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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不好跟劉雨歆坐了對面,一抬頭便看見對方。幾個(gè)家長就坐在中間,目光不時(shí)往左右移動。大姨率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氣氛,轉(zhuǎn)頭問江太太,“那個(gè)江太太,你兒子有女朋友嗎?”江太太了然地笑了笑,“沒有?!?/br>“哎喲,真的是太巧了我家雨歆也沒男朋友?!贝笠涛孀焱敌Α?/br>劉雨歆聽了,心里直打鼓,又忍不住偷偷看了江白琛幾眼,這么說來,她是有機(jī)會了。“是嗎?可我家小白有對象了。”江太太斜眼看了眼劉雨歆,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大姨愣了一下,“有對象”江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我挺滿意的?!?/br>“可你剛才不是說他沒女朋友嗎?”大姨微微不悅。江太太勾了勾唇,“只是沒有女朋友,可是有男朋友啊?!?/br>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把大姨雷得外焦里嫩的,有男朋友敢情這江白琛是個(gè)同性戀目光不可思議地看著江白琛,可江白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魏言蹊身上,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柔情,大姨心中萌生出一個(gè)大膽的猜測,于是拉著魏媽的手,難以置信地問:“meimei,你老實(shí)告訴我,言言和這個(gè)小白,是不是那啥”說到后面大姨的聲音漸漸弱了,有點(diǎn)難以啟齒的感覺,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魏媽之前揚(yáng)起的笑容瞬間斂去,淡淡道:“是啊,他倆一對。”“胡鬧!簡直是胡鬧!孩子不懂事你們做家長的也不懂事嗎?這簡直是有違人倫!”大姨厲聲呵斥。魏言蹊心里一顫,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或許是之前太順風(fēng)順?biāo)?,大家都贊同他們在一起,剛剛大姨那些話,真的是讓人聽了無從反駁。江白琛伸手握住魏言蹊的手,對他溫和一笑,“不用害怕,有我呢?!?/br>魏言蹊繃著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下來,對上江白琛的雙眸,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嗯?!?/br>“妹夫,倒是說句話啊,言言怎么能和一個(gè)男人在一起你們倒是好好管一下,以后吃虧的可是言言?!贝笠踢€在一旁絮絮叨叨說個(gè)不停,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江白琛和魏言蹊兩個(gè)人不能在一起。魏爸正和江先生討論象棋,正在興頭上,卻被大姨突然打擾,語氣微沉,“言言是我兒子,他喜歡誰是他自己的事,我都不在乎,你管這么多做什么”大姨話被一噎,當(dāng)即怒目,“好啊,看來我是外人,管不著了,你們的兒子這么惡心,跟一個(gè)男人在一起,這惡心的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雨歆,我們走!”說完,拉起劉雨歆就要走。江白琛長腿一邁,擋在門口,看了眼劉雨歆,只見她一副呆愣的模樣,是的,從知道江白琛和魏言蹊是一對的時(shí)候,她的訝異不低于她嬸嬸,但更多的卻是惋惜,因?yàn)橹八陀胁聹y,只是不敢確定而已,不過,他倆在一起也挺好的,只是自己剛有點(diǎn)好感的人卻已經(jīng)是屬于別人的。斂去心頭的雜緒,劉雨歆笑了笑,“為我之前的那些道歉,還有,祝你們兩個(gè)幸福?!?/br>大姨瞪著江白琛,“有什么好道歉的,他們這么惡心,還祝福,呸!我詛咒你們早日分開!”江白琛臉色一沉,目光冰冷地看著大姨,“這是我們兩個(gè)的事,礙到你了?嗯?”大姨看著江白琛這樣,嚇了一跳,嘴上更是不饒人,“當(dāng)然,你們惡心到我了?!?/br>這時(shí),魏言蹊走過來,看著大姨,淡淡地說道:“大姨,你要是看不慣我們可以不看,說真的,你覺得我們惡心,其實(shí)我也覺得你惡心,這是我們兩個(gè)人的事,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可你卻跟那些說道四的長舌婦有什么不同嗯,或許有點(diǎn)不同,你覺得自己是個(gè)優(yōu)雅的貴婦。”“你你你”大姨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江白琛轉(zhuǎn)身,把門打開,自己走了出去,給了魏言蹊一個(gè)眼神,魏言蹊會意,托著大姨走了出去,劉雨歆也跟上,然后迅速回到屋內(nèi),把門關(guān)上。大姨站在屋外,看著緊閉的大門,怒極反笑,“呵呵,厲害了,我李曉玲長這么大,被自己的外甥關(guān)在門外,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怕被人說?!?/br>“好了,嬸嬸。”劉雨歆打斷了大姨的話,“這是別人家的事,你就不要再說了?!?/br>大姨冷笑,“可我是她大姨!”“您覺得您有大姨的樣嗎?”劉雨歆反問。“怎么沒有”大姨不贊同地回了一句。劉雨歆但笑不語,她嬸嬸的性子,從來都不好,就喜歡揪著別人的短處說個(gè)不停。“我們走吧?!眲⒂觎мD(zhuǎn)身下樓,不再理會氣急敗壞的大姨。終于送走了瘟神,屋里的氣氛逐漸好起來,江太太看著魏言蹊,連聲贊道:“兒媳婦威武!”“想不到言言也有這么硬氣一回。”魏媽欣慰地笑道,說實(shí)話,剛才那話真解氣,可是對方是她jiejie,她不能這么說。江先生抬起頭插了句,“這樣才是我江家好兒媳?!?/br>“什么叫你家的?婚都沒結(jié),凈占便宜?!蔽喊制沉搜劢壬瑳]好氣地說著。魏言蹊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身旁的江白琛,“對哦,你還沒跟我求婚呢。”江白琛笑笑,低聲說道:“小言蹊,你這是等不及了嗎?”“沒?!蔽貉怎鑴e過頭。江白琛攬住魏言蹊的腰,飛快地在他臉上小啄一口,“這事,我自有打算,放心,不會委屈你的?!?/br>日子一天天過去,寒冬的烈風(fēng)無情的呼嘯,落木蕭蕭,萬物陷入沉睡,每年的冬天都是如此周而復(fù)始。可是,每年的冬天,又好像不一樣,去年的冬天,沒有江白琛。街道的小攤處,魏言蹊捧著熱乎乎的烤紅薯,一臉滿足地吃起來,然后湊到江白琛嘴邊,問:“要不要嘗嘗”江白琛伸手幫魏言蹊緊了緊身上的棉襖,順便彈掉衣服上的紅薯皮,“不用了,好好的紅薯硬是讓你吃成一種坨狀的東西。”魏言蹊收回手,低頭剛咬一口,聽見江白琛這話,就覺惡心,嘴里的東西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就這么僵在那。“好了,快吃吧,別冷了。”江白琛摸了摸魏言蹊的頭。魏言蹊艱難地吞下紅薯,“江小白,我以后吃東西,你千萬別說話?!?/br>“好?!苯阻傉f完一個(gè)字,嘴里就被塞進(jìn)熱乎乎的東西,甜甜粉粉的感覺,咽下嘴里的東西,看著某人一臉得逞的笑容,無奈笑笑。吃完紅薯,身上暖烘烘的,魏言蹊慢慢悠悠地跟在江白琛旁邊,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每到年尾,結(jié)婚的人總是莫名的多起來,街道上一輛輛帶著nongnong情意的婚車奔馳而過。“江小白,馬上過年了?!蔽貉怎枵f道。江白琛牽著魏言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