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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才發(fā)現(xiàn)四周居然就他一個人, 他的御林軍和禁衛(wèi)軍一個沒跟上,元吉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院外的燈籠一個一個滅掉,每一次都意味著有人倒下, 這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也就是說,不是花溪, 很有可能是他的敵人。 他夜間出行動靜太大, 叫旁人發(fā)覺了, 如今的朝堂之上有能力襲擊他的, 只有兩個人,第一,梁將軍, 第二, 皇叔。 梁將軍日子正好呢,沒理由襲擊他, 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能擁護的皇子, 所以無需擔(dān)心, 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皇叔。 都已經(jīng)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還是不停搞事。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 就不用擔(dān)心元吉了, 皇叔大半夜跑來勞神費力無非為了皇位, 無論他扶持誰,最后都會用上元吉。 元吉是個見證了他‘意外身死’的人, 假如再恰好聽到‘他的遺言’, 說要傳位給誰,更名正言順。 算這小子幸運, 每次都大難不死。 古扉目光重新聚集在梨樹上,院里荒廢多年,梨樹生長在一片雜草內(nèi),齊腰高,密密麻麻連在一起,所以…… 他閉上眼,心中默念‘進空間’,沒反應(yīng),花溪不在院子里。 他又走到一邊的廊下重新試,木廊是架高的,和整個屋子連在一起,如果能進去,便代表花溪在屋里,如果不能…… 很遺憾,他又失敗了,沒進去。 他甚至一點都感應(yīng)不到空間的存在,其實每次離花溪很近的時候,都能感覺身上暖暖的,像是空間在輸入什么東西進他體內(nèi)一樣。 離花溪越遠(yuǎn),這種感覺越少,現(xiàn)在完全沒有感應(yīng),說明花溪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 古扉心里涼了半截。 “別動?!?/br> 脖間一重,有什么東西壓在上面。 古扉睜開眼,瞧見一道拿著劍的身影,雖然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下,也掩蓋不住女子窈窕的身姿。 “去告訴皇叔,”他聲音里透著無力,“我現(xiàn)在很忙,沒空搭理他,只要他不亂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先對他動手?!?/br> 云舒挑眉,“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有資格談條件嗎?” 古扉冷眼看她,“你該好好看看,是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四周驀地亮起無數(shù)火把,墻頭上撐起數(shù)不清的火箭,目標(biāo)一致對著她。 云舒一驚,“你早就設(shè)下了埋伏?” 古扉沒有否認(rèn),“這是花溪給我創(chuàng)造的機會,你覺得我會不把握嗎?” 花溪突然離開,走就走吧,還留下一條‘心情不好出宮散散心’的字條,沒有說去修仙。 他本來以為是騙他不要去找她的意思,后來想了想,覺得不對,花溪不是那種人。 她要走就是真的走,說自己去修仙,不要找她,絕對不會說去散散心,那樣騙他只會給他希望,一直等著她回來,所以花溪一定別有目的。 什么目的古扉想了一天,最后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只是他出宮找她,然后被皇叔或者梁將軍埋伏。 既然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埋伏,反埋伏勢在必得,于是有了這一出。 “只要你這里敢動手,梁將軍立馬抄了攝政王府,你的主子也會身死劍下?!?/br> 這不是妄言,梁將軍早就看攝政王不順眼,倆人又有仇,只要他這邊放了信號煙花,那邊即刻動手。 “現(xiàn)在我給你一條路走?!惫澎榫痈吲R下看她,“放下劍,回府告訴皇叔,我古扉說話算話,只要他安分守己,不主動找我麻煩,我也不會主動對他動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以前想對付攝政王,是因為花溪,怕攝政王想不開,先一步對花溪動手,現(xiàn)在花溪都不見了,攝政王算什么? 只要他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管他呢。 “皇叔想要長生不老,我想要君臨天下,我們之間并不沖突,他去追求他的長命百歲,我追求我的萬里江山,為何一定要狹路相逢,拔刀相見?” 古扉留著他還有用,一旦他沒了,梁將軍一枝獨秀,很快便會不滿足于現(xiàn)狀,揮兵造反,古扉留著他是用來壓制梁將軍。 三足鼎立,朝廷才能穩(wěn)。 “走吧?!彼詈髣竦?,“再不走,這條路也沒了?!?/br> 云舒手中的劍抖了抖,一雙琉璃珠似的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唰的一聲收了劍,帶著她的人離開。 古扉沒有阻攔。 很久之前花溪曾經(jīng)跟他講過,攝政王的過去,她說攝政王之所以這么怕死,是因為小時候他有個meimei,這個meimei生來就是為他提供血液的。 母妃怕對這個meimei有感情,一直把她鎖在屋里,不見她,不養(yǎng)她,叫別人養(yǎng),然后取血。 有一次他玩兒的時候無意間找到這間屋子,見到了里面因為長期不出門,和取血之后營養(yǎng)不良的女孩。 他很心疼女孩,日日帶好吃的來,希望把女孩養(yǎng)胖。 女孩沒養(yǎng)胖,他倆倒是成了好朋友,后來他才知道這是他meimei,他開始拒絕飲血。 但是并沒有用,不管他拒不拒絕,母妃都會讓人取來meimei的血,他不得已喝下。 meimei日漸消瘦,最后活活流血而死,臨死前說,他的命是用她的命救起來的,任何人都不能取了去,就算老天也不行。 花溪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他還小,不大明白,現(xiàn)在才想清楚,花溪也許動了惻隱之心。 花溪說原文里他在認(rèn)真搞事業(yè),唐婉在認(rèn)真談戀愛,只有攝政王在認(rèn)真活命。 他只有受到威脅時,才會主動出擊,以前先帝在時是,現(xiàn)在亦然。 他的快速成長,加上梁將軍倒戈,丞相敗北,都給皇叔很大的壓力,所以皇叔一定會對付他。 現(xiàn)在他沒了顧慮,不用擔(dān)心皇叔出爾反爾帶來的后果,不如先一步保證,接下來就看皇叔怎么回應(yīng)了。 花溪曾經(jīng)想保住的人,他做主保住了,但是皇叔怎么決定,他還不能確定。 他同意,自然皆大歡喜,不同意,古扉既然可以一次扼制住他,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也行。 “花溪。” 他抬頭望著夜色,心中越發(fā)無力。 “你的目的達到了,是不是該出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