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用。 除了發(fā)誓死磕到底的成都王,其余藩王從同仇敵愾變成了中立觀望,他們既不肯退兵,也不肯接受成都王的指揮出兵。 他們就帶著軍隊在鄴城蹭吃蹭喝,要成都王幫他們養(yǎng)著軍隊,但就是不肯交出軍隊指揮權(quán)。 所以,成都王雖然號稱百萬雄師,其實他指揮的動只有自己的二十幾萬軍隊。 不過,這個數(shù)字還是足夠碾壓長沙王。 其他藩王都在觀望,成都王著急了,他急于用一場大勝仗來表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于是他下令軍隊往洛陽方向而來。 大軍行軍之時,手下來報,說外頭有個衣冠不整,但是漂亮到不行的少年找他。 成都王司馬穎不耐煩的擺擺手,“要他滾,我對男人沒興趣?!?/br> 手下說道:“他自稱來自瑯琊王氏,是紀(jì)丘子世子,王悅?!?/br> “瑯琊王氏”成都王道:“不可能,我聽說紀(jì)丘子一家都在江南建業(yè)。他們瑯琊王氏為了躲這次戰(zhàn)爭,都回瑯琊老家祭祀去了。他可有令牌等證明身份之物?” 大戰(zhàn)將至,成都王擔(dān)心長沙王會派人刺殺他,陌生人一律不見。 手下說道:“但這個少年風(fēng)姿卓卓,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就是身上有些傷,一應(yīng)財物皆無,說是路上遭遇盜賊,攔住打劫?!?/br> 王悅的臉就是令牌。 顏值即正義,他太好看了,一路靠著這張臉通過了重重關(guān)卡,一路來到成都王的大帳,求見司馬穎。 成都王道:“那就要他進(jìn)來——記得搜身,頭發(fā)都不要放過?!?/br> 手下應(yīng)聲而去,過了一會,帶著一個少年。 他渾身血污灰塵、發(fā)髻用一根樹枝簪住、只穿著一只靴子,左足上是一只草鞋,衣服上有各種撕裂 的口子,幾乎扯成布條子。 他如此寒磣,但是一張臉干干凈凈的,臉上有幾道傷痕,并不深,在冰雪般的容顏襯托下,顯得觸目驚心,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憫之意,想要幫他撫平傷痕。 就靠著這張美強(qiáng)慘的臉,王悅從外圍一路通關(guān),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穿得像個乞丐,也順利通過了十幾道關(guān)卡,直接見到勤王大元帥司馬穎。 正是王悅! 成都王連忙命人賜座,上茶。 王悅打扮雖狼狽,但禮數(shù)周到,坐姿優(yōu)雅,令人賞心悅目。 如果把瑯琊王氏拉到自己這邊,勤王事半功倍,成都王裝作一副長輩關(guān)心晚輩的樣子——其實司馬穎也只有二十五歲。 司馬穎問道:“賢侄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悅一副為難的樣子,囁喏片刻,最終一嘆,“原本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但是為了母親的性命,也就不瞞成都王了,說來話長……” 據(jù)王悅說,他母親曹淑自幼就和羊皇后交好,是手帕交,后來嫁給父親王導(dǎo),兩人的友誼一直都在,母親時常進(jìn)宮。 后來父親王導(dǎo)南渡,去江南建業(yè)輔佐瑯琊王,全家也跟著去了,但是曹淑只住了不到兩個月,就思戀洛陽,帶著王悅一起回去了。 偽帝司馬倫篡位,廢了帝后,羊獻(xiàn)容被關(guān)在金墉城,曹淑心急如焚,要兒子王悅幫助帝后脫困,拿到了勤王詔書,去朝歌搬救兵,齊王司馬冏由此得封大元帥,攻入洛陽城,殺了偽帝司馬倫,將帝后從金墉城救出來。 