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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似乎不大對勁。明早,秦覃和秦父去了物業(yè)辦公室。物業(yè)一聽,拍拍腦袋,侃道:“嗨,這家人搬來前就打招呼了,小兒子這里有點兒毛病,讓我們好好看著呢。哎?他是唬著你們了嗎?”秦覃想起昨晚,下身一緊,紅臉道:“倒、倒也沒有?!?/br>物業(yè)神色松了松,又道:“不過沒事兒,他們啊,今天早上就搬走了?!薄皻G,搬走了嗎?”秦覃大驚?!笆茄剑嶙吡撕冒?,這小區(qū)里頭可都是高門大戶嘞。也就秦先生你們家好相與了……”物業(yè)叨叨一堆話。秦覃大多沒聽進(jìn)去,只呆呆想:“搬走了呀?!痹趺凑f搬就搬呢。而就在這天,徐勉導(dǎo)演籌備多時的青春電影公布了選角動態(tài):男主為剛滿十八歲的新人演員——陳家樺。18.陳家樺的演員路是高開的。第一部戲入圍最佳新人。第二部戲,在大導(dǎo)的沖獎作里,飾演舊社會門戶貴公子,文革遭遇批斗,最終自殺。最佳男主雖則惜敗老戲骨,卻穩(wěn)當(dāng)當(dāng)跨入演技派一列。期間演過的小配角,反倒給陳家樺掙了個最佳男配。后來,又上了部賀歲大片,大腕們鬧鬧哄哄的,票房依然破記錄,好說給陳家樺撬開了知名度。大伙覺得,陳家樺接下來,無論接商業(yè)片抑或文藝片,問題都不大??申惣覙鍏s硬生生繞過當(dāng)紅炸子雞的位子,宣布停工一年,對外稱:舅舅病危急需照料。陳家樺一路順坡,少不了伍慶明的打點,粉絲們也心照不宣,紛紛吼著說,自己偶像有情有義。可粉絲們不知道,陳家樺巴不得他這個舅舅早點死。死干凈了,死利落了,省得像椿象一樣,嗝屁涼了還要發(fā)臭倒他胃口。這幾年間,陳家樺下過無數(shù)黑手,然而,伍慶明非但都揪出來了,且下了“處罰”,要他為“不聽話”長記性。直至年前,伍慶明查出肝癌晚期。醫(yī)生診斷,活不過一年。喲,當(dāng)真是報應(yīng)不爽。陳家樺譏笑后,卻好像脖子橫了一把刀,而握刀的人,正是他自己。伍慶明的報應(yīng)來了。那他的呢,什么時候來。這三年里,無論有怎樣的苦衷,無論有多少迫不得已,有些事,他做了就是做了。既然當(dāng)了婊子,他就不會去立這個牌坊,騙誰呢。他是該得到報應(yīng)的,可審判他的,制裁他的,不能是伍慶明。事情可以很簡單。耗到伍慶明掛了,他退出娛樂圈。可陳家樺偏生選擇,花一年,將伍慶明下的絆子,能摘了的摘了,不能摘的砍了。如果要問陳家樺,你真這么愛演戲嗎?其實沒有的。不過是,在暫別見面會上,陳家樺又見到秦覃了。當(dāng)時,秦覃一米九的個子,埋在姑娘堆里,像只小地鼠一樣,偶爾冒個頭,望一眼陳家樺,然后心滿意足地藏回洞里。忍不住了,又再望一眼。這次,地鼠勤捂住胸口,“啪嘰”倒在了洞邊:“今天的小狐貍依然十分可愛。”秦覃的心思太好猜了。女生尚且需要翻翻朋友圈,他直接擱臉上了:我喜歡你哦。散場時,工作人員開始收集粉絲送的禮物:有紀(jì)念手表,有布魯托公仔,甚至有親自作詞作曲的歌。陳家樺特意囑托了,截一下高大男生送的東西。嗯,全場鶴立雞群的男生,也就一個了。瞧了瞧秦覃送的狐貍公仔,狐貍手鏈,還有印了小狐貍圖案的信封,陳家樺噗嗤笑了。明明他對外宣稱自己喜歡的是狗,這人倒給他送狐貍來了。信里都是些很普通的話,非常笨拙,不外乎“你真棒”、“永遠(yuǎn)支持你”、“一定會等你的”。落款是秦覃的微博賬號。秦覃念書時是體育委員,作文能汪夠八百字,便樂得想給自己一個么么噠了。