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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辛苦了,真的,偷偷喜歡一個人太辛苦了。白澤的沉默換來的是賀景行更大的怒氣。他翻身將青年壓在身下,寬大有力的手掌輕而易舉地扣住了青年瘦弱的腰窩,另一只手則搭在對方頸項,聲音低沉而可怕,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說,你喜歡誰?”“……”白澤嘴唇翕動,沒有聚焦的目光慢慢挪到賀景行的臉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备苍谏砩系娜擞謫柫艘槐?。“……”“說!”“……”沉默良久,白澤說,“你?!?/br>說出這個字后,他眼里最后一絲光亮終于散去。賀景行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原本搭在他頸項的手輕輕地?fù)嵘狭怂拿骖a。白澤安靜地、溫順地由他撫摸著,視線游離到別處,也因此他錯過了賀景行俊美無匹的臉上那個無奈而又放縱的笑容。他溫柔地看著身下的人,像是在看一個貪玩的孩子。金主走了,順便帶走了那本日記。白澤坐在空曠無人的客廳,知道今天算是真正下班了,不過這位賀總可真奇怪,辛辛苦苦把人弄到手,又玩了一把金屋藏嬌,但至今都沒下手,簡直不科學(xué)。但再也不科學(xué)也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想趕緊完成任務(wù),然后找到他的合作宿主。次日,十二月的第一天,仙俠玄幻大劇終于開拍了。傍上大腿好辦事,白澤第一次演戲就拿到了一個好角色,他扮演的是大反派靈誄。賀景行似乎真想幫他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九霄劇組從導(dǎo)演、編劇到統(tǒng)籌、后期,乃至小小一個場務(wù)都由他親自經(jīng)手,而且分給白澤的這個角色也很有講究——靈誄雖然是劇中最大的反派,但戲份不多,卻偏偏最虐心,只要他演好了就能吸粉,還不怕被人說他靠后臺上位。不過白澤并不在意這些,他激動的是賀景行竟然請來了周凌演男二!六年前,M-IX策劃出道時原本有五人,其中一人便是周凌。周凌長得漂亮,善于交際,在“紅就是王道”的娛樂圈里,他一個十八線排外的自由音樂人能混得如魚得水,和誰都有那么一點兒關(guān)系,可見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但難能可貴的是,雖然他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卻偏偏不令人討厭,反而會讓人生出一股保護(hù)欲,沈默就是其中之一。在陸安宴之前,沈默是喜歡周凌的,這兩人也確實有過那么一段兒,只是從周凌的性格就可以看出他不是能安下心來的人,果然M-IX預(yù)備了三年還沒正式出道,他就忍不住提出退出,解約跳到了別的公司,這讓真正喜歡音樂的沈默異常憤怒,兩人就此分手。不過周凌雖然退出了組合,但還和M-IX有著聯(lián)系。他拍的電影M-IX都去捧過場,M-IX出的兩張專輯他也買了不少,他們還曾一起參加過綜藝節(jié)目。白澤正愁怎么把沈默騙來片場,沒想到就遇上了周凌,這真是年度大驚喜!他甚至覺得如果金主大人真要做點什么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怎么說呢,得虧李擎宇不是他肚里的蛔蟲,不然非揍死他不可。第48章花瓶養(yǎng)成手冊(八)娛樂圈里的慣例,新劇開拍前都要上香拜佛,白澤在一片煙霧繚繞中完成了開機(jī)儀式。開機(jī)第一天一般不排戲,白澤在向文樂的護(hù)送下走向保姆車,正要推門,身后突然有人叫他,他回頭,就看周凌小跑過來,陽光下,他的五官近乎精致的漂亮。“小衡!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幾遍了!”美人噘嘴發(fā)脾氣的模樣還是很討人愛的,白澤先是一愣,而后做出抱歉的神情:“對不起,我沒聽見。周凌哥,你找我有事嗎?”“這么生分做什么?”周凌擺手,將視線轉(zhuǎn)向一邊西裝革履的向文樂,“這位先生是?”向文樂原本是賀景行身邊的人,九洲影視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由他經(jīng)手而后轉(zhuǎn)交給賀景行,雖是助理官銜,但權(quán)利不小。只是他做的都是管理工作,從未當(dāng)過經(jīng)紀(jì)人,也不曾出現(xiàn)在談判場合以外的地方,是以他跟了白澤一天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就是賀總身邊的那位鼎鼎有名的向特助。周凌自然也沒認(rèn)出來,只是前段時間白澤退出組合的事情在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出于人情向沈默打聽了一下,卻什么也沒打聽出來,這會兒撞上純屬好奇。“這位是向先生,現(xiàn)在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白澤說。“您好。”周凌不愧是人精,雖然不知道向文樂的身份還是客客氣氣地問了好。“您好?!毕蛭臉芬颤c頭問好,而后知趣地給他們騰出了空間。向文樂走遠(yuǎn)了幾步,白澤邀請周凌上自己的保姆車說話。周凌坐進(jìn)車?yán)?,?xí)慣性地揉了揉白澤的頭發(fā),略帶無可奈何的語氣:“你啊……”視線在車?yán)镛D(zhuǎn)了一圈,又問,“怎么突然退出組合了?”白澤抿抿唇,目光落在窗外沒來及收走的供桌祭品上,道:“不想唱了?!?/br>“就這么簡單?”“……也沒那么簡單?!卑诐烧f,“其實你也清楚,M-IX有他們兩個就夠了,我總不能老在邊上給他們當(dāng)陪襯,我也不小了,想換一條路試試。”周凌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組合還沒出道那會兒我們學(xué)聲樂,學(xué)形體,學(xué)跳舞……學(xué)特技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太辛苦了,你卻還在堅持,結(jié)果差點摔傷脊椎。我選擇退出是因為我忍受不了那種無人問津的寂寞,娛樂圈就這么點大,新人輩出,舊人未去,再不想辦法出頭注定會被圈內(nèi)的滾滾浪潮淹沒??墒俏抑滥?,就算所有人都退出了,你都不會退出?!?/br>“……”白澤沉默,“但是我確實退出了,過兩天我們還要一起拍戲呢?!?/br>“油鹽不進(jìn)?!敝芰璺藗€白眼,卻沒再談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起沈默他們,“這段時間太忙,剛跑完上個片場,沒休息兩天又進(jìn)下個片場——他們還好吧?”白澤眸光瞬間黯淡下去:“還好吧……他們在準(zhǔn)備新專輯?!?/br>“新專輯?”周凌像是有點意外,但馬上理解了,“是沈默……還有安宴會做的事,上一張專輯還在宣傳期,下一張就已經(jīng)開始籌備了,等開售的時候肯定又是一片盛況。”“會的。”白澤小聲卻篤定道。周凌上下打量著他,忽地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他伸手掐掐白澤嫩白的臉頰:“好了,不跟你多說了,你明天有戲吧?晚上好好休息?!?/br>白澤乖乖點頭:“知道了?!?/br>第二天清晨白澤在向文樂的督促下準(zhǔn)時抵達(dá)片場。賀景行,或者說李擎宇為了支持心上人的任務(w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