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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翻出那本,“你可以在上面挑?!?/br>我翻了幾頁,說“真鯛?”書上說這是種象征幸福的魚類。他從矮桌上的兩百多個盒子里找出一個盒子,遞給我。我笨手笨腳地拿起一片魚rou,學(xué)著他的樣子,放上芥末與醬油,再將魚rou與飯團(tuán)捏在一起。他伸出手從我手里拿過壽司,塞進(jìn)嘴里。“嗚。”他緊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全是淚。我趕緊拿出手帕遞給他。“好辣?!彼嬷亲雍妥彀?,眼淚從眼睛里流出來。他似乎看不清我遞了手帕過去,他閉著眼睛,眼眶紅著,看起來有點可憐,“快,幫我擦下?!?/br>擦眼淚,可能有些過了。“十九?”他小聲喊。我走到他身邊,幫他把眼淚擦干。他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從我手里拿過手帕,看了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手帕?”非常多。我說:“沒多少?!?/br>他伸出手在我的褲子口袋里摸。好像摸到了別的東西。他白皙的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在衣服口袋里?!蔽易叩剿麑γ孀?,”還捏壽司嗎?!?/br>他看著我,輕輕“嗯”了一聲。我又捏了一個,塞進(jìn)嘴里。芥末和剛才一樣多,可是并不辣。他的口腔黏膜真敏感。他每捏一個壽司,就遞給我一個。我說:“你吃吧?!?/br>他說:“我喜歡看你吃?!?/br>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是我喜歡的樣子。如果我在個月之后遇到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周夫人,他只是我未來當(dāng)門衛(wèi)的時候,看著報紙?zhí)ь^無意中瞥見的一個大學(xué)生,如果那個時候,他對我說:“我喜歡看你吃。”我會把他弄到手。不管他愿不愿意。如果他不愿意,我會像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那樣,干凈利落地把他弄到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關(guān)起來。但是他是大佬的老婆。不懂得如何正確照顧大佬的老婆的話,會被弄死。我不想死。我沒有再伸手接壽司,我說“我吃不下了?!?/br>他有點失望地收回手。雕花的木板上孤零零地放著他剛剛捏好的一個壽司。真鯛。我拿起那個壽司,塞進(jìn)嘴里,“最后一個。”他走過來,坐到我旁邊,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幫我擦嘴。他慢慢地靠近我,像是在索取一個吻。他的眼睛真美。他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在他的頸側(cè)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味。像茶,像花,像木頭。那應(yīng)該是周先生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我側(cè)頭避開他的嘴唇,他的吻落在我的耳朵旁邊。他輕聲說:“陪我睡。”他昨晚也這么說,我坐在他臥室的椅子上睡了一晚。但是今晚,這句話的意義和昨晚是不一樣的。我說:“我在門外守著。”他放開抱著我脖子的手。我在他臥室外站了晚。晚上,在我聽見他隔著門,輕聲對我唱歌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項任務(wù)比我想象得要難。因為我動了個可怕的念頭。我想帶他走。但是所有想帶著馬子走的人,最后都死了。何況他不是我的馬子,他是大佬的馬子。想帶著大佬的馬子走的人......大概大佬的馬子是黃金打的等高人像吧。【肖像】今天下午他沒有看書。他剛洗過澡,頭發(fā)是濕的,披在身后,長發(fā)一直落到了后臀上。他捻起一顆梅子,放到茶杯里,遞給我,然后又捻起一顆梅子,放在自己的茶杯里。茶的熱氣升騰起來,梅子的酸味卷著茶的甘苦彌漫在空氣中。“你會下棋嗎?!彼攘艘豢诓?,問。我說:“會中國象棋。”在我還沒有進(jìn)入“組織”之前,曾跟一位老人學(xué)過一點,很久不下了。他走到一個矮柜邊,拿出一個木頭盒子來。木頭盒子翻折過來就是棋盤,上面有斑駁的劃痕,看起來是舊物。我?guī)退哑遄右灰粩[好,他看著我說:“你先下。”我進(jìn)了一個卒。他動了一步炮。走了十幾步之后,他的馬吃了我一個卒。他的眼睛彎起來。下一步,我的炮吃了他的馬。“啊。”他立即握住了我拿著他馬的手,把棋子奪回去,“你不能吃我的馬?!?/br>我說:“好?!?/br>他把馬放回原處。我把炮放回原處,改走一步車。幾步之后,他的車吃了我的馬,然后我的炮吃了他的車。我的手又被握住了。他在用指甲輕輕撓我的手心。“不能吃我的車?!彼粗?,看起來有點委屈。周先生說,要讓夫人高興。我說:“好,不吃?!?/br>我把他的車放回去。不多久,我的棋子快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將兩土一象還在支撐。目前為止,他損失了兩個兵。他損失的時候依依不舍,吃我的時候絕不手軟。“兵臨城下?!爆F(xiàn)在,他一應(yīng)俱全的車馬炮都擠在我家門口了。我說:”我投降?!?/br>他說:“舉白旗?!?/br>他的眼睛一直彎彎的,笑的時候有好看的臥蠶。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搖了搖。他站起來,隔著桌子拿過我的手帕,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他似乎有收集我手帕的癖好。我想,我得在周先生發(fā)現(xiàn)他這個癖好之前離開,否則我會被弄死。他收起棋盤,說:“我想畫畫?!?/br>我說:“好。”他攏了攏長發(fā),說:“去花園?!?/br>他捧著畫板坐在秋千上,他要畫我。我想,要是被周先生發(fā)現(xiàn)他的內(nèi)宅留了一幅別的男人的肖像,估計我還是會被弄死。于是我說:“可以把這幅畫送給我嗎?!蔽业冒堰@幅畫帶走。他聽了以后好像很高興。“你別動。”他拿著畫筆,一會看我,一會低頭畫畫。和他看書的時候一樣,他畫畫的時候讓人有一種安寧的感覺。他畫了一會,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彎下身湊近我。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青草昧道。周先生離開七天了,那股像茶,像花,像木頭的香氣也跟著消失了。“你這里有一塊疤?!彼氖种冈谖业亩笈c側(cè)頸間摸了摸,“我應(yīng)該把它畫出來嗎。”我說:“都可以?!?/br>他說:“你喜歡這塊疤嗎。”沒有人喜歡疤。雖然這塊疤和我身上其他疤痕的來歷不太一樣。我說:“沒有感覺?!?/br>他的手又在疤上摸了摸,“唔......我喜歡它?!彼f。在他摸我的時候,我想起來,好像幾年前也有人這樣摸過我這塊疤。那是很稀薄的記憶了。我說:“那就畫吧。”他坐回去,又一會看我,一會低頭畫畫。畫了很久才畫好。他舉起來給我看,彎彎的眼睛里寫著期待,“好看嗎?!?/br>他的畫技驚人,畫出來的肖像就跟照片一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