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樺大人方才已經(jīng)被朝廷欽差押走了,說什么貪污國庫黃金.......連穆旭翰林士也被帶走了.......估計(jì)準(zhǔn)備就得治您的罪了?。 闭f完頭也不回地撒丫子跑了。“欽差......”穆慈恩如釘子般杵在原地,渾身像被冷水潑過。原先穆樺曾告訴她自己挪用公款之事,她本是苦心勸他,但后者卻說急需大筆錢財(cái)做事,此次只是暫時(shí)借用,一定能趕在下江南之時(shí)歸還,她便信了他,還幫穆樺隱瞞,怕旁人發(fā)現(xiàn)了去。這件事她連左丘懿都沒有告知。誰料這事終究捅出簍子來,一發(fā)不可收拾,還連累到了父親。“王妃,您要不要......”一旁的侍女見她這樣便要?jiǎng)袼然馗?/br>誰知慈恩道:“荷月,咱們進(jìn)宮。”“?。俊?/br>“去找爹和哥哥?!?/br>“王妃,這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荷月急了道。“快去!”向來溫柔如水的穆慈恩第一次這樣吼了出來,嚇了荷月一跳,她連忙扶著穆慈恩便走出府邸上車,馬不停蹄地趕往去。“王妃,咱們要不要告知四皇子......”“別?!币惶岬阶笄疖玻麓榷髂樕细‖F(xiàn)無限的懊悔。當(dāng)初左丘懿教她看好穆樺,叫他別做出出格的事來,但她終究是心慈手軟,做不好事,現(xiàn)在也無顏面告訴他。☆、王妃之死話說另一邊,穆旭穆樺父子兩被欽差沒好氣地帶到了刑部中。那刑部尚書孫強(qiáng)本是左丘懿的心腹,奈何這次也無力回天,只因內(nèi)閣大臣高潤與他一同審理此案,他就算有天大本事也無法為穆氏父子兩開脫了。穆樺這廝,被欽差押上來后便一副惶恐的模樣,還時(shí)不時(shí)用眼睛瞧著后面,希望穆慈恩能帶著左丘懿能來救自己。相比來,穆旭則要冷靜得多,但那平靜的外表還是不能掩飾自己對這個(gè)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穆樺,你私吞修建蔚陵的公款黃金三千兩,可有此事?”高潤厲聲道。穆樺一聽便直流冷汗,他只記得自己貪了一千兩,怎么到了這兒成了三千兩了?且他貪污來的金子基本都揮霍了去,還有一小部分藏在府里,估計(jì)也被那些人搜了差不多。“高,高大人.......絕無此事!”“放肆!”高潤一拍桌子,白胡子被氣得翹起來,他怒氣沖冠道:“鐵證如山,你有什么好解釋,說著便把蔚陵的財(cái)政文件、以及下面官員的口證記錄悉數(shù)扔了下去——不過不是給穆樺,而是給穆旭。穆旭雙手顫抖著翻閱著這些文書,而穆樺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得抬不起首來。那穆旭越往下看,臉色愈發(fā)難看,最終憤怒地痛罵一聲便把那些東西摔在地上,罵道:“敗家子!你......你......”話就像卡在喉嚨里,一句也吐不出來。“我......我只貪了一千兩......”“你還有臉說?!”“只一千兩,那另外兩千兩黃金哪去了?”高潤呵斥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罪到臨頭,還找理由妄圖減輕罪行嗎?”“冤枉,冤枉......”“如此賤臣,再這樣下去,國庫不被他吃空了才怪!”高潤擲地有聲。一旁的孫強(qiáng)心中惶惶地也頷首,眼見的左丘懿的外戚就要遭受罹難卻愛莫能助,且還要一齊贊同地看著這場面。“來人,板子伺候!”高潤喝令,兩個(gè)衙役便拿著大板子上來了,嚇得穆樺還未開打就差點(diǎn)暈過去——這打板子可不是私塾里邊先生的戒尺,這一板下去重得可傷及五臟六腑,若是文弱書生,恐怕不到十板就得昏死過去,身體好些的就能挺個(gè)二十大板,若是練過些武,也就能挺五十大板,一百大板的是要看著折磨死人的。這第一板下去穆樺就哼了一聲,眼睛瞪得老大,痛入骨髓。“別打了,住手!”穆慈恩此時(shí)毫不顧忌地沖進(jìn)了刑部,她一路撞開了那些守衛(wèi),而守衛(wèi)們見她是王妃且懷有身孕,也不敢亂來,故她可以這么順利地闖進(jìn)來。“穆王妃,老夫公事公辦,還請莫要妨礙?!备邼櫰鹕韲?yán)厲道?!皼r且,你自己都有罪名在身,老夫不將你抓來,已是抬舉了?!?/br>“我何來的罪名?”穆慈恩頂著大肚子奔到穆樺身邊,攔下了那兩個(gè)衙役,這會(huì)兒又聽見高潤這么說,一陣疑惑。“你包庇穆樺貪污的罪行不報(bào),這是其一。府中私藏贓款,這是其二?!?/br>“贓款?我哪里藏了贓款?”穆慈恩皺眉,“高大人莫要信口雌黃!”“老夫從來不說無證之話,”高潤板著一張臉道,“昨日東廠的人已在四皇府中王妃的院落內(nèi)搜到黃金百兩,你對此作何解釋?”“不可能!”高潤叫人拿來了一疊高高的黃金,道:“東廠的人辦事絕不會(huì)錯(cuò),鐵證如山,王妃莫要再解釋了。”“哥哥,你什么時(shí)候......”穆慈恩轉(zhuǎn)首看著地上趴著的穆樺。“慈恩我沒有,我沒有.......那黃金我都放在府上了!”“穆樺府上我已派人搜過,并未發(fā)現(xiàn)黃金?!?/br>“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穆樺大叫起來。“住嘴!”鄭烈一拍案幾,“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說有人要陷害?簡直荒謬!”他看向穆慈恩道:“穆王妃,念在你有身孕,刑部暫不治你的罪,之后再定論。但眼下這穆樺是必須嚴(yán)懲!給我繼續(xù)打!”話音剛落那兩個(gè)衙役便繼續(xù)打了下來,穆樺哪受得了這板子一個(gè)一個(gè)的下來,打得口吐鮮血,直翻白眼,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不......爹,爹你快勸勸啊!”穆慈恩一把拉住了一旁的穆旭哭泣道,穆旭拉了她的手,發(fā)出喑啞而無奈的嘆息道:“慈恩......你哥到了這步田地.......我也無力相助?!钡犞前遄拥那么蚵暫湍聵逋纯嗟摹酢踹€是禁不住閉緊了雙眼,老淚縱橫。穆慈恩眼見的穆樺就要被打死,要沖上去相救,穆旭一把拉著她道:“別做傻事!慈恩,你快先走!”她淚流滿面地看著父兄狼狽的模樣,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卻舍不得轉(zhuǎn)頭,眼見的兄長渾身是血,還伏在地面不斷地抽搐,她竟看傻了,目光像被釘住了怎么也移不開。她沒注意到那高高的門檻,生生被絆了一跤,直直倒在地上。腹中一陣劇烈的鈍痛,勝過之前的所有,穆慈恩慘叫了起來,隨著□□一灘灘鮮血流出,染紅了刑部的地面。她聽見父親焦急而絕望的呼喊,眼前已然昏了一片,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肚子,嘴里喃喃道:“孩子......”****四皇府中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