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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鄴言濕了的眼眶。“阿言……?”“沒,沒什么?!?/br>鄴言推高眼鏡,拿手背擦去眼眶的濕潤。其實他沒太認真去聽季澤騁所說的一切,但是他感到很欣慰。季澤騁確實變了,他對工作很上心,未來的計劃井井有條,以后的打算步步為營……進可攻,退可守,冷靜自恃。只是在欣慰之外,鄴言卻高興不起來。可能是因為季澤騁想的很遠,但是他遙遠的將來計劃表里沒有一條是關(guān)于鄴言的。“我去西郊那邊”聽起來那么云淡風(fēng)輕,就像說“我去隔壁一下下”一樣。同樣是離開,可兩者的區(qū)別在于,前者是一場以年為單位的離別。對于工作之類的,鄴言沒有想得太深,可能是因為他在找工作上沒有吃過苦,讀書工作評獎評優(yōu)這條路,他實在走得太順利了。條理清晰的離別預(yù)告讓鄴言感覺心里發(fā)酸,然而,這世上有無數(shù)為生計東奔西走的人,季澤騁不是唯一的,可對于鄴言來說,季澤騁是無可替代的唯一。“如果我說我很想你,你會不會改變主意……留下來?”鄴言說。聽起來像是真情告白,事實上卻是鄴言的放手一博。季澤騁沒有應(yīng)話,空氣中薄荷葉的沁香已經(jīng)散去,充斥著淡淡的傷感。“啊——那我大概會很糾結(jié)吧。”季澤騁撓撓頭,企圖一笑而過,“阿言你做的飯,我在夢里都會想到流口水。真的很懷……”“好多次……”鄴言垂下眼簾,不顧唐突地打斷季澤騁的話,口氣低沉地自顧說下去:“好多次,我都想收拾了這里的一切,飛奔去找你。可是,我連你在哪都不知道。不是沒有過最脆弱的時候,可是我還是咬著牙一個人挺了過來。我想,如果我不過去找你,那我就一直等在這兒,你總會來找我的,這么想著,我就在這里呆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不敢換手機號碼,不敢搬家,告訴了父母、朋友、所有人我的住址,生怕你回來了找不到我。但是我等來了什么,一個巧合?一次意外?季澤騁你告訴我,這次你去西郊,要去多久,我還應(yīng)該等下去嗎,給我一個具體的期限吧,也好讓我等得發(fā)瘋的時候有個盼頭?;蛘撸o我一句‘再不會回來’的話,讓我徹底死心?!?/br>季澤騁的笑容淡去,撓著碎發(fā)的手垂落下來。“對不起……”季澤騁說。這十年,就算是最無助的時候,鄴言都不曾去責(zé)怪過季澤騁。他想,季澤騁總歸是要回來的,既然確信他會回來,那么等待就不是無望的。他等在這里,等到季澤騁回來的那一刻張開雙臂擁抱他,用最粲然的笑容對他說“歡迎回來”。傷痛會愈合,無奈會釋然,離別也將得到寬慰。等待早已不問值得或不值得,鄴言只想要迫不及待地幸福起來了。眉眼低垂的男人搖著頭,心也像是塵埃在漂浮,他說:“我不想聽對不起。”語畢,忽然眼前一黑,有著急的柔軟猛沖直撞上低頭的唇,毫不憐惜地堵住他的后話,帶著薄荷葉的沁香,甜甜的,也有炸雞塊的rou香,膩膩的。甜膩交融,全是季澤騁的味道。季澤騁單手撐在桌子上,修長的上半身越過木桌,另一只手托起鄴言的臉,把后面的話語吞咽下肚。最原始的輾轉(zhuǎn),卻暌違太久。唇齒之間是油膩與甜香,心卻滿載干澀與酸楚。待季澤騁感覺汗毛都戰(zhàn)栗了起來時,才急急地剎住車,剛撤離一點,卻被不肯撒手的鄴言緊追而上。鄴言急急地撞上季澤騁的嘴唇,這沒防備的一下,使得季澤騁的牙齒直接磕到唇rou上,好不生疼。季澤騁硬生生忍住鉆心的痛,望進眼前男人的羞愧,用大拇指點點鄴言的臉頰先安撫措手不及的他。這還是鄴言第一次主動去吻一個人,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實際cao作起來窘迫又慌張。看著季澤騁捂著嘴坐回位子上,臉頰憋得通紅,紅暈蔓延至耳根,鄴言感覺抱歉又難為情。“對不起啊。”感覺無措的鄴言走到正忍痛的男人身邊,提起手卻不知該碰何處好。季澤騁搖搖手,表示沒關(guān)系。“有沒有流血,我看看?!?/br>等火辣辣的痛感褪去一點后,季澤騁放下推拒的手。鄴言不敢用力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過姹紅的唇瓣,食指和中指輕得像羽毛一樣落在柔軟上。唇紋是嘴唇上的皺紋,它比臉上的皮膚更加脆弱,如果不加以保護,會變得很深很深。所以,季澤騁唇上每一道仿若刻上去的紋路,無法不讓人猜疑這幾年關(guān)于他的近況。鄴言沒來得及細想,翻下他的下唇,看到里面沒有流血。“是不是磕到上面了?”說著,鄴言剛觸碰到他的上唇瓣,就被季澤騁忽然用力地拿下,被握住的手輕放到膝蓋的同時,季澤騁抬頭,下顎線條被拉直。咫尺之距的薄唇瞬間貼上鄴言的,嚴絲密合地契合上,舌尖鉆出唇瓣,鉆過相貼的柔軟,滑入溫暖濕潤的口腔里。鄴言感覺心跳一滯,順從地閉上眼睛。口腔里蔓延開薄荷葉的沁香裹著鮮明的血絲味。好一會后,季澤騁停下來,鄴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不知何時變成交握的姿勢,卻并不感覺陌生。鄴言的掌心被粗糙的大拇指摩擦過,季澤騁埋首在眼前人的腹部里,像委屈的小孩在撒嬌,聲色倦怠又留戀:“你這么動搖我,會功虧一簣的?!?/br>☆、Chapter75天才蒙蒙亮,鄴言已經(jīng)醒了。不,確切的說,是一夜未眠。更精準(zhǔn)的說,是一直處于半睡半醒之間、來回輾轉(zhuǎn)。鄴言起身去洗漱,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仍有茫然與悸動,夜里醒著的時刻都在反復(fù)回味那個吻。他平日是不是太理論派了?下次找好角度,力度要輕一點,從正面……關(guān)于如何實際cao作,他想了一夜。慢吞吞地用過早飯,鄴言拿起車鑰匙準(zhǔn)備出門,迎面撞上了同時開門而出的鄰居。“早?!编捬源蛘泻簟?/br>“早。”季澤騁不自在地別過臉,有一絲紅暈爬上臉頰,或是對面升起的朝陽?“怎么這么早,才六點半?!编捬詥?。“嗯。習(xí)慣了。”季澤騁雙手插進衣兜里,匆匆下樓。“習(xí)慣?你以前上學(xué)那會,每次都是踩點到?!编捬钥粗緷沈G匆忙的背影,問:“我送你?”“沒事。幾步路的距離,我自己走?!闭f著,季澤騁就擺擺手,穿過馬路,忽然又轉(zhuǎn)身喊:“開車注意安全。”“你也是。”鄴言指指頭上戴安全帽的位置。“忙完期中考,有點無事可做啊?!惫┼局献樱瑧醒笱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