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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條紅鯉魚似的擺著尾巴朝著遠處一葉扁舟游過去。 公主的水性居然極好。 清河在水中輕松自如,游水比陸地行走還快些,洛陽并沒有這么漂亮靜謐的山水。 紛亂蕪雜的回憶混亂不堪,千頭萬緒,就是一團亂麻,清河在刻人面瓦當?shù)臅r候,就是找到線頭,一點點的縷清楚過的記憶,她無法恢復(fù)全部,有些細節(jié)實在記不清楚,她至今都記不起已經(jīng)歸隱蜀地、隱姓埋名的jiejie河?xùn)|公主和姐夫?qū)O會。 她腦子里最多的,是關(guān)于王悅的記憶,可是很多時候,那些記憶過于夢幻、過于美好、讓她懷疑這些其實是她褻瀆男神的幻想。 清河在看到遠處一葉扁舟的那一刻,少女心心潮澎湃,和王羲之打賭是假,她想試探王悅,幻想中,王悅在一個白雪紅花的地方主動親吻過她。 具體細節(jié)記不清了,就像是個美夢。 如果……如果不是呢? 清河熱血沸騰,渾身燥熱,干脆跳進如碧玉般的湖水里,游向王悅。 王悅撐一支船篙,載著一船七彩晚霞,朝著湖心竹亭迤邐而行。 江南夏天的湖水都是柔綿綿的,就像清河的回眸,清亮溫暖,被她看上一眼,他的心都軟的,淪為 她手里的陶泥,任憑她揉圓搓扁,刻刀剝削宰割,心甘情愿。 竹篙滑過湖底向上而行的水草,水草在柔波里舞蹈,柔韌的腰肢隨著波浪飄動,比水更浪。 王悅從一簇簇碧綠的水草中看到了一抹紅。 那紅就像一滴落在清水的胭脂,緩緩的散開,卻始終不溶于水。 慢慢的,那一抹紅離他越來越近,偶爾浮出水面換氣。 他不是千里眼,看不清這抹紅是誰,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是清河。 他收起竹篙,走到船尾,半蹲在甲板上,對著綠水草伸出右手。 錦鯉游過來了,她的頭發(fā)跟水草一樣在柔波里飄動,寬大的裙擺也在水里散開,就像傳說的中美人魚,拖著魚尾巴。 她游過來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借著水的浮力往上猛地一提,錦鯉也奮力往上一躍,拍打著湖水,一顆顆水珠兒如珍珠般灑落。 王悅一把抱住了大錦鯉。 清河渾身都是水,身上卻熱的厲害,說著早就準備的理由,“我和王羲之打了個賭,賭來人是不是你,我贏了。” 衣服被水貼在身上,腰部以下有寬大的紗裙還好,上半身簡直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清河尷尬的把長發(fā)從腦后分為兩邊,撥弄在胸前,遮住凸出的部位。 王悅連忙挪過目光,再這樣下去,撐船的就不是竹篙了。 他本能的要脫了衣服給她遮掩,可是正值夏天,他只穿著一件粗布單衣,要是脫了給清河披上,就光著膀子只剩褲子了。 王悅撐著船到了蓮葉間,摘了幾朵澡盆那么大的荷葉蓋在清河身上。 五個荷葉把清河嚴嚴實實包裹起來,就像蓋著一床綠被子。 清河心道:我恨荷葉!我明天就吩咐仆人把荷葉都砍了!這世上為什么要有荷葉這種東西! 清河心中狂躁,嘴上卻說道:“桃葉渡的事情辦妥了?” 王悅站在船頭劃船,看著一堆綠葉里冒出來頭的清河,“母子相認,父慈子孝,一家團圓,皆大歡喜……” 王悅輕描淡寫的說著皇室狗血大戲,當然,只有母子相認是真的,其他都是反諷。 王悅就是這樣,無論外頭暴風雨如何兇猛,他面上總是云淡風輕,像個不曉得人間煙火、人間疾苦 的仙人。 清河心知肚明,這次不管太興帝是否把荀氏接回宮廷,荀氏兩個兒子是不會放手了,說道:“這就是我們司馬家的命運,不當皇帝還好,一旦當了皇帝,家門就休想寧靜了?!?/br> 清河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琢磨著如何撕下王悅仙人的外皮,看看他內(nèi)心是什么樣子,探究她和他的那些過往,到底是幻想還是回憶。 隨著記憶的恢復(fù),過去清河的性格也漸漸“附體”,厚臉皮,不擇手段,窮追猛打等等技能復(fù)蘇,一頁頁寬大的荷葉能夠遮住清河的身體,但是蓋不住她躁動的心。 清河的心就像一壺沸騰的開水,蒸汽噴涌而出,頂著壺蓋在壺口啪啪作響。 清河心生一計,她附在船舷邊,假裝看到一條魚,“那條紅白相間的魚真好看?!?/br> 清河經(jīng)過三個月的休養(yǎng),瘦下去的rou又長回來了,況且本就是長身體的時候,她這樣一趴,船身立刻朝著左邊傾斜。 王悅立刻往右邊站了站,以平衡船只,繼續(xù)劃船。 誰知清河眼里只有游動的錦鯉,她猛地轉(zhuǎn)身,往右邊撲過去,“游到這里了!” 王悅剛才已經(jīng)挪到右邊了,現(xiàn)在加上了清河的體重以及俯沖的的力量,船身單邊超載,一葉扁舟就此傾覆! 撲通兩聲,清河和王悅當即落水。 落水好啊,反正我和王悅都會游泳,清河朝著王悅游過去,兩人都濕了,看你還怎么躲我。 第136章 黑芝麻湯圓 清河大錦鯉把魚尾巴一擺,頃刻覆舟。 她潛在水底,看著煎餃般狹長的蘭舟倒扣在湖面上,一襲灰色粗布單衣的王悅就在她的右邊,晶瑩透碧的湖水將他包裹著,就像一塊碧玉里雕刻的玉人。 他怎么就那么好看?在水里比陸地上還美,整個婁湖都淪為襯托他美貌的陪襯,就像……就像我的母親一樣。 碧水的柔波下,王悅男性硬朗的輪廓和氣質(zhì)被柔化了,雌雄莫辯。 清河看得呆了,心想若我們性別互換,王悅是女子,我還是會死皮賴臉的追逐他。 清河突然理解了繼父劉曜,為何守護母親十八年也不回頭,非她不娶,因為只要見過這等傾城之色,就像心里闖進一頭大象,把心房填的滿滿當當,根本容不下別人了。 換成是我,我也會變成窮追猛打的劉曜。 清河游向王悅,王悅也游向清河,兩人在碧水柔波中相遇,王悅抓住她的胳膊,踩著水,兩人升上水面。 一串串透明的氣泡升騰,給本來美絕人寰的王悅又加一層喪心病狂的美顏,清河被美色所誘,什么褻瀆神靈、輕薄臣子、調(diào)戲良家少男的顧忌統(tǒng)統(tǒng)統(tǒng)統(tǒng)就像水泡般升騰,消失,本性畢露。 在最原始的占有欲驅(qū)使之下,清河紅紗裙魚尾一擺,靠近王悅,從下而上,就像魚兒咬鉤般吻上的他的唇。 王悅的唇就像鉤子似的,清河咬上去之后,立刻被勾住了,鉤子越鉤越緊,越鉤越深,魚兒根本擺脫不了。 王悅釣魚,愿者上鉤,以美色為誘餌,清河受不住誘惑,果然上鉤了。 才三個月,王悅還以為需要三年,勾住她之后,就再也不肯放了。 清河得到了王悅的回應(yīng),先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