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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手臂一攬將它的腰抱住,一只手倒提起兩只雞爪,一只手抓住兩只翅膀,將它制服。“你放我下來!跟一只雞斗你算什么?”公雞叫嚷道。胡不成朝他眨眼挑眉:“現(xiàn)在是雞了,剛剛還是鳳凰的呀?!?/br>公雞氣結(jié),干脆不說話了。胡不成嘆氣:“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玉神造孽,但你是無辜的,都是從天庭落難下來的,能幫一把我就幫一把了。你要是能變回鳳凰,我也沒有壞處不是嗎?”“多管閑事。”公雞朝他翻了個白眼。胡不成說:“我?guī)煾敢郧笆撬帋煱?,他和藥神關(guān)系很好。要不要請神仙幫你看看,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好端端的鳳凰怎么會變成一只雞?”公雞心里一動,如果是藥神的話,說不定真的有辦法。胡不成見它猶豫,加了一把柴火:“春天還很冷吧?公園里夠暖和嗎?現(xiàn)在流感那么嚴(yán)重不怕被傳染嗎?醫(yī)館雖然別的東西不一定有,甜玉米和暖氣還是很足夠的。怎么樣?”公雞昂首一啼,雄赳赳氣昂昂地說:“好!”**阿彌的醫(yī)術(shù)雖不敢說能與他的師父相比,但也代表了三界的一流水準(zhǔn)。這位藥神大人平時在天庭怯懦小心慣了,時不時就要曠工逃到人間去休假兩天,這也是眾人都習(xí)以為常的事情。所以當(dāng)胡不成給他打電話請他來一趟的時候,阿彌高高興興地第二天下午便到了。“嗯,讓我瞧瞧?!卑浺娏斯u,嚴(yán)肅地朝它脖子上搭脈。胡不成坐在一旁:“我?guī)煾缸蛱炜催^,沒有看出什么問題來。他說他很少給動物看病,對于動物的體征不熟悉,所以才讓我請你來的。”“他也沒說錯,獸醫(yī)和醫(yī)生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br>“我看他給田大爺看病看得挺好的?!?/br>公雞插嘴道:“吵死了,你就不能把嘴巴閉上一會兒嗎?”胡不成撇撇嘴,懶得和它計較。阿彌撤回手,又仔細(xì)查看了公雞的舌頭和眼睛,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認(rèn)為這恐怕不是什么病癥。”阿彌說:“要說這個世界上的病癥,都是引起不正常反應(yīng)的,要么是身體原本的物質(zhì)性被破壞,要么是原本的精神和心智被破壞。但是像它這樣已經(jīng)改變了物種性質(zhì)的,我認(rèn)為已經(jīng)不是一種單純的病癥了。就好比妖怪變成了人,人變成了神仙。鳳凰變成了雞,這不是病,不是病。”公雞差點一爪子拍在這藥神臉上:“從沒有聽說過鳳凰涅槃會變成雞的,一定是有哪里不對!你這庸醫(yī),快如實招來,等我變回了鳳凰,少不了你的好處!”胡不成眼疾手快捂住它的嘴,朝阿彌呵呵一笑:“阿彌先生,它嘴巴不老實,你聽聽就算了。我和師父都不理它的。那照你這樣說,既然不是病,就是說問題不出在它的身體上?!?/br>“是的,就一只雞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它的身體非常健康。”“那是不是有可能在涅槃的過程中出問題呢?又或者,有沒有可能因為主人被抓了,它的心理受到打擊太大,才涅槃失敗了呢?”阿彌沉吟:“你說的倒也不無可能。我可以回去查查古書,看看是否有類似的案例?!?/br>**連藥神也覺得棘手,看來事情并不簡單。公雞頹喪地坐在桌子上,背影寞落。它雖然嘴巴壞,但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是張口罵人能解決的。胡不成看它可憐又不忍心勸它,怕傷了它的自尊心,干脆騰出房間來讓它清靜清靜。賀亭林從診室出來,見到胡不成失落的神情也猜到了八九分。“阿彌也沒有辦法嗎?”“阿彌先生說,這不是病,可能是變性。”“那看來我們幫不上什么了?!?/br>胡不成皺著眉頭說:“雖然我很厭惡玉神,但玉神是玉神,鳳凰是鳳凰。他們都說鳳凰是非常高傲的動物,現(xiàn)在它變成了雞,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這是不是所謂的兔死狐悲的心情?”賀亭林微笑著拍拍他的發(fā)頂:“你是個正直善良的人,不成?!?/br>胡不成牽著他的小指頭玩:“其實我是不安,這世界上變數(shù)太多了,我有點怕?!?/br>賀亭林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日是你從神仙變成人,今天是它從鳳凰變成雞,也許明天還會有什么東西從天上掉下來,又不知道變成個什么東西。你會感覺到不安,也是人之常情。”“就連我對你的感情,也許有一天也可能會消失,會變質(zhì),誰知道呢?”胡不成低喃:“連我也不能保證。我不想這樣,至少在我愛你這一點上,我希望我永遠(yuǎn)也不要變?!?/br>賀亭林將他摟進(jìn)懷里:“我們可以努力,努力不被改變?!?/br>胡不成抬頭親吻他,這是個淺淺的吻,只停留在唇瓣的相互吮吸,他們像互相磨蹭的兩只動物,用淺嘗即止的方式來盡可能延續(xù)背后的深情。在賀亭林溫暖干凈的氣息里,胡不成總算覺得稍微安心。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到底是誰告發(fā)了玉神?”按照天將曾經(jīng)的說法,是有個匿名的神仙收集了材料舉報了玉神,而且在材料被壓下來的時候,又有個不知名的神仙把材料偷了出來直接交到了判官手上。這個神通廣大的神仙到底是誰?他和玉神有多大的仇恨準(zhǔn)備得如此周詳,又能逃過玉神的天羅地網(wǎng)?對這個問題,賀亭林心里也有疑問:“玉神這么多年樹敵很多,在天庭,討厭他甚至和他有血仇的神仙也不在少數(shù),他們每個神仙都有告發(fā)玉神的可能。我曾經(jīng)聽師父說,以前也有神仙企圖匿名告發(fā)他,但是被玉神事先察覺了,不僅沒有成功反而命喪天兵之手。所以后來神仙們都不敢舉報了。這次這位神仙能一舉拿下,說明他應(yīng)該有把握玉神抓不到他,玉神不會想到是他告發(fā)的。那就是說,這個神仙應(yīng)該表面上看和玉神沒有多大瓜葛?!?/br>胡不成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對,他應(yīng)該平時非常低調(diào)、不引人注意,根本沒有人覺得會是他可能去舉報。不過這樣的神仙也很多吧,地方上的小神仙、游歷九州的散仙、天庭里退休了每天種花釣魚的閑雜神仙……太多了?!?/br>“地方上的小神仙和散仙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這件事必然不可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要能收羅玉神的切實犯罪證據(jù),總要有提供消息和證據(jù)的人,那么這位神仙的交際面恐怕很廣,人緣應(yīng)該很好,這才會能有這么多消息渠道。要能把材料偷出來,必然熟悉天庭的運作和部署,地方上的小神仙和散仙長期不呆在天庭,很難做出這種事情?!?/br>“他應(yīng)該私自也和玉神有點仇怨,只是大家看不出來而已?!?/br>“是?!?/br>“這樣說,天庭居然能有這么一位厲害的神仙,能忍氣吞聲蟄伏這么久,我們沒能注意到實在是可惜了。有一天要是能認(rèn)識認(rèn)識他也好。”賀亭林露出神秘的笑容:“說不定也認(rèn)識,只是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