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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抓到了些什么,可又理不出一個有模樣的頭緒來。柳彥清的命格竟是空的……正想著,上生走過來勾上我的肩膀:“罷了,不說這些,聽說你手里有支招魂香,快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br>我依言將那剩下的半支南柯香從柜子底下翻出來拿給上生看,后者將其托在手心里低頭嗅了嗅,搖頭嗤笑道:“我道是什么好東西,原來是贗品,不不不,說贗品都是抬舉它,就是支不知道哪個半吊子做出來的破玩意,來,我今天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招魂香!”上生說罷,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紙包打開,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的道:“看見了沒有,這才是正宗的招魂香,全送你了。”我接過紙包,有些犯愁的看著那些指甲蓋大小,顏色殷紅的的招魂香:“我要這東西有什么用?”上生瞇了瞇眼,笑容猥瑣道:“留著吧,方便謀個朝篡個位殺個人滅個口啥的?!?/br>我:“……”我忽然十分好奇,以上生這樣清奇的腦回路,究竟是怎么安安分分做了幾千年神仙沒有墮魔的。送祖宗一樣送走上生,我又把皇帝派我南下賑災(zāi)的旨意和府里一眾人等傳達(dá)過一遍,抬頭看了看日頭正好的天氣,打個哈欠,回房補(bǔ)覺。不能怪我懶散,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也合該有個冬眠。我想在床上墮落腐朽,有人偏不許我墮落腐朽,柳彥清一路追到我的臥房,擺出一副官老爺提審囚犯的架勢居高臨下看著我道:“什么時(shí)候走?”我訥訥道:“后,后天?!?/br>柳彥清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道:“帶我去。”我立時(shí)搖頭:“你去干什么?這一路要遭的罪肯定不少,你身子骨不行,扛不住?!?/br>“當(dāng)真不帶?”“不帶?!?/br>柳彥清忽而勾唇一笑,褪了鞋襪翻身上床鉆進(jìn)我懷里,而后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喊:“救,救命啊——”這一嗓子喊的驚天動地,嚇的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抬頭看到聞聲撞進(jìn)屋里神色尷尬的豆子,磨著牙咆哮道:“滾出去?。?!”豆子瞥一眼被我捂著嘴巴滿臉通紅的柳彥清,期期艾艾的退下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頗有些頹喪的妥協(xié)道:“柳大爺,您別喊了,本王帶您去!”柳彥清迅速收了委屈神色,施施然起身不緊不慢穿好鞋襪,回過頭給了我一個很是溫潤如玉的笑容:“早這樣不就完了?!?/br>我忍不住又開始梗著脖子憂傷的望向房梁。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有些不順手,一直在琢磨怎么把上生和他家傻徒弟那段義無反顧中透著點(diǎn)兒腦殘的愛情故事幾句話帶過,還不能帶的太過,不過終于要南下了嘿嘿嘿/殿下目前裝備有:招魂香一包孟章親賜護(hù)身符一個第21章土地二姑娘兩日后,我與何沄禮按照約定好的時(shí)辰在城外見面,準(zhǔn)備南下。何沄禮這人是個清官,且是個嚴(yán)于律己的清官,也因此,作為一個清官的何大人看我處處都很不順眼。譬如此刻。何尚書抖著同胡子一樣花白的眉毛,很是不敬的剜了我一記眼刀:“殿下,咱們此次南下是為了賑災(zāi)的,不是為了游山玩水的,您乘坐如此奢侈的馬車便罷了,怎的還……還……”話說到此處,何尚書拿眼角瞥著貼在我懷里的柳彥清,神色間很是發(fā)愁。我自覺十分委屈,何沄禮口中的這輛奢侈馬車已是我府中最簡陋的,柳彥清也是自己吵著鬧著非要跟上來的,怎么如今全都成了我的不是?我越想越憋悶,滿腹牢sao埋在胸口無處發(fā)泄便罷了,還要對著何沄禮好言好語解釋道:“何大人莫怪,彥清也曾是個舉人,頗有些學(xué)識,此次帶著或可幫上些忙,大人放寬心吧,本王擔(dān)保彥清不會給你添麻煩。至于馬車……此去旅途遙遠(yuǎn),本王也是刻意挑了輛能跑遠(yuǎn)路的,免得中途損壞,徒增不便,何大人如若不嫌棄,可與本王共乘。”何沄禮打從聽見柳彥清是個舉人時(shí)便開始嘆氣,一直嘆到我的話說完,看模樣,似是對我這等褻瀆文人的惡霸行徑極為不齒,一刻也不想在我身邊多待,更別提與我共乘一輛馬車。雖然對我不屑一顧,沒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沄禮不得不耐著性子聽我說完,得著空子,方才躬了身不卑不亢道:“殿下費(fèi)心了,下官自有準(zhǔn)備,不敢叨擾?!?/br>我抬眼順著何沄禮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輛落了灰的小馬車孤零零的立在不遠(yuǎn)處,車旁除馬夫外不見一個仆從。很好,非常好,有何沄禮這個清官做對比,我貪污腐敗的大jian王形象便更鮮明的深入人心了。大抵是因?yàn)樵挷煌稒C(jī)半句多,何尚書不愿與我這滿身濁氣的大jian王多費(fèi)唇舌,轉(zhuǎn)身鉆進(jìn)他那輛小馬車?yán)锶チ恕?/br>一輛大馬車,一輛小馬車,再加上押送銀兩的兩排兵士,這個南下賑災(zāi)小分隊(duì)全是湊夠人數(shù)了。一路上,我都在心里琢磨著楚弘這次派我南下的用意,要說他是真的信我有顆忠心才放我走這趟肥差,我是一百萬個不相信,同去的何沄禮便是證據(jù),楚弘若是真的信我,斷不會讓何沄禮這個老古板來看著我。可要說他一點(diǎn)不信,更不會放我出來,畢竟按照我以往的不良品行看,莫說一個何沄禮,便是十個,又能奈我何?我思來想去,覺著楚弘大約是存了點(diǎn)試探的意思,還有一條——借著賑災(zāi)的理由把我從京城支走,也方便他做點(diǎn)小動作。其實(shí)我一點(diǎn)也不介意他的那點(diǎn)動作,不僅不介意,我甚至都想哭著央求他快點(diǎn)兒動作了。天色將黑時(shí)起了風(fēng),我與柳彥清挨著坐在馬車一側(cè),隨行伺候的豆子手腳麻利落下馬車簾子,而后識趣的退了出去,與車夫一起坐到了外面。吆喝一聲接著一聲,馬車晃晃悠悠的走,這場雪下的確實(shí)不小,一路走下來,最淺的地方也要沒過膝蓋,車轱轆有一小半都陷進(jìn)雪里,趕路速度十分緩慢,我坐在馬車?yán)锏拇蟀霑r(shí)候都昏昏欲睡,偶爾路過城鎮(zhèn)吃飯休息,我的精神才會好一些。古時(shí)候趕路真是件很辛苦的事,我坐在馬車?yán)?,忽然有點(diǎn)想念做神仙那會騰云駕霧的法訣,再不濟(jì),沒穿過來那時(shí)候的汽車飛機(jī)也能湊合,但凡有一樣,我又何至于遭這許多罪。行路行到第三日,何沄禮的小馬車散架了,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如今散的很干凈,只剩一堆木頭和一匹馬。馬車散了,車夫尚且可以騎馬跟隨,何沄禮這位五十四歲高齡的尚書卻不行,無法,只得忍著心中的不情愿與我同乘。柳彥清自從何沄禮上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