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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她。 夜晚的桌案前,蕭清悟翻看著歷年的歲貢,于長長的名單中挑出了周裴父親的名字。 貪污的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周啟順這個司徒的官位要往下降一降,那么周賢妃也是該冷落一段時間了。 后宮里的消息總是傳得很快,蕭清悟的舉動像摔了一個信號杯給后宮的妃嬪。 一時間后宮謠言四起,周賢妃再也不是皇上寵愛的那個崽,很快便要人盡可欺了。 周裴在宮中立威已久,后宮里的人不敢當(dāng)著師青寐的面說,只敢在背后指指點點。 師青寐不想再等什么好時機了,打算直接去見蕭清悟。 一片月白色的夜晚,蕭清悟擺駕白落瑾的寢宮,在內(nèi)院里被師青寐攔下。她迎面撞上了蕭清悟。他長相矜貴,皮膚冷白,眉眼中帶著點不怒自威。 師青寐原本準(zhǔn)備好的臺詞在心中糾成一團(tuán),緊張得臉都有些泛紅,還要注意著人物不能ooc,強裝理直氣壯地埋怨道:“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蕭皇vs賢妃(二) 周裴的膽子很肥,一向很肥,但還沒到這么肥。如今的舉動確實是有些過了,蕭清悟看了她一眼,嘴里吐出兩個字:“放肆?!?/br> “臣妾知錯,只是皇上確實很久沒來看我了。”師青寐跪地請罪,眼角眉梢都透著低落的情緒。 蕭清悟記得這是他后宮最為嬌縱的妃子,近日由于她父親的緣故便冷落了她。他深諳打一棍再給顆甜棗的套路,當(dāng)下便將她扶起哄道:“是朕的錯,朕現(xiàn)在不就來看你了嗎?!?/br> 屁,你來看的分明是另一個宮里的白落瑾。師青寐在心中腹誹,面上卻故作開心的模樣:“臣妾就知道皇上不會忘了我?!?/br> 蕭清悟來后宮本來就是例行公事,去哪里不是去,便跟著師青寐走了。 到了房內(nèi)時辰還早,蕭清悟看了會兒奏折。師青寐身為一名體貼入微的未來寵妃,自然應(yīng)當(dāng)替君分憂,為君磨墨。 對著這樣一張清俊矜貴的臉,磨墨也是一種享受。屋內(nèi)點著火炕,蕭清悟?qū)⑼馀勖撊?,提筆批注,注意力幾乎全在文書上。 時間緩慢流淌,師青寐漸漸地有了幾分睡意,丘比特在一旁提醒道:“你難道忘了接下來要做什么了嗎?” “睡覺?!?/br> “侍寢啊?!鼻鸨忍氐?,“你不會以為皇上來你房內(nèi)就為了讓你幫他磨墨吧?” 師青寐早就想到過,只不過蕭清悟一直在桌案前批閱奏折,她也跟著被帶跑偏了。 師青寐磨墨的手僵了一下,丘比特得意地將道具拿了出來:“關(guān)鍵時刻,還是我靠譜。” 是系統(tǒng)商店里的高級道具——一夜良辰。一夜良辰使人產(chǎn)生幻覺,類似于春夢體驗卡,讓目標(biāo)對象產(chǎn)生與你共度良辰的錯覺,給宿主阻擋一切不想要的桃花運。 雖然蕭清悟現(xiàn)下還沒有要她侍寢的打算,但是難保之后不會。先下手為強,師青寐趁蕭清悟在批奏折的時候?qū)λ褂昧艘灰沽汲健?/br> 蕭清悟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旖旎的春夢。 以至于夢醒的時候都有些恍惚。 “一宵如夢能對自己使用嗎?” 系統(tǒng)014茫然道:“不能啊?!?/br> 系統(tǒng)014和蕭清悟的意識相連,在蕭清悟昏迷的時間段內(nèi),系統(tǒng)014也無法接受外界的任何信息。 如果這些記憶不是道具搞的鬼。 蕭清悟一臉復(fù)雜地看著躺在身側(cè)的師青寐:“我好像...跟她睡了?!?/br> 系統(tǒng)014:“......