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1
搖頭:“依女兒看,這樁案子才剛剛查出些頭緒。” 安義侯一愣:“難不成常州還有白龍王的人?” “女兒不敢妄下結(jié)論,”徐清歡道,“張興設(shè)計想要擒拿女兒,女兒將計就計引他上當(dāng),這其中出了個破綻,張興當(dāng)時雖然有所察覺,卻被我?guī)拙湓捳谘谶^去,可見其勇猛有余,謀略不足。 將謝老太太和謝云掌控于股掌之間,靠張興不能安排的這樣縝密,而且女兒對那白龍王的身份始終有懷疑?!?/br> 本來這件事要見到宋成暄與他商議,卻沒想到……發(fā)生了那些事,不知下次見面,要怎么說話。 徐清歡忽然沉默,安義侯看過去,他總覺得女兒今日心事重重。 “父親,”徐清歡抬起頭來,“女兒是不是與人有婚約?” 安義侯一怔,怎么也沒想到女兒會問起這件事,當(dāng)年他們與魏王和王妃定下兩個孩子的婚約,不久之后魏王就出了事,所以鮮有人知曉其中內(nèi)情。 “父親不用有顧慮,”徐清歡看看門外,“我已經(jīng)讓雷叔守在那里,我們在這里說話,不會被人聽去?!?/br> 安義侯目光微遠(yuǎn),仿佛想起當(dāng)年時的情形,半晌才回過神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時候你才出生,魏王妃十分喜歡你,按理說以你的年紀(jì)不該定什么婚約,可當(dāng)時……我們兩家交好,也就讓人為你們兩個合了生辰八字,魏王妃還送了你許多玩物,親手為你做了幾件衣衫,你母親也是如此待魏王世子爺……” 說到這里,安義侯明白過來,看向徐清歡:“莫非是魏……他親口跟你說的?那他……真的就是……” 雖然之前已經(jīng)覺得八九不離十,可現(xiàn)在等于是宋成暄自己承認(rèn),安義侯心中五味雜陳,回想起魏王,不禁眼睛一熱,眼前一片模糊。 好半天安義侯才穩(wěn)住情緒,仔細(xì)思量起這樁事,他從沒有與清歡提及這婚約,因?yàn)樗詾槲和跏雷訝斠呀?jīng)不在人世,后來雖然猜到了宋成暄的身份,但是魏王府和安義侯府已經(jīng)今非昔比,宋成暄不向他尋仇已是心胸開闊,他還有什么立場去想及這樁婚事。 沒想到宋成暄卻告訴了女兒。 他一時想不明白,宋成暄這樣做是為什么? 安義侯道:“宋大人還有沒有說別的話?” 徐清歡不知要如何與父親提及:“沒有,”說到這里她抬起那清亮的眼睛,“父親有沒有想過以后要與宋大人如何相處?若是他想要為魏王爺復(fù)仇,父親會怎么做?” 安義侯幾乎未加思量:“自然要想方設(shè)法幫他,當(dāng)年是我對不起安義侯府,總不能一錯再錯,無論我怎么去做,對魏王府的愧疚也難以彌補(bǔ)?!?/br> 女兒這樣問,安義侯不禁有了些疑惑,他望著女兒那俏生生的臉頰,難道…… “清歡,”安義侯神情復(fù)雜,“宋大人該不會對你有了心思?!?/br> 徐清歡微微一笑:“女兒只是從宋大人只言片語中猜到的,就想要向問清楚,父親不要因此而憂慮,”說著她微微一頓,“父親當(dāng)年為何想要與魏王府聯(lián)姻呢?可因?yàn)楫?dāng)時的局面?” “自然不是,”安義侯微微皺眉,“魏王爺無心政務(wù),先皇當(dāng)時已經(jīng)渡過難關(guān),身下還有皇子繼位,魏王爺只想世子做個閑散宗室,我們斷無攀附之心,否則定下婚約就會將消息放了出去。 我是喜歡那孩子……也承蒙王爺不棄,才會一拍即合?!?/br> 徐清歡點(diǎn)點(diǎn)頭:“女兒知道了?!?/br> 安義侯不知女兒在想些什么,如果宋大人對女兒沒有這份心思,難不成是女兒想要靠這婚約解開兩家的嫌隙? 安義侯想到這里正色起來:“清歡,當(dāng)年欠下安義侯府的是父親,一切與你無關(guān),父親愿意為此付出性命,而你不必去做其他思量?!彼返膫绾文茏屌畠喝コ惺?。 安義侯說完接著道:“依父親看來,宋成暄雖然表面冷淡,本心卻依舊未變,身在泉州盡心盡力維護(hù)百姓,手下將領(lǐng)無不軍功累累,他治下頗嚴(yán),即便在常州軍中也常聽到有人談?wù)撍?,他從小就是個心善的人,未必會對父親如何,就算他真的動手,那也是父親的果報,所以,不用你為父親籌謀?!?/br> 徐清歡道:“父親的話,女兒都記住了?!?/br> “那就好,”安義侯嘆口氣,“你也不要在意婚約之事,宋成暄不會想要再與我們結(jié)親,他不可能再相信安義侯府,自然更不能與安義侯府綁在一起。” 徐清歡垂下眼睛,可如果他就這樣做了呢? 婚約的初衷沒有變,人也沒有變,一切還能照以前約定的那樣進(jìn)行嗎? 她不知道,或許宋成暄也沒有想清楚。 但是他有他的思量,她也有她的堅(jiān)持。 為今之計,她只有等待,等他來尋她,到時候也就有了結(jié)果。 第二百六十二章 美人計 宋成暄像往常一樣,天剛亮就騎馬出去,練了騎射又在校場舞了一會兒劍,這才回來沖涼,然后一頭扎去了書房。 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永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頭縮回來,這一晚他滿心擔(dān)憂,脖子仿佛都比平日里長了許多。 昨天公子去了徐家之后,他就自我感覺一陣不舒坦,于是向公子稟告了一聲,借著尿遁,一路回到了這小院子里。 夜里公子終于回來了,不過什么話也沒說,進(jìn)門就睡下了。 看這情形,如果是在打仗,公子肯定丟盔棄甲,一敗涂地,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重振雄風(fēng)。 “這是什么?”宋成暄看向桌子上擺著的飯菜。 “廚娘說,常州如今盛行吃這些,雖然樣子不好看,吃起來也難以下咽,但是……”永夜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這東西去火,對身體好,他是怕公子落下病根,留下終身遺憾。 為了避免被打死,永夜悄悄地溜了出去。 看著桌子上清淡的飯食,宋成暄瞇起眼睛。 …… 真正上火的還有薛沉。 剛剛送走了公子,一覺醒來之后,就有人送來了公子的密函,讓他另派人去往琉球,公子帶著永夜和趙統(tǒng)等人改路去了常州。 自從薛沉輔佐宋成暄開始,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形,在他看來公子比任何人都要冷靜,曾有一度他都覺得,他這個軍師已經(jīng)沒有了用處。 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則公子不會如此安排,薛沉立即讓人去探聽消息,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了許久,才弄了清楚。 “白龍王突然出兵攻打常州?!?/br> 聽得這話,薛沉立即拉開了輿圖:“現(xiàn)在戰(zhàn)事如何?前方可發(fā)現(xiàn)白龍王的異動?!?/br> 副將低聲道:“沒有?!?/br> 沒有?那就是戰(zhàn)事暫時平息了?這么快! 公子這樣不管不顧前往常州,常州的情形應(yīng)該十分很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