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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我家依依不過是請凌公子來喝杯茶,他們那么激動做什么?” “五花大綁地請過來喝茶?”左護法緊皺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師青寐一眼,“據(jù)我所知,洛小姐的廂院里青年才俊不下二十人,凌公子今日入我教,恐怕連個住處都安排不了罷。雖說小姐正值青春年華,可也要多多保重身體啊。” 又暗戳戳地損我。師青寐無奈地正過臉,道:“美人永遠是不嫌多的,多謝左護法關(guān)心,我身體好得很。倒是左護法多年未娶親,你那后院想必空的很,不如讓給我物盡其用,也好解決住處問題?!?/br> “你......”左護法狠狠地瞪了師青寐一眼,又礙于洛清風在側(cè),不甘不愿地別開視線。 “行了。昔日七大派聯(lián)盟都沒能將我的老巢一窩端了,如何被這群黃毛小兒嚇得畏畏縮縮?”洛清風顯然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rou眼可見的黑了臉:“我家依依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師青寐立在一旁點頭如搗蒜,將小人得志的嘴臉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左護法只覺胸內(nèi)硬生生地新增了口淤血,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厚厚的低氣壓。 師青寐視若無睹地掰弄著自己的手指,洛清風將茶杯底往桌上一跺,一錘定音道:“左護法若無要事再言,便退下吧?!?/br> 左護法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爹真好?!睅熐嗝伦R相地賣了乖,挽住魔教教主的雙手左右搖晃,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天色已晚,師青寐陪了洛清風一陣便也出了大堂,青鳶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后,“小姐真要把凌朔安排到左護法的后院里去嗎?” “哈。”師青寐看著青鳶認真的模樣,不禁笑了,眼角彎了彎,“想什么呢你,嫌左護法命太長了嗎?” 說到底左護法只是個職場失意的中年男人,雖然時不時逮著機會就要損她兩句,總的來說還是挺可憐的,師青寐其實并不怎么計較。要是真占了他的院子,估計能把他氣得當場吐血?!鞍?,我記得我們教中是不是還有一塊地,叫什么水閣,讓他搬那去好了。” 青鳶面露難色:“有是有,可那里還住著一個人?!?/br> “擠擠就好了,想來凌朔也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之人?!睅熐嗝卵劢堑男σ膺€未散去,整個人顯得溫軟可人,與不笑時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青鳶猶豫半響,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在一片晚霞的氤氳中,師青寐身上的金銀掛飾顯得尤其晃眼,像一只招搖的花蝴蝶,一只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淪陷的花蝴蝶。 ☆、妖女vs神醫(yī)(二) 雖然洛牽依的設(shè)定是個花心大蘿卜,但這蘿卜好就好在她權(quán)勢大?;ㄐ牡臅r候想睡誰就睡誰,誰都不寵幸的時候也沒人敢質(zhì)疑。 凌朔是洛牽依最近冷淡期進的第一筆新貨,魔教教眾紛紛猜測洛牽依是準備開葷了。果不其然,當天晚上他們就看見他們的洛大小姐在青鳶的帶領(lǐng)下往怡水閣里去了。 其實師青寐也不是故意要挑選這樣一個敏感的時間點,實在是她現(xiàn)代人的時差還沒調(diào)整過來。一覺醒來就到了中午,吃個飯散散步找找樂子一下午就過去了,到了晚上都市人夜嗨的毛病又犯了,整個人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特別精神。 這精神落到別人眼里就有了另一種解釋——色性大發(fā)。 師青寐并不知道他人的看法,依舊興味盎然地往水閣趕路。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走廊里的小燈雖然很有意境,卻照不亮多少地界,整個水閣顯得昏沉沉的。 師青寐半摸索地推開閣間的門,順著桌案的燭光看見了屋內(nèi)一角落魄的男主角。不得不說身為男主凌朔的長相絕對是夠格的,是那種明朗健氣的好看,五官立體,顴骨很高,只是因為剛成年不久,整個人的面相中還帶著一股少年未脫的稚氣。 此刻他正靠著墻壁,下巴高高揚著,白皙勁瘦的手上套著一個鐐銬,手腕處被磨破了皮,蹭紅了一片。 師青寐盯著傷口皺眉,回過頭來詢問道:“鑰匙呢?”青鳶立馬沖一旁的仆役使眼色,仆役從褲縫里掏出鑰匙擦了擦遞給師青寐。 師青寐走到凌朔身邊,低下頭來,睫毛順著眼瞼垂下,一根發(fā)絲上還帶著點點汗珠。黑色的鑰匙插入鎖內(nèi),手銬咔一聲垂垂欲掉。 這一系列動作發(fā)生得太快,原本怔住的凌朔此刻才回過神來,還沒等鐐銬落下,凌朔就盯著師青寐惡狠狠地說:“狗妖女,有本事綁我,折辱我,現(xiàn)在又來使什么把戲,呸!” 聲音極其洪亮,像即將被地主強搶的良家婦女,語氣中帶著寧死不屈的妥協(xié)。下一秒仿佛就要自行沖破鐐銬給師青寐一拳。 師青寐向來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嗜好,眼疾手快地把鐐銬扣了回去,不出意外地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就知道你不會放我,假惺惺做什么姿態(tài)。”凌朔感覺事情的發(fā)展?jié)u漸又變得可以理解,高揚著下巴俯視著師青寐,“千萬銬牢了。不光現(xiàn)在不要放,之后也千萬不要不要放,不然我一個忍不住就要為民除害了。” 師青寐快被這話氣笑了:“放不放你都有借口罵我,好話壞話都讓你一人說盡了?!彼聪滦念^火,又逼近了些,“那么想我是個壞人,我若不配合你,你會不會很失望?” 凌朔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師青寐作勢要捏凌朔的下巴,被凌朔躲過。 哦,不要我捏?我偏要捏!最后她心滿意足地捏到了,心滿意足地看著凌朔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再轉(zhuǎn)紅。 “凌朔可能害羞了,看那小臉紅的?!鼻鸨忍匾娍p插針地插嘴道。 “太可惜了,我還想看他的臉色紅橙黃綠青藍紫呢。” “......”丘比特看了看師青寐不為所動的冷漠表情,暗暗打了個寒戰(zhàn),氣頭上的女人真可怕。 凌朔也是個強硬的,還沒害羞一會兒,又變成了嘴硬的死鴨子,“就這點本事么?掐什么下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是正好,我被鐐銬扣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過不要在這里,換個地兒小爺陪你玩。” 師青寐向來吃軟不吃硬,“怎么了這里?挑三揀四的什么毛?。俊?/br> 凌朔往左一抬下巴:“你去那看看,我們隔壁還住著個人呢?!?/br> 師青寐遲疑地看了凌朔一眼,提著油燈走到閣間左側(cè),這才發(fā)現(xiàn)這間閣間與隔壁閣間是相連的,中間只用了一條珠簾隔開。珠簾的后面坐著一個身影,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我去。合著我跟凌朔吵了多久,這人就在這聽了多久墻角。師青寐覺得自己的形象大受影響,在殺人滅口和毀尸滅跡間反復(fù)橫跳。拿起珠簾旁的簾桿正想挑起,被一旁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