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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沒聽到,“我去為你做點(diǎn)吃的。公子先休息著,我馬上回來!”安康借口做飯跑了,屋里只剩白澤一人,他無奈地往被窩里縮了縮,還是凍得直哆嗦,忽然窗前一黑,接著傳來窗子開合的響動,一陣凌冽的北風(fēng)之后,屋內(nèi)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隋淵提了一包炭火,徑直去炭盆前燃了兩塊,然后把炭盆拉到床前,給白澤暖身子。已經(jīng)從被窩里探出半個身子的白澤表示很感動:“你這樣我都要以身相許了?!?/br>隋淵掃他一眼:“你不是說要注意距離,這會兒又要以身相許了?”白澤“嗨”了一聲:“我也沒想到皇后那么狠,找來一個妃子自愿拿孩子陷害我?!?/br>“那妃子與侍衛(wèi)通jian懷孕,被皇后抓住把柄,她為了活命,赴宴前就已經(jīng)喝了藥,第一是要打掉孽種,第二才是除人,今天沒有你也會有別人遭這遭罪。”“原來如此!”白澤驚嘆,頓了頓,“在下真乃自愧不如?!?/br>“程家目前的情況與原來世界的軌跡重合了,你倒有心情開玩笑?!?/br>“噢?皇帝對程家動手了?”“你知道?”“猜到了?!卑诐缮裆?,“皇帝不傻,怎么會真認(rèn)為是我做的?他之所以將我困在這里,一是為了將計就計,二是眾口鑠金,他也不能對我太過寬容。”隋淵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道:“你這心機(jī),我才自愧不如。”白澤立即咧嘴沖他得意的一笑:“別羨慕,經(jīng)歷多了,心機(jī)自然也就深了。之前你說皇帝要滅南謝、除jian佞,現(xiàn)下南謝已滅,下面路府州各地的貪官污吏也都一一查處了,只剩朝中這些盤根錯節(jié)的積年舊勢力,皇帝要除,需要有人為他開路,這次是我失算,坑了程家。”隋淵點(diǎn)頭:“如你所言,他現(xiàn)在要拿程家開刀,你有什么打算?”白澤哼了一聲道:“打算自然有,就許別人玩一石二鳥,不許我玩嗎?”隋淵略一想就猜到他要做什么,見他確實是個有主意的,炭火又已送到,便打算走了,白澤略有些不爽,問:“每次見面你都問我什么打算,你什么打算???”“打算?”隋淵嘴角一勾,“我的任務(wù)早已完成。”“……”哇哦,好厲害哦,厲害死你。“主線任務(wù)的進(jìn)度已到百分之九十,這個位面很快就能結(jié)束,我走了,你保重?!?/br>聯(lián)機(jī)世界的宿主或根據(jù)積分、或根據(jù)精神力隨意匹配,但一般匹配結(jié)果不會重復(fù),白澤先前未曾注意,現(xiàn)在聽隋淵這么一說,才知道這人竟是特意來告別的。他深深望了隋淵一眼,道:“你也保重?!?/br>隋淵沒說話,翻身跳出窗,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白澤又繼續(xù)了他被囚的日子。不知過了多少日,這夜,白澤縮在被子里睡了,約摸三更天的時候,白澤隱約覺得身側(cè)有人,他緩緩張開雙眸,只覺得身后多出一具溫?zé)岬纳眢w,頭頂也傳來熟悉的吐息。他有些迷糊,仿佛仍在夢里,揉揉眼睛,軟軟叫了一聲:“玄玉?”身后的人渾身一顫,輕輕將他摟進(jìn)懷里:“是我。”“玄玉……”白澤還沒睡醒,把臉埋進(jìn)他的懷里愛戀地蹭了蹭,“我好想你啊?!?/br>“我也好想你?!鄙砗笕松焓謱⑺a邊的發(fā)絲別到耳后,低頭捉住他柔軟但卻稍顯干澀的嘴唇,舌尖抵在唇角輕輕舔舐,直到身下人不由自主地張開雙唇,他才慢慢侵入。“唔——”白澤忽然發(fā)出一聲近似嗚咽的輕呼,身上隋禎還沉醉其中,他卻已清醒。猛地推開隋禎,白澤惶然坐起,下意識咬住下唇,感受到上面殘留的熱度后又飛速松開。屋外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映進(jìn)窗內(nèi),床上的兩人一時相顧無言。良久后,白澤最先開口:“夜深了,皇上回宮歇息吧?!?/br>“朕這便是來歇息的。”“后宮處處都是溫柔鄉(xiāng),皇上何必來我這里歇息?!?/br>“后宮處處都是溫柔鄉(xiāng),”隋禎看著白澤,“可我卻只想來你這里歇息?!?/br>白澤渾身一顫,半晌不再言語,隋禎試探著將他摟進(jìn)懷中,沒有遭到反抗,他又是欣喜又是心酸,大力卻又小心地將白澤按進(jìn)懷里。“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后宮處處都盼著我去歇息,可我只想要你,只要你……”白澤沒說話,放縱自己將腦袋埋在對方肩窩。半晌后,隋禎松開他,隔著滿室月光深深望進(jìn)他眼里:“子定,給我好不好?”白澤不答,隋禎急切道:“你要知道朕是帝王,有些事……”“皇上,”白澤忽地打斷他,“我陪伴在皇上身側(cè)也近一年了,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什么事?你說,若是可以,朕一定給你辦到!”“放過我父親,放過程家吧?!?/br>屋內(nèi)頓時靜了下來,兩秒后,隋禎松開他:“你是如何得知的?”白澤像是早料到會是如此,臉上不悲也不喜,只有一絲困倦。“如何不知?馮公公說,這懷陽殿本是宮內(nèi)最溫暖的所在,可皇上你看看,這偌大的宮殿里可有一絲熱氣?落地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程家落敗,多的是人往我這里遞消息?!?/br>隋禎心頭一緊:“子定……”白澤卻突然笑了,回首望著隋禎,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指尖卻始終停在半空。“子定,子定……”隋禎一聲疊一聲地叫他,抓過他的手按在胸膛。這回白澤沒有反抗,反而輕輕地將身子貼了上去。五更天,宮外梆子響過五聲,白澤親手為隋禎更了衣,悄悄送他出了宮門。冬日的五更天,四處還是一片漆黑,隋禎神清氣爽地立在宮門前,將白澤冰冷的雙手方至唇邊輕輕一吻:“子定你等著我,等我肅清了朝內(nèi)jian佞,就接你回崇政殿。”白澤任由他吻著,輕輕笑道:“好?!?/br>“我也不會傷你父母性命,等事成之后,我會送他們一處宅子養(yǎng)老。”白澤點(diǎn)點(diǎn)頭,依舊笑著:“好?!?/br>“還有你meimei,我沒動她,我已將她和蘇知漸送出上京,就在京郊院落?!?/br>白澤很是高興,又低低應(yīng)了一聲:“好。”“子定……”再沒好說的了,皇帝眷戀地喊了他一聲,“子定,你一定要等我?!?/br>最后一次,白澤向他抿唇一笑:“好——”隋禎走了,白澤獨(dú)自一人回到懷陽殿,燃燭點(diǎn)燈,裁紙為信,研墨執(zhí)筆。白澤一共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報平安的,寫好后便讓安康送去了京郊別院,另一封則細(xì)密地折好,與那只泥兔子及禹池白的畫像一起放在桌上。做完這一切,白澤敲開任務(wù)面板,支線任務(wù)已顯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