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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一些米出來,洗干凈,下了鍋,按了煮粥模式之后,端著兩杯剛燒開的熱水從廚房出去。 姜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腿上還放著筆記本電腦,他看著屏幕,白皙的指尖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少年側(cè)臉清俊秀美,漆黑的眼睫低低垂著,面色蒼白,神色淡漠又專注。 孟檸嘆了一口氣,都生病了,還不肯好好休息,真不讓她省心。 她剛想走過去沒收他的電腦,結(jié)果走的時候,右胳膊肘不小心碰到墻壁,手腕抖了一下,熱水從杯子里溢出來,灑到了她的右手上。 疼…… 孟檸差點(diǎn)沒忍住將杯子扔在地上,她低低地“啊”了一聲。 下一秒,她兩只手上的杯子就被人接了過去。 姜焰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將孟檸按坐在沙發(fā)上,自己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孟檸猜他是去拿醫(yī)藥箱了,她有些無聊,開始打量他現(xiàn)在的家。 裝修和陳設(shè)都很簡單敷衍的感覺,全部都是冷色調(diào)的家具,一點(diǎn)煙火氣都沒有。 其中還有一個臥室的門緊閉著。 孟檸想,那是周子豪平時睡的地方嗎? 她還在發(fā)呆,少年已經(jīng)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低沉淡漠的嗓音響起來,“伸手。” 孟檸先伸了左手,她反應(yīng)過來伸錯了,瓷白的小臉?biāo)查g紅透了,她小聲地說:“要不我自己來吧?!?/br> 姜焰沒什么表情,眼神很平靜,“右手伸過來?!?/br> 孟檸眼睫顫了顫,將右手伸到他眼前。 姜焰用棉簽沾了點(diǎn)燙傷膏,抹在她的手被開水燙紅的地方。 孟檸的手現(xiàn)在被她養(yǎng)的很好,膚如凝脂,雪嫩雪嫩的,因此,紅腫的地方也格外明顯。 粥好了之后,姜焰沒再讓孟檸動手,他用兩個碗將粥盛了出來。 孟檸覺得自己的手藝實(shí)在是太好了,連白粥都能熬得這么好喝。 又或者是她真的餓了,她很快就喝完了粥,托著腮,看著桌子對面的姜焰繼續(xù)喝。 孟檸覺得,姜焰喝粥的樣子似乎要比她好看多了,優(yōu)雅又迷人。 姜焰粥快喝完的時候,接了個周子豪的電話,他平靜地看了一眼孟檸。 孟檸不明所以,“怎么了?” 姜焰淡淡地說道:“許弈來了?!?/br> 他的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 孟檸:“……” 作者有話要說: 許弈應(yīng)該找個對象了 省得天天沉迷捉j(luò)ian ☆、第 35 章 孟檸知道如果她被許弈抓到, 肯定逃不過被狠狠說一頓的悲慘下場,尤其是她上個周末才剛剛遭遇過被綁架的事情。 她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著,隔了幾秒, 她眼巴巴地瞅著對面的少年, 很小聲地說:“姜焰, 千萬不要告訴許弈我在你這兒?!?/br> 說罷,孟檸立刻起身, 她慌不擇路, 推開那扇緊閉的臥室門就鉆了進(jìn)去。 她關(guān)上門, 落了鎖, 彎下腰, 剛想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余光注意到這間臥室的布置, 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室的陽臺朝南,暮春的陽光溫柔地落在幾株植物上面,枝條隨風(fēng)輕輕地晃動著嬌嫩鮮妍的玫瑰。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清冽淡雅, 沁人心脾。 臥室正中間是一張很大的公主床,粉白色的床幔一直垂落到羊絨地毯上,床上還放著幾個可愛的毛絨玩偶。 孟檸眨了眨眼睛。 這真的是那個染著火紅色頭發(fā)少年睡的地方嗎? 難道說,每個男孩子心底都有個公主夢么。 孟檸笑了笑, 再次俯身,將耳朵貼在門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楦粢粜Ч?,聽了十幾? 她都沒聽到聲音。 她索性放棄了偷聽,推開陽臺門,走了出去。 而另一邊,姜焰剛打開門將人放了進(jìn)來,許弈就直接奔向了廚房。 許弈拉開冰箱的門,看到里面躺著的小熊姜餅,冷笑了好幾聲。 他就知道孟檸那個小沒良心的是特地做給姜焰吃的,讓他吃她烤焦的,把好的全部留給了眼前這個人。 真的是白疼她了。 姜焰神色冷漠,他淡淡地說:“放下。” 許弈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關(guān)上了冰箱門。 并想著,這筆賬先記著,等回家后再慢慢和孟檸算。 很快,他斂了臉上所有的不滿,神情嚴(yán)肅:“我之前一直不在國內(nèi),和陸家的人接觸不多,你和陸顏青熟悉嗎?” 許弈總覺得,陸顏青給人一種很違和的感覺,明明他長得很好,臉上也總是帶著得體的笑容,可是眼睛里一絲笑意也沒有,就像戴著一張精致的□□一樣。 而面具之下,他到底是什么樣的神情,沒有人知道。 雖然許弈以前也覺得姜焰也不太正常,但至少姜焰的不正常是表現(xiàn)在方方面面的,孤僻淡漠,薄情冷血,不會討好任何人,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而陸顏青不一樣,他表現(xiàn)得太正常了,太像一個正常人了,所以就有了一種違和感,并且他有很多行為,讓許弈不能理解。 例如陸顏青每一年都會帶著兩束花去臨安公墓,而臨安公墓目前只是一個一般的廉價墓園,陸家是不可能將人安葬在那里的。 他帶過去的那兩束花也沒有放在任何一個墓前,而是放在了一塊空地上面,一束粉,一束藍(lán),一眼看過去,在整個墓地里顯得格外突兀。 姜焰定定地看著許弈,沒說話。 “陸顏青一直和國際上著名的心理治療師Jon有來往,但他咨詢的內(nèi)容,目前我還無從得知?!?/br> 許弈頓了頓,心情有些復(fù)雜地說道,“我不知道檸檸有沒有告訴你,上周末的時候她差點(diǎn)被人綁走殺害,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和陸顏青有沒有關(guān)系,但是我讓人查了古街附近所有店鋪的監(jiān)控,就在檸檸和陸顏青meimei剛進(jìn)古街不久,陸顏青也出現(xiàn)在了那條街。” “姜焰,我和你說這么多,是因?yàn)槲蚁M阆麓尾灰儆帽傲拥氖侄螌帣帍膶W(xué)校騙出來了,你知道她同學(xué)突然告訴我她請假要出去的時候,我內(nèi)心有多么慌張嗎?我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了?!?/br> 一直躲在廚房門口偷聽的周子豪忍不住出了聲,“那個嫂子她哥,這件事情其實(shí)怪我,是我騙嫂子……” 許弈聞言,咬牙切齒地朝他看過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好幾度:“嫂子???” 周子豪忙不迭地改口,“我說錯了,應(yīng)該是未來嫂子她哥……” 他的話還沒說完,許弈臉上的神情更可怖了。 孟檸在陽臺上和玫瑰花一起曬了一會兒陽光,她估摸著許弈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便放心地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來。 結(jié)果她一只腳剛邁出房門,三雙眼睛就齊