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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瓢大人?。俊?/br>奴良滑瓢抓住牛鬼的手,喘了半天的氣才回過神,他看著牛鬼,忍不住道:“……牛鬼,你沒事嗎?”牛鬼覺得奇怪,有事的是大當家吧,看著一副虛弱的樣子,怎么來問他?“我自然沒事啊,倒是您看上去很糟糕!”奴良滑瓢怔怔的看著牛鬼,陡然反應(yīng)過來,他霍然回頭去看對面的白發(fā)王者,卻見少年咸魚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奴良滑瓢張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只道:“牛鬼,我覺得沒事,而且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對我來說很好的事,我需要和西王殿下單獨談?wù)劊闊┠闳ネ饷媸刂?。?/br>“您沒事就好?!迸9硪汇叮闪丝跉猓骸澳俏蚁雀嫱肆??!?/br>等牛鬼出門后,奴良滑瓢才道:“剛才……”赫狼有氣無力的道:“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奴良滑瓢,這些領(lǐng)域尚不是你能進入的?!?/br>奴良滑瓢啞然,他聳肩,笑瞇瞇的道:“好吧,不過您看上去有點糟糕。”赫狼癟嘴,用一種嘲弄的語氣道:“命運這個婊子就是欠X,算了,這種事你不知道最好,因為不知者無罪啊?!?/br>他沖著奴良滑瓢眨了眨眼:“對于你們來說,做自己想做的事,堅定信念大踏步前行就可以了?!?/br>奴良滑瓢神情微妙的道:“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既然您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問了?!?/br>隨即他突然鄭重對赫狼行禮:“可您對我的幫助,我感激不盡!”赫狼挑眉,他受了這一禮,雖然這是一筆交易,可他畢竟擔(dān)了不少風(fēng)險,奴良滑瓢心懷感恩,這讓赫狼的心情好了一些。他道:“不客氣,能用甜言蜜語拐走我國子民,擁有愛戴你的下屬,以及……”心懷感恩,只要實力不弱,這樣的妖怪綻放出的光芒定能持續(xù)好幾百年,值得交個朋友。赫狼笑了:“雖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了,但我好想始終沒有自我介紹過?”“赫狼,西國的逃家初代王?!?/br>奴良滑瓢噗的笑了,他道:“久仰大名了,西王赫狼,不過一般大家都會稱呼你為赫狼王,簡稱狼王?!?/br>赫狼滿頭黑線:“這是什么簡稱?!”奴良滑瓢:“妖怪嘛,記性差,越簡單的名號反而記得越清楚?!鳖D了頓,他忍不住道:“您剛才說的黃泉和我兒子……”“哦,黃泉啊,我以前去過,不過后來被攆出來了?!焙绽翘谷坏溃骸拔乙膊恢垃F(xiàn)在的黃泉變成什么樣了,不過一般而言,大妖怪的靈魂是很難死后立刻轉(zhuǎn)世的,因為力量太強了嘛,如果羽衣狐的老巢真的是地獄,你最好小心你兒子的靈魂被他們掌握。”奴良滑瓢的臉色陰沉下來:“多謝您提醒,我會想辦法的?!?/br>赫狼翻手掏出一個卷軸:“這是我的空間卷軸,你且收著,若有要緊的事可以撕開,只要我能感應(yīng)到空間坐標,我就會立刻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奴良滑瓢點頭,恰好此時牛鬼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大頭目,殿下,首無帶著定食回來了?!?