這事成都王司馬穎是親歷過的,其實也就是前年發(fā)生的事情。本來司馬穎和丞相孫秀有過密謀,不了半路殺出王悅和荀灌這兩個天子秘使,齊王一下子掌握了正統(tǒng)地位,成為領(lǐng)袖。 成都王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大司馬的美夢夢碎朝歌。 王悅道:“……我們瑯琊王氏本來保持中立,但是我耐不住母親的請求,只得同意幫忙,把詔書送到朝歌齊王手中,實乃迫不得已。” 曹淑和羊皇后的親密關(guān)系,京城皆知,所有人都曉得紀(jì)丘子夫人曹淑的立場,是死忠皇后黨。 成都王:哼,你這個媽寶男!害得我失去大司馬的位置! 王悅裝作不知成都王的憤恨,繼續(xù)說道:“沒想到齊王剛開始還好,之后野心膨脹,意圖對皇室不軌,取而代之。長沙王司馬乂乘機(jī)抓住齊王的把柄,帶著兩百多個人去皇宮把皇帝搶出來,挾持皇帝,又派刺客殺了中領(lǐng)軍首領(lǐng)何勖,以皇帝之名收服了三萬中領(lǐng)軍,打敗了齊王司馬冏?!?/br> 其實何勖是王悅和荀灌合作砍頭,他們兩個就是刺客。 成都王一聽“挾持皇帝”四個字,很是受用,如此說來,王悅也覺得長沙王野心勃勃,挾天子以令諸侯! 成都王轉(zhuǎn)怒為喜,道:“此事我已盡知……不知此事和世子今日的遭遇有何關(guān)系?” 王悅說道:“我父親在江南建業(yè)得知此事后,覺得洛陽太動蕩了,擔(dān)心我們母子安全,就要駙馬王敦護(hù)送我們母子回到建業(yè)去??墒?,就在十天前,我母親得知國丈羊玄之畏罪而死的消息,立馬就瞞著我父親偷偷北上,應(yīng)是來洛陽城守著羊皇后?!?/br> 成都王心道:這個曹淑簡直不守婦道!丈夫和兒子都不管了,千里迢迢去尋一個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皇后。 不過,當(dāng)著人家兒子的面,成都王不好說什么,只能默默當(dāng)個聽眾。 王悅嘆道:‘我的父親震怒,身為人子,希望父母和好,總不能讓母親一人出門犯險,所以,我一路追蹤母親,希望把母親勸回建業(yè),來到鄴城郊外時,突然遇到一群盜賊打劫,我奮力反抗,財物被搶劫,馬匹也沒了,受了一些皮外傷,流浪到此,突然看到成都王的大旗?!?/br> 王悅一拜,“錢財乃身外之物,但我的行李中有家族信物,不可被土匪褻瀆。況且我聽聞這群土匪 時常下山攔路打劫,搶奪財物和人口,殘殺無辜,實乃十惡不赦。聽聞成都王宅心仁厚,開私庫放糧食賑災(zāi),還贈送棺材給無力辦喪事的軍士家人?!?/br> “我有個請求,請成都王借我一千兵馬,我?guī)Пて酵练松秸?,奪回家族信物,營救那些被擄走的人口?!?/br> 家族的尊嚴(yán)不可侵犯。 成都王很了解這些士族子弟的自尊心,榮譽(yù)第一,面子第一,王悅失去家族信物,還被土匪打成這樣,心中定是怒火燃燒,不破土匪終不還。 更重要的是,他借兵一千,王悅就欠他一個人情。要還人情,就得受他驅(qū)使,談何容易! 人情債最難還了,這個小子還是嫩了點。 成都王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很是豪爽的大手一揮,“一千太少了,我給世子兩千兵馬,人多好辦事,速速踏平山寨,解救無辜百姓。” 王悅再拜,“多謝成都王?!?/br> 成都王不僅借了兩千兵馬,還把自己的盔甲,甚至皮靴都送給王悅,“人靠衣裳馬靠鞍,世子遇難,明珠蒙塵,我實在不忍,世子快把衣服換上?!?/br> 王悅見大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