實在不能要求太多。陳家樺以為自己早忘了秦覃的樣子,但事實上沒有,他甚至能清晰記得,秦覃扶住三花屁股時,是怎樣溫柔地鼓勵它:“別怕,再試試?!?/br>既然他想看,我就繼續(xù)演好了,陳家樺想。19.醫(yī)院,對于陳家樺而言,很陌生。小的時候,生病沒錢治,忍忍就過去了。后來,不知道是扛習(xí)慣了,還是打心底暗示過自己,反正陳家樺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很顯然,一年前,他那次去醫(yī)院,也不過是為了旁觀伍慶明去死。伍慶明不奇怪陳家樺會來。醫(yī)生說過,也就這幾天了。大抵是回光返照,他覺得精氣神明顯好很多,所以陳家樺來時,理好頭發(fā)的他,分毫不像個罹患重病的人。伍慶明從胸袋摸出金框眼鏡,擦拭的同時,來勢洶洶道:“你上次開罪了王總,沒我保你,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站在這嗎?還是你覺得你這一年里得罪的人還少,你還能在娛樂圈混下去?”陳家樺默默拉張凳子,坐在了床邊,徐徐說道:“不勞您老費(fèi)心?!?/br>戴上眼鏡,伍慶明視野清晰了,人的中氣也上來了:“呵,不勞我費(fèi)心?要沒我,你早被cao死在犄角旮旯了,哪來現(xiàn)在體面的最佳男配?對,你是有天分,可你除了這個,你還有什么?做雞的母親嗎?你去橫城看一眼,男的女的,有多少人想擠到你現(xiàn)在這個位置。呵,你還真別說你不稀罕,你心里頭裝的什么,我還不清楚嗎?!?/br>陳家樺波瀾不驚,站了起來,傲然睥睨道:“對,我稀罕。我想往上爬,我想把看不起我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在腳下。告訴他們,你們!連一個婊子都不如。但我再想,也輪不到你來告訴我該怎么做?!闭f罷,斜眼瞧了瞧伍慶明的導(dǎo)尿管,如同在看一只戰(zhàn)敗的斗雞,無用撲騰后,卻藏不住掉滿一地的毛。這完全激怒了伍慶明。他揪起陳家樺的衣領(lǐng),揚(yáng)開手掌,卻被陳家樺輕而易舉擒住。陳家樺:“怎么,難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賞我巴掌嗎,嗯?”兩人僵持半晌,直至喘喘呼氣,才最終松開彼此。伍慶明這一下,好像松口的氣球,癟成了溝壑滿臉的模樣,喃喃道:“你知道是誰領(lǐng)我進(jìn)娛樂圈的嗎?是你媽。”又猛然抽搐一笑,繼續(xù)道:“哈哈,不要自以為是了,陳家樺。道德要求,對你跟我這種人來說,有意思嗎?”陳家樺無意再和一個瘋子爭論:“伍慶明,我最后和你說一句,聽好了,你的人生和我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你更沒資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哦,不過你也沒這個機(jī)會了。”陡然貼近伍慶明耳邊,陳家樺一字一頓,道:“去死吧,老頭?!?/br>邁出病房,陳家樺戴上了墨鏡和口罩,很累贅,可他卻感覺從沒有過的松快。他突然間,有了許許多多不著邊際的想法:演不了電影就演電視劇,演不了男主就演男二男三。能賺點小錢就夠了,反正秦覃在信里說了,他都會追看的。呃,或許,應(yīng)該先去見一下秦覃,不著痕跡地和他握手,然后說一句:“你好,我是陳家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