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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受傷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胳膊,羅特巴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左臂上還捆著繃帶,一抹血色滲透出來,暈染出一片淺紅。羅特巴瞇起了眼睛,直覺他一定還有所隱瞞。但這勉強(qiáng)也算一個理由,這才順手一推,松開了手。安昀澤倒退幾步,差點撞到了拐角的博古架。他捂著脖子盡量小聲地咳嗽起來,只覺得自己的頸骨都快被羅特巴掐斷了。羅特巴沒管他,抬眼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寬敞而高挑的房間,華麗的吊頂下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四壁裝飾著一幅幅精美鮮艷的彩繪,墻角的鏤空鐵架上擺著好幾個冰盆,蒸發(fā)形成的水珠就這么直接往鋪滿了有價無市的東方地毯的地上低落。四柱描金的大床上,層層幔帳因天氣逐漸炎熱而被挽起,銀色流蘇在月色下折射出仿若鉆石般璀璨的光芒。霍華德深深陷在柔軟的床墊里,身上搭著一層薄薄的毯子,一只手垂在床邊,寬闊的袖子隨著清風(fēng)微微擺動。霍華德的五官生得極好,額前幾縷細(xì)碎的頭發(fā)撒在他緊閉的眼睛上,遮住了他平日里總是冷冰冰的灰藍(lán)色眸子,使他冷峻的面部輪廓看上去柔和了不少,仿佛憑空小了幾歲,幾乎就是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人。羅特巴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你不回去,是不是還有他的原因?”羅特巴冷冰冰地回過頭問安昀澤,臉上浮現(xiàn)出夜梟般的嘲弄笑容:“真是稀奇,一件死物,居然也有感情嗎?”安昀澤當(dāng)然立馬對他表了一番忠心,他自覺完全是為了整安妮才留下來的,跟霍華德完全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羅特巴顯然不太相信,冷笑道:“既然如此,想必我直接殺了他,也和你沒關(guān)系了?”安昀澤的表情幾不可見地一僵,暗自問編號963:“如果霍華德是真實生命體,在這里死亡會對現(xiàn)實的他有影響嗎?”編號963立即嚴(yán)肅地回答:“他會有一定幾率受到精神損傷。”安昀澤磨了磨后槽牙,心念電轉(zhuǎn),裝出一副有些為難的模樣對羅特巴道:“你沒必要多此一舉。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如果他死了,格薩奇王室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羅特巴挑起一邊眉毛,問道:“這人到底是誰?”“我聽別人叫他霍華德公爵?!?/br>戰(zhàn)神威名遠(yuǎn)揚,羅特巴就算消息再閉塞也聽說過。他心有不甘地?fù)]散了殺意,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地又變成了一只貓頭鷹,跳上窗臺時給了安昀澤一個眼神命令他跟上,隨即展開翅膀,徑自飛走了。其實安昀澤現(xiàn)在跑了也不是不行,但羅特巴很可能會因此半路殺回來要了霍華德的小命,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向窗臺走去。經(jīng)過床邊時,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勉強(qiáng)也算救命之恩,不用你以身相許,就給個吻吧?!?/br>安昀澤緩緩俯下身,閉著眼睛在霍華德唇上輕輕碰了一下,纖長顫抖的睫毛微微sao到了霍華德臉上的皮膚,他幾不可聞地“嗯”了一下,隨即轉(zhuǎn)了個身,背向安昀澤。安昀澤無聲地微笑起來,微垂的眼睫下,有一抹似有似無的流光一閃而逝。他轉(zhuǎn)身展開巨大的雙翼扇動起來,雙腳在窗臺上用力一蹬,金環(huán)與黑鐵欄桿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安妮一晚醒了七次,幾乎是惶恐不安地看著太陽升起來的。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臉色愈發(fā)憔悴不堪,撲再多的粉也遮不住青黑的眼圈和粗大的毛孔。她即將在中午抵達(dá)奧杰塔王宮,而休已經(jīng)早她兩天回來了,并帶回了不太妙的消息。侍女昨晚將最新收到的信交給了她,信里說休在一處森林邊找到了三輛雕刻有王室紋章的馬車,里面空無一人,但從種種痕跡來看,馬車的主人并不是被迫離開的。奧杰塔國王神色凝重地接待了女兒和女婿。如今國內(nèi)的情況不太好,兩年內(nèi)接連失蹤一個王子和一個公主的事太過離奇,民間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于王室不利的傳聞,輿論之下,奧杰塔王宮的氣氛猶如烏云罩頂,顯得十分不妙。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安妮仿佛也多了一層底氣。她不動聲色地找來了以前留在宮里的心腹,讓他多帶幾個人親自到河邊去打撈一番。她沒有告訴心腹要撈的是什么,只說是一些重物。心腹在宮廷中磋磨多年,生生磨礪出了一顆水晶心,幾乎在瞬間明白了安妮隱晦話語下暗藏的東西。他心里一緊,表面上卻不露一絲端倪,當(dāng)即帶人直奔河邊。時隔一年,那條河水流又湍急,有什么東西也早被沖走了,心腹撈了一個下午,當(dāng)然什么也沒撈著,只得回去匯報。安妮聽了消息,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活像被瞬間抽干了全身精神氣,徑直軟倒了下去。人心里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時,便容易疑神疑鬼,連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都視而不見起來。安妮就處于這樣一種狀態(tài)下,她完全沒想到是河水沖走了尸骨,只覺得噩夢里蘭德爾半人半骷髏的模樣已經(jīng)成了真。當(dāng)初她和蘭妮一起用“失蹤”的名義掩蓋了蘭德爾死亡的真相,如今蘭妮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像被同態(tài)復(fù)仇了一樣。那他下一個目標(biāo),是不是就要輪到自己了?安妮尖叫著把所有人趕出了屋子,也不上床睡覺,就這么抱著膝蓋蜷縮在墻角,為了不陷入噩夢生生又熬了三個晚上,直到侍女不忍心地將這件事告訴了威廉王子,她這才被丈夫親自強(qiáng)硬地壓在床上睡著了。其實只有最開始兩個晚上的噩夢是安昀澤施咒的產(chǎn)物,奈何架不住她自己嚇自己。安妮回來后的這幾天明顯躲著威廉王子,威廉一開始也沒有多想,所以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事情大了。他用一條胳膊撐起頭顱,看著身邊的妻子——他似乎有好久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她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安妮眼角已長出了細(xì)紋,眉心淺淺地刻出了一道痕跡,臉色暗黃,嘴唇緊抿。威廉王子心里微乎其微地生出了些內(nèi)疚的情緒。這是他的妻子啊,什么時候起,他們已經(jīng)變得如此陌生了?安妮在睡夢中似乎也不得安寧,額上不停地冒出冷汗。威廉王子拾起一塊手帕,打算幫她擦一擦,誰知剛碰到她的皮膚,就被她猛地一把抓住了手腕。威廉嚇了一跳,以為安妮被驚醒了,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還沉浸在夢里,抓手腕只是無意識的動作。她蒼白的唇微張,似乎在模糊地念著什么。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