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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煩惱啊。而身為被偷窺對象的沐言則對此毫不在意,因為自從之前有人試圖調(diào)戲沐言然后被京兆府尹派來的人抓回去重打二十大板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向沐言伸出爪子碰他一下,甚至是言語上的調(diào)戲也不曾有。因為從那以后眾人都以為奇味居背后有強(qiáng)大的靠山(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輕易是惹不得的,所以也就造就了現(xiàn)在眾人只是干看著沐言下飯的奇怪場景。沐言除了被調(diào)戲那次叫伙計去報官后,之后對這些目光可以說是毫無反應(yīng),傷透了一眾愛慕者的心。他之所以能做到面對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無動于衷的地步,主要是因為他工作起來那叫一個目中無人、目空一切。況且那些人只是看,又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因此白慕池就算再不滿意別人覬覦他家的二掌柜,他也只能乖乖認(rèn)栽,從頭至尾愣是沒整出什么幺蛾子來。讓沐言不禁在心里大呼:佛祖保佑!只要這貨不犯病,一切都好說。但是到了黎旭這里那就不能忍了,沐言可是他的媳婦。外人覬覦自家媳婦的事是個人都不能忍好嗎?挖了那些人的眼睛,不行,會影響酒樓的聲譽(yù);挨個套麻袋揍一頓,也不行,會影響酒樓的生意;這不行,那不行,黎旭狠狠地捏著杯子,感覺自己快要爆發(fā)了。不過稍后,他便冷靜下來了,松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道裂紋的杯子,黎旭心里拿定主意:那就只能從沐言身上下手了。由于中午是客人最多的時候,沐言讓白慕池幫忙頂一會兒,然后抽出十分鐘坐在黎旭對面匆匆地扒飯,黎旭正想勸他吃慢點,別噎著,沐言將碗一放,一抹嘴就回了柜臺。黎旭:……開始吃起酒樓的醋了怎么辦?直到下午酉時將近,沐言才慢慢的清閑下來。和黎旭用完晚飯后,酉時一到,沐言和黎旭就準(zhǔn)備光明正大地開溜。而白慕池自然是任勞任怨地繼續(xù)頂著,因為他的師父還在黎旭的手里捏著。今天他又問了一句自己的師父什么時候到,對此,心情不好的黎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已經(jīng)讓人傳信了,你且等著便是。”沐言向黎旭打聽了一下奇味居離他的住宅有多遠(yuǎn)后,發(fā)現(xiàn)抄近路步行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到。沐言仗著身邊有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保鏢隨行,向黎旭提出他想抄近路走過去的想法。雖然今夜黎旭遺憾著不能抱著沐言再飛一次,不過飯后兩人一起散步回家聽起來似乎也不錯。于是乎,二人就照著傳說中近路特有的陰暗狹窄的小巷子走去。走在又臟又亂的巷子里,沐言有些嫌棄的同時隱隱的還有些激動,這種殺人劫色的絕佳地點不來走一走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沒準(zhǔn)還可以碰到只有電視劇里才有的劫色戲碼呢。不過,老天爺還是給沐言開了個玩笑,在穿過兩條陰暗無人的暗巷后,沐言和黎旭來到了一條繁華熱鬧的大街上。然后,沐言的眼前就呈現(xiàn)出了一幅強(qiáng)搶良家少男的畫面。沐言:……好吧,古代人劫色都是直接在大街上干,根本不會去什么小巷子。沐言有些無奈的看著搶人的惡霸,這一看,呦,熟人啊。搶人的正是沐家嫡系唯一的孫子沐澤霖,京城有名的紈绔惡霸,被沐家人寵得無法無天。好男色的同時又不擇手段,無論是誰,只要是被這人看上,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逃不掉的。沐言整合著原身記憶中的信息,明白原來這就是自己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便宜弟弟。原身的母親是他爹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不過他母親與那個人渣認(rèn)識時并不知曉他已經(jīng)有了妻室。否則她就是死也不會給人做小,還是個沒名沒分的外室。不過原身的母親由于是初次離開家族,沒有經(jīng)歷外面的人心險惡,再加上人又單純的很,所以輕易地就被沐易的外表和花言巧語給迷惑了。最后甚至為了那個人渣叛出家族,和親生父母斷絕了聯(lián)系。本以為就算沒有父母的祝福,自己還有沐易這個會疼人的丈夫就足夠了。柳依滿懷期待的跟著沐易來到了京城,然后她在沐易購置的一處宅子里住了下來,并且很聽話地很少外出。后來柳依還為沐易生了沐言,不過想象中的幸福并沒有來臨,尤其是在生下沐言后,沐易從偶爾在家里過夜到最后徹夜不歸,每次用的借口都是什么事務(wù)繁忙。柳依雖然疑惑但是礙于丈夫的威嚴(yán)也沒有多說什么,直到有一天沐易的正妻安正公主趁沐易外出公干找上門來,柳依才知道自己這是被那個人渣騙了整整四年。安正公主看著柳依那絕美的長相嫉妒不已,她輕撫著自己那染得血紅的蔻丹,漫不經(jīng)心地說:“既然沐易這么喜歡你,這么多年來把你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甚至還有了個孽種。那么,我就看在沐易的面子上給你個選擇,那就是你一頭撞死在這個孽種面前一命換一命。你死了,你的兒子我自然會替你好好照顧,畢竟好歹他還是沐家的血脈。否則,我要是請皇兄來為我做主的話,到時候可能受苦的就是你兒子了?!?/br>柳依聞言,雙目含淚地看了眼被人抓住的小沐言,然后毅然決然地沖向墻壁,終結(jié)了她二十二歲的美好生命。安正公主冷眼旁觀這一切,直到身邊的丫頭確定柳依已經(jīng)氣絕身亡,她才諷刺地笑了一聲,說:“呵,真是個蠢女人,真以為我會好好待他的兒子。將那個孽種扔下,我們走。”“是?!焙竺娴难绢^齊齊應(yīng)聲。后來,柳依的尸體是她身邊唯一的丫鬟紅霞安葬的,就連沐言也是她用著沐府每月被克扣得嚴(yán)重的份例養(yǎng)大的。最后,直到沐言身、體的秘密暴露,被趕出沐家時,沐易都沒出現(xiàn),就像從沒有他這個兒子似的。回憶到此,沐言看著那個從小到大都是他不可高攀的沐家少爺沐澤霖,有些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直注意著沐言的黎旭看見他這副表情,心跳有些不可抑制地加速。這樣的沐言,他從沒見過,那惡意的笑危險又魅惑,讓人即使知道面前是萬丈深淵,也會因為他的這個笑而義無反顧的跳下去。黎旭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所以當(dāng)沐言向他求助要救下那個被調(diào)戲的人時。他連腦子都沒過就揮手讓追云動手,待反應(yīng)過來后又有些不高興。為什么阿言要救那個男孩,自己長得比他好看多了。阿言將人救回來要干什么,現(xiàn)在讓追云回來還來得及嗎?黎旭在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著,殊不知沐言連那個男孩的臉都沒看清,他做這些為的只是那個人渣的兒子—沐澤霖罷了。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欠的,今天補(bǔ)上~第15章算盤手楊青追云將那個被調(diào)戲的人從沐澤霖的手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