/br>赫狼猛地坐直身體:“哦哦哦!美食來了!”奴良滑瓢大笑起來:“酒呢?二百年份的櫻酒帶來了嗎?”首無拎著三個巨大的食盒進來:“自然帶來了?!?/br>他聽牛鬼說自家大頭目身上的詛咒貌似已經(jīng)解開,首無心情頓時妙不可言,他立刻殷勤的坐在赫狼身邊幫忙給赫狼添酒。首無剛打開酒塞,赫狼的鼻子就動了動,隨即他劈手奪過首無手中的酒瓶,放在鼻子下面仔細嗅了嗅,然后發(fā)出悠悠的感慨:“好久沒喝到這么純正的酒了?!?/br>說完赫狼不等首無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對著酒瓶就是一大口,半透明淺粉色的酒釀一入喉,頓時一股清甜涌入心扉,下一秒舌頭像是被點燃火焰,猛烈燃燒起來,辣的直竄天靈蓋!“好酒!”赫狼大聲贊嘆,咕咚一下又喝了一大口,如此豪邁的喝法讓奴良滑瓢、牛鬼以及首無都驚呆了,奴良滑瓢一邊rou痛一邊慘叫:“真是牛嚼牡丹啊,哪有您這樣喝酒的?這酒后勁十足,雖說叫櫻酒,卻火辣如刀,您這樣喝很快就會醉過去的。”哪想到赫狼卻擺擺手:“不會的,我不會喝醉的!”奴良滑瓢:“向來醉酒的人都不認為自己醉了。”赫狼猛地伸手,將手中的酒瓶直接灌到奴良滑瓢嘴里,大笑道:“那你還不快點喝呀!光我一個人拼酒有何樂趣可言?!”奴良滑瓢猝不及防被灌了好大一口,連連咳嗽,嗆的眼淚都要涌出來了,怒火一下子涌了上來,酒鬼的威懾力可比西王的威懾力弱多了,他一手抓起酒瓶,另一只手怒拍桌子:“來戰(zhàn)!”赫狼高興壞了:“好好好!”兩個酒鬼剛開始像是戰(zhàn)斗般你一瓶我一瓶的喝,牛鬼和首無本來還打算在旁邊作陪斟酒,一看倆人這架勢,索性一個留下來盯著,另一個回去繼續(xù)拿酒。赫狼很久沒有喝的這么痛快了,記得上一次這么沒心沒肺喝的七葷八素的時候,還是在土御門安倍晴明的宅邸,不過那時他身為源丹與,身體孱弱,根本喝不了多少,只能稱盡興而已,但是現(xiàn)在嘛……有另一個大酒鬼和他一起拼酒啦!那還等什么?敞開懷喝呀~喝到后來,倆人一個摟著對方的肩膀大口喝酒,另一個拿著兩個酒瓶互相打拍子,然后扯開嗓子唱歌:“昔年明月夜,白犬無人敵,今日重相逢,盡在櫻酒中?!?/br>“今日重相逢,盡在櫻酒中~”赫狼大笑著灌了奴良滑瓢一口:“不錯不錯,原來你也能說幾句啊!”奴良滑瓢喝的兩眼發(fā)蒙,他哈哈笑著:“哪有,我是和櫻姬學(xué)的,她才是真正的才女,我就只能隨便說兩句而已?!?/br>他敲著手里的瓶子,感慨萬千:“當初被你揍的實在太慘,心中有陰影啊……”所以才脫口成章嗎?赫狼大笑,他開始吹牛:“我給你說啊,我以前可以厲害了。”“我甚至還出了一本書,叫風(fēng)雅之櫻!這是我的俳句詩集哦!現(xiàn)在都入選了國學(xué)課本里啦!”“真噠?!好厲害!!”奴良滑瓢驚呼:“快快快,此情此景何不再來兩句?!”赫狼喝著酒,腦子有點暈,或者說星盤化為的長刀雖然斬斷了詛咒的限定,也替他擋住了命運的反噬,可他還是消耗了不少力量。此刻受到奴良滑瓢的攛掇,酒意上頭,想起他年狂喝猴兒酒的痛快和興奮,以及這些年數(shù)個世界輾轉(zhuǎn)踏遍,赫狼竟想也不想就開口。“我與親友因緣淺,惶恐他日不復(fù)見,身如飄萍心若絮,無人知我何處來?!?/br>他笑著,和著奴良滑瓢敲擊的拍子,幽幽的唱了起來:“身如飄萍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