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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這墨精法力無幾,骨頭卻是一根根挺硬的,或許是涉世未深尚不知柴米油鹽可怖的文人風(fēng)骨?好容易瓦解了一點兒,邵北知絕不能留給他時間細(xì)思重筑,說道:“我此來不要你的命,也不為難那孩子。”墨韻心防重重,立刻警惕:“你想叫我默什么不道義的東西出來?絕對不行!各門各派自有命數(shù),我不能將別人家的東西默出來給你!”“呵?!鄙郾陛p笑了一聲,繼而心平氣和地對他道,“你有空時可以看一看無量山派的賬簿,算一算我究竟有多少錢,然后再瞧一瞧我?guī)熓迕咳展馐俏鼓亲贿M(jìn)不出的爐子又要花多少。有一句話你該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等你看明白無量的賬面上有多少錢了,你就會懂,我根本不需要求著任何人或是任何妖來為我找一本什么秘籍。凡是我想要的,只需貼出一張榜,不日便有人蜂擁而至,爭著搶著為我奉上?!?/br>這人說得囂張,但此話也不完全是假的。無量山派的賬簿,早在墨韻留意宋衍河舉動的那些年里他就偷看過了,只是剛才一時情急把這事忘了。他隱藏身世甘心當(dāng)一塊石頭,就是不想被人利用,頭一回遇到知道他秘密的人難免緊張了些。他雖能默出天下文章,可在計較人心、城府上卻是初學(xué)乍練,似懂非懂。他摸不清邵北的心思,只得問道:“那你……來這里是……”“你什么都明白,我也不與你多費口舌啦?!鄙郾睆膽阎刑统鲆粌詴忠粨P,“嘩啦啦”扔在桌上,“那孩子賣書賣到我跟前來了,我覺得他很是機(jī)靈,想收歸無量門下。正好算出你這里新鮮,我又閑得無聊,就順道過來逛逛。”自己提心吊膽的秘密對此人來說只不過是無聊時的消遣,墨韻面紅耳赤:“小瓜子他……”一個孩子是不是修仙的料,自己家親人看是看不準(zhǔn)的,必須得帶過很多徒弟的老師父才能有這樣的眼光。時人能入無量修仙者皆非富即貴,要么就是真有仙緣,小瓜子這兩樣似乎都不沾邊。墨韻過去從未想過小瓜子能入仙門,現(xiàn)下被這人一提起,他懵了,將信將疑又怕耽誤了小瓜子的前程:“他有仙根嗎?”那孩子……邵北留意過,他確實是個機(jī)靈孩子不假,但煙火氣息太重,看不出,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仙根。“還要再看看。”邵北說得模棱兩可,“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即便是我開口收人入門,也不可逾矩,門生需得從外門一點點勤學(xué)晉升,這就看他自己了。不過,入了無量,我可保證無論春夏秋冬,一切的吃喝用度他這一輩子都不用再發(fā)愁。若是他能在山里安心修行,沒事少下山逛集,過得省一點兒的話,月俸興許還有剩余來孝敬你?!?/br>墨韻心底將小瓜子當(dāng)成親人,幾錢銀子哪里抵得過一個活生生的小瓜子?他道:“你是要帶他走?”“以我的身份,帶他入門反而會給他招來麻煩,等我回去之后便叫人來接他。”邵北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墨韻一眼,神情中滿是“別不識抬舉”的意味,“就看你舍不舍得了?!?/br>墨韻默然。他們在這里連吃喝都成問題,去了無量就好比有了靠山,挨著頂天大的糧倉,哪怕倉里漏個縫兒下來也能喂飽幾百個人。小瓜子若去了,從此以后就能好吃好穿,對一個凡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他躊躇道:“等小瓜子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br>邵北不耐煩皺著一點眉頭,語氣強硬幾分:“你和他商量,我卻不能在這里等你。到底是要我派人來接,還是不要我派人來接?”要不要?要不要?眼下快入夏了,天氣日漸炎熱,但真要說冷也就是幾個月后的事。天熱還能湊合著捱一捱,要是冷了可真躲都沒處躲……能入無量應(yīng)當(dāng)是天大的運氣,可墨韻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就是道不出來。來人在無量山中地位不低,沒必要拐騙一個小瓜子吧?他心里不踏實,又問一次:“你真的是要把小瓜子收做弟子?”邵北似不屑與他解釋:“無量每月都有新進(jìn)門生的名榜,到時你隔空自己看便是了?!?/br>“是……我知道有那個。”對方說得理直氣壯,墨韻懷疑是自己多心了。邵北又放輕了聲調(diào),安慰他:“外門弟子有探親的假,他可以回來看你。”墨韻在絕望中抓住了一絲希冀的光:“他還能回來?”“可以?!鄙郾睓?quán)當(dāng)此事已定,起身欲走,到了門口又回頭叮囑,“容我提醒一句,你雖是神石,可墜入凡間就是一塊墨精而已。你絕對不能靠近無量,否則結(jié)界會將你挫骨揚灰,連魂都不剩下?!?/br>為免夜長夢多,邵北回派立即遣人去云浮接那孩子入山。數(shù)日之后的歸林殿,他捧一盞茶偎到嘴邊,從熱放到?jīng)龆紱]喝下一滴。看似品茗,其實他心中已跌宕起伏了無數(shù)回合,將派中事務(wù)羅列開來,如何說、如何做,一一想了個通透。過去他對這些事情興致缺缺,充其量是維持派中秩序而已,可如今一想到那個人,他突發(fā)奇想,忽然不想與之比肩了。反正是要搏一搏的,若能干脆與那人身份、門戶相匹配,豈不是更好?一定更好。正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人?!皫熜帧!鄙郾逼鹕硐嘤叭私觼砹??”來的這位師兄入門雖比邵北早,但旁支不及嫡脈弟子的地位高,也得聽候這位小師弟的差遣。他長得粗獷,還有些兇相,可性格卻淳樸和善:“接來了,已經(jīng)在門房安頓下了?!?/br>“好?!鄙郾闭埶胱?,斟上茶道,“師兄辛苦。”師兄接過一口喝下:“不辛苦。那小娃子才是苦,個頭那么丁點兒,腿還沒有我手脖粗,一看就是苦命的孩子,看得人心疼?!?/br>邵北笑道:“以后就不苦了?!?/br>“唉,但愿吧?!睅熜謬@道,“我看他叔也是個苦命人,渾身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住的地方四面墻都漏風(fēng),屋里連個瓢也沒有。”“對了?!鄙郾毕肫鹨皇拢澳憧筛y子了?”“哎!你、你真是難為我!”師兄是個老實人,這樣勒索錢財?shù)幕钣嫃臎]做過,“小瓜子沒看到時我按你說的問他要了,他說眼下沒有,還說將來有了一定親自奉上。他哪里能有錢?他要有本事掙錢還會窮成那個樣?千萬別因為這事兒造了什么孽才好?!?/br>邵北安撫他:“你放心,此事我有分寸,絕不會叫他出了差錯?!?/br>師兄:“那小娃子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臨走的時候我拉著他,他一邊哭一邊喊他叔,問他什么時候來?!?/br>邵北點頭:“是。那人是怎么說的?”師兄:“他說過些日子就來唄。小瓜子也問我,他叔能不能來,我說能,他能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