臥槽,這么勁爆的嗎?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哎,你們有沒有嗶——嗶,嗶——” 后面的內(nèi)容被綠色凈網(wǎng)系統(tǒng)自動河蟹了,蕭清悟關(guān)掉了系統(tǒng)的發(fā)聲機制,將蓋在師青寐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師青寐察覺到動靜,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見蕭清悟正皺著眉頭打量著自己:“你...還好嗎?” 師青寐深諳示弱的道理,指指自己的額頭:“頭好像有點疼?!?/br> “是著涼了嗎?”蕭清悟?qū)⑹直炒钤谒念~頭上。 “是昨晚太晚睡了?!?/br> 太晚睡。為何會太晚睡。 蕭清悟的腦子轉(zhuǎn)得太快,結(jié)合昨晚的記憶很快就連出了前因后果。他的手停滯在師青寐的頭上,神色極其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別開眼。 屋外的宮女聽到咳嗽聲走了進(jìn)來,被蕭清悟打發(fā)了出去。 蕭清悟拿起自己散落在床側(cè)的外衫,整齊地穿戴好,下床后轉(zhuǎn)身看向師青寐:“你...走得動嗎,需要我抱你下來嗎?” ......蕭清悟是認(rèn)為自己連路都走不動了嗎?一夜良辰制造的幻夢到底有多火爆啊。 師青寐視線游離著不敢看他,伸手做了個抱抱的動作:“需要?!?/br> 蕭清悟絲毫不扭捏,將她抱了下來,抱到梳妝的地方,把她放在軟墊上。這才喚來宮女伺候她。 梳洗完畢后,兩人一同用膳。師青寐看著偶爾給自己夾菜的蕭清悟,感覺自己離寵妃的目標(biāo)更近了一步。 “如果不舒服,今日便不用去給皇后請安了?!笔捛逦蛴猛暝缟藕笄迓曆a了句。 侍寢之人年年有,卻沒聽說有人因為侍寢而不舒服到不用去給皇后請安的,侍奉早膳的宮女聽得面紅耳赤,轉(zhuǎn)身便去告訴了皇后。 “皇上真這么說?” “千真萬確,奴婢親耳所聽?!?/br> “怎么現(xiàn)在連周裴都這般嬌氣了,以前在王府最為清苦的那段日子里,她偶爾做些重活都不喊累的啊?!?/br> “可能是新學(xué)的竅門,現(xiàn)下知道皇上不吃嬌縱的那套,變得能服軟了,她可是最喜歡皇上,想來為他這樣改變也不足為奇?!?/br> “罷了,她這般爭寵,也能讓同宮的白落瑾這個狐貍精消停些?!?/br> 白落瑾本就無意爭寵,希望過個消停日子。近日又在宮內(nèi)遇上了蕭之琛,幾年前種在心底的種子開出了花來。蕭之琛亦是心有所動,進(jìn)宮進(jìn)得頻繁了些,兩人的感情與日俱增。 情感上是得到了滿足,物質(zhì)上卻越過越慘。白落瑾和秦沛萱秦貴人在周裴宮內(nèi)的側(cè)寢宮住著,師青寐無意對付她們,可她宮內(nèi)的侍婢也不是省油的燈。 周裴宮里的主管事每月都要克扣她們的份例,白落瑾是個安分守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知道自己不該多嘴。而秦貴人卻受不了這冤枉氣。 秦沛萱本來入不了皇上的眼,因是當(dāng)今太后那邊的遠(yuǎn)方親眷,才勉強進(jìn)宮得了個貴人當(dāng)當(dāng)。 如今雖然落在下風(fēng),卻是個心高氣傲的,覺得自己不該住在這側(cè)宮之內(nèi),更別提還被克扣份例。一日領(lǐng)了被克扣過的份例,當(dāng)下便和周裴宮里的大宮女爭吵起來。 兩人爭執(zhí)不下,秦沛萱氣急嚷道:“連你這個賤婢都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