/br>對于眼前的男子一口一個“溯回”,微生逆心中很是不快。一來他確實不認(rèn)識眼前的男子,二來對于有言初的場合,“溯回”一稱實在是不妥。“我不認(rèn)識你。”微生逆瞟了一眼玉笛道。“你既是島上之人,又怎會在此?”謬音道。玉笛聞言面色一沉,道:“說來話長。”而后輕啄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道:“我之前在島上一直是跟著宸爺爺?shù)?,直到有一天就遇到了溯?.....”“不許叫溯回?!蔽⑸胬渎暤?。“為什么呀?溯回是字,又不是愛稱,叫叫有何不可?”不等微生逆回答,玉笛繼續(xù)道:“那就不說這個了。嗯.......有這么一天吧,大約是兩年之前?宸爺爺叫我去海邊采藥。當(dāng)時我來到海邊就覺得天色有變,烏云密布,忽然一陣大浪打來,我不會什么武功,沒什么內(nèi)力,就直接被卷了進(jìn)去。當(dāng)時嚇的我就昏了。”說道此他吐了吐舌頭,完全不符合他一襲書生的打扮的神態(tài)。而三人表情各異,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醒來之后我就在岸上了啊,當(dāng)時一人孤苦伶仃,就只身江湖漂,挨了不知道多少刀子,勉強(qiáng)混得今日這個樣子?!庇竦阉剖窃谡f故事,又是淡淡地自嘲,最后眼神飄向微生逆道:“有趣的是,我仍還記得被島主臨幸的一晚哦?!?/br>他說出這話來輕飄飄地,無甚所謂,但微生逆的臉色卻難看起來:“胡說八道,我沒碰過你?!?/br>“溯回可能不記得了吧,那夜月明星稀,就在那東籬下,我在幫宸爺爺煎藥,然后就遇上溯回,然后糊里糊涂的......”玉笛似是哀怨般嘲諷道。“哦?”微生逆似笑非笑道,實際上雖然他與島上的男子風(fēng)花雪月,但絕不會行房事,這條底線從未逾越,如今可斷定這眼前的男子肯定是別有所求。“哎,那夜溯回還說我聲音好聽,良辰春宵,玉笛可是記得清清楚楚?!?/br>微生逆不動如山,忽略玉笛的指控言語,而宋言初一直看著微生逆欲言又止,謬音則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平靜地飲茶,他自然相信褚承。“溯回好絕情喲,才一夜就不記得我了,現(xiàn)在想來真是悲傷感人。不過想來在江湖上飄,這種人多得也眼見不鮮了?!闭f著便開始玩起手中的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