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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開頭沒人應(yīng)他,他問了幾句后就悻悻然的躺下去。躺下去之前說了句:“枉我辛苦打聽來的秘聞,你們居然都不聽?!?/br>他這么一說,倒是有人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那你倒是說說?!?/br>男生立刻興奮的跳起來,說:“你們知道我們學(xué)校以前是個什么地方嗎?”劉長潤的上鋪傳來蔡鈞明沒好氣的聲音:“亂葬崗?醫(yī)院?停尸間?哪一個?”男生一一否決了:“都不是。”他還打算賣關(guān)子,不過沒人捧場。他只好說道:“這里以前是租界,聽說原址就是咱們這棟學(xué)校。然后我們宿舍原來是一棟公館來著?!?/br>幾人不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就沒有跟下去詢問了,男生就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當時不是很亂嗎?八國聯(lián)軍啊,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一簽,群情激憤。就有人闖進來把這公館里的人殺了,聽說就是把全部一家人十幾口全都吊死在屋頂上。說不定當時吊死那家人的房子就是現(xiàn)在我們住的這間宿舍。”劉長潤幾人翻白眼,這才是男生的重點。他不僅喜歡神神鬼鬼的東西,更熱衷于嚇人。奈何這兒的人根本不信他也不怕這些。而且——“八國聯(lián)軍的時候亂是亂,但是租界里都是洋人,還有洋槍洋炮,守衛(wèi)森嚴。而且租界里面基本上禁止中國人進入,你說人家還怎么闖進租界公館里面殺人?再說了,別的不殺,怎么單殺這一家?當時八國聯(lián)軍的將軍不都在嗎?怎么不殺人家?還有,如果這里是租界和公館,應(yīng)該算是文物,怎么可能被拆了建成學(xué)校?”連番反問問得那男生無話可說,不甘心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反駁:“也不是……說不定是高人——再說了,泄憤嘛,只要是外國人就全都殺了,畢竟是泄憤而已。誰管是不是真的跟入侵中國的聯(lián)軍啊。不管說到為什么拆掉租界和公館,這點還真是有原因的?!?/br>男生興致勃勃的說:“公館里面的一家人不是全被吊死在房頂上了嗎?枉死的,死得還挺慘。然后就有說鬧鬼,鬧得太兇,鎮(zhèn)壓不住。就推掉租界和公館,建成學(xué)校。不是說學(xué)校人多,陽氣足,就能鎮(zhèn)壓那些東西嗎?而且聽說正好那棟公館原址就是男生宿舍,因為男生陽氣足,剛好鎮(zhèn)壓那東西?!?/br>劉長潤沒興趣聽了,這種一聽就是恐怖開頭的故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宿舍里有人呵斥了那男生,因為太晚了,他越說越興奮,有些吵到他們了。男生只好閉嘴,翻個身很快就睡了。劉長潤想著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課,也跟著睡了。他的上鋪蔡鈞明翻了幾個身,撐著眼皮不睡。撐到了十二點沒忍住還是閉上眼睛睡了,這幾天他總是睡不好,又加上白天滿課,以及消耗體力的課外活動,能撐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逐漸的,他沉入夢鄉(xiāng)。卻不像往常一樣直接睡死過去,而是覺得自己的臉上、胳膊、腳踝,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膚總是癢癢的,像是被什么碰觸了一樣。他抬手無意識的拍著微癢的地方,然而沒什么用。微微的癢意其實沒有什么,但是幾乎全身都有這種感覺,匯聚起來就變成了讓人難以入眠的難受感。蔡鈞明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睛像是粘了膠水一樣,怎么也睜不開。而且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感覺到了無數(shù)目光盯著他看,正面、側(cè)面、四面八方,死死的盯著他看。蔡鈞明開始冒冷汗,掙扎著想要醒來。奈何使盡力氣都沒能睜開,身體軟綿綿的,很無力。漸漸的,身體越來越重,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在他身上,讓他心跳加劇、四肢僵硬、呼吸急促,且無法動彈。一直掙扎了一整晚,在恐懼中度過的蔡鈞明猛然醒來,發(fā)現(xiàn)早已天光大亮。他抬頭盯著天花板看,也是這么一看他發(fā)現(xiàn)天花板距離他是那么近,一坐起身伸出手就能摸到天花板了。不知為何,太過近的天花板給了他一種壓抑的感覺。莫名的就想到昨晚舍友說的那個鬼故事——他將之稱為鬼故事。如果那故事是真的,那么那些東西就吊死在天花板上,距離他何其近。大白天的,蔡鈞明愣是被自己的想象嚇得毛骨悚然,寒毛直豎。搖搖頭,一個翻身從上鋪跳下去,有些險險的站穩(wěn)。他們這學(xué)校,前段時間才統(tǒng)一換了床鋪。之前的床鋪上鋪很矮,距離地面很近,上下鋪都不用踩著欄桿就能直接跳上去。但是新?lián)Q的床鋪上鋪很高,距離地面大概有兩米。所以就顯得距離天花板極其近了。蔡鈞明去陽臺洗漱,正好碰到劉長潤也在。他打了個哈欠,困倦的跟劉長潤打招呼,然后挑起毛巾洗臉。劉長潤剛好刷完牙洗完臉,回頭跟蔡鈞明打聲招呼之后就打算去買點早餐。一低頭間瞥見蔡鈞明的手臂,猛然抓住毫無防備的蔡鈞明的手臂。后者嚇一跳,要不是劉長潤一臉凝重,恐怕一拳就打過去了。蔡鈞明問他怎么了。劉長潤指著他的手臂:“你自己看。”蔡鈞明低頭一看,也嚇一跳:“我艸!誰他媽半夜打老子!”只見蔡鈞明的手臂、小腿都是布滿了黑色的痕跡,密密麻麻,看上去很是恐怖。劉長潤臉色極其凝重,抓著蔡鈞明的手仔細看著。蔡鈞明見他這樣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沒事啦。不痛也沒什么傷害,就是樣子看上去嚇人了些。讓我抓到哪個垃圾干的,老子揍不死他!”劉長潤看了半晌,說:“你不覺得這些黑色印記很像手掌嗎?”蔡鈞明一愣,“???”劉長潤將自己的手疊在一個黑色痕跡上,做出五指一掌抓住的動作,恰恰好蓋住了那個黑色痕跡:“你看。”蔡鈞明低頭一看,頓時毛骨悚然。經(jīng)劉長潤這么一提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和小腿上的黑色痕跡確實像是黑色的手掌印記,是用力的抓住了才會留下。更為令人恐懼的是這些掌印大小不一,這就說明,抓他的不止一個。劉長潤數(shù)了數(shù),起碼有七八個不同大小的掌印。蔡鈞明不由想象那個畫面,他被不知名的東西圍繞住,那些東西抓著他的腳踝、小腿、手腕,試圖把他拖進黑暗中。劉長潤抬頭極其嚴肅的問:“均明,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蔡鈞明愣愣的說:“夢到四周都有人盯著我看算不算?”劉長潤思考了會兒后,說:“均明,你信不信昨晚……那個故事?”蔡鈞明皺眉,然后笑得很勉強:“不是吧。長潤,你不會真信這種事情?這世上又沒有鬼?!?/br>劉長潤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下課后我們?nèi)D書館查查這學(xué)校的歷史吧?!?/br>蔡鈞明說:“學(xué)校圖書館